“嗨,我还能害你不成,是真的大喜事。别磨蹭,赶紧出来一起走,晚了可就没你的份了”,欲擒故纵这套逻辑高翰文还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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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晚了没自己份了,郑推官立马来了精神。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值房签押点卯,然后就反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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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布政使衙门,在门口高翰文就恭恭敬敬地投了门贴,然后被安排进偏房等待了。
原来是高翰文一激动,来得太早了。这才上班一刻钟就来了。
公家单位,领导日夜操劳,哪儿能真准点上班呢。
在偏房的高翰文发现自己大意了,只得跟郑推官打哈哈,问些不痛不痒的生活上的话题。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原来这个郑推官虽然是郑泌昌这王八蛋的亲戚,但却是个刑侦的学术爱好者,上任十年来一直在琢磨如何修订宋慈的《洗冤录》。
因为郑推官自身就一个举人出身,可不敢干这事,虽然自己已经删减增补了不下十余万字。但奈何出身低微,可不敢真的拿出来献丑。自己这个姑父虽然官大,但却不是个正经官,而且仅仅是同进士出身,还没入过翰林。这种身份要出书,怎么看都是辱没了自己呕心沥血的书中文字。但要真拿给别人吧,又怕姑父不高兴,觉得自己吃里扒外。
现在好了,从刚刚的态度来看,新来的高知府也是严党,还是二甲进士第3名,坊间的小探花。没办法大探花是一甲进士第三名。还在翰林院待过,那可是能面圣,再不济面阁老的人物了。
有这么一个人做通讯作者,自己挂一作。或者干脆自己做二作通讯,让给高知府做一作。这本书就终于有机会校对出版了。甚至有机会作为严党主政的核心贡献,看了看高知府,又看了看自己,虽然年龄相仿,但要是有机会做个四代严党核心骨干还是非常美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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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大小算盘的功夫,后堂的郑泌昌相当郁闷。
迷迷瞪瞪地被人吵醒,才从小妾的身上爬了下来。
嘴里嘟哝了几句也不知是英语还是日语,反正没谁听得真切。
急急忙忙在小妾意犹未尽的挑逗下,梳妆打扮了一番,约莫大半个时辰才出得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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