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不到，说了也是多余。

“你大爷！”

姜九渊满头黑线，自己都快要完蛋了，还叫他不急。气的他在识海中大声咆哮，“我他娘的能不着急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水神符文在控制我？”

小天笑了笑，慢吞吞的说道：“你稍安勿躁，看看它要带你去哪里？做什么事？有我在可以确保你不会死，也不会让它们侵蚀你的灵魂。”

“行吧！”

姜九渊也没有办法，他现在就是人家手中的傀儡，只能任由它们摆布。

“哎，这就是实力弱的代价！”

穿过大殿，他的身影在残符的带领下走入了一座十分不起眼的地方。

“嗡！”

残符脱离姜九渊手心，散发出一抹蓝光，与地面上符文相互映照，重新组成了一副符篆。

咔嚓！

地面裂开，一个脑袋大的青铜盒出现在半空，散发着古老而又荒芜的神秘气息。在它出现的同时，有一道道诡异残像从青铜盒中映射而出，在周围形成一副古老的画卷，让人雾里看花，很不真实。而后在残符形成的符文落在青铜盒上的一瞬间，所有的异像顿时消失不见。

青铜盒缓缓的落下，正好被姜九渊接住。

可青铜却如流水般，融入了他的右手掌，最后只剩下一个淡淡的纹身。

“这又是什么鬼？”

不等他反应，脑海中再次传来呼唤声，身体开始调转方向，再次向其他的大殿走去。

而姜九渊的神念也只能在小天的保护下，看着自己的身体行动。

回想之前种种经过，他这才猛然惊醒，自始至终他们都在幕后推手的算计中，所谓的试炼就是人家的筛选。而让所有不记的试炼过程，对于水神或者祂座下任何一个弟子来说，都不是太大的问题。

“小天，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水神的算计。”

“然后呢？”

姜九渊想了想，道：“在我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它们想逃离这里，想继续活下去。”

“所有的试炼都是在筛选合适的人，或者合适的生灵，用来继承水神或者祂麾下二十七水府主人。单一的载体肯定是无法承受它们磅礴的力量，就需要更多的生灵来分担。但它们达到一个可以承受的标准时，也许会通过其他的生灵的手，将它们带出去，通过特殊仪式，或者献祭之类的手段，完成它们最后的复活。”

“之前在壁画中，那个将军就说过类似的话，水神冕下要复生。”

“你看我手中的东西，难道不是某一位水府主人的残魂吗？”

小天摇头道，“这只是你单方面的猜测，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而现在的你也身在局中，即便你的设想是对的，那你有能如何？”

“眼下你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控制，居然想这么多，有用吗？”

“没用。”

姜九渊点头，他现在除了还能思考之外，任何事都控制不了。

见书小天不相信，他也懒得和小天说，继续一个人思考，将他所知所看的全部串连起来，一遍又一遍的复盘。

不知不觉间。

他的身体走到了一处奢华大殿，找到了第二颗珠子，还有一个须弥戒。

接着第三颗珠子出现。

最终他的身体出现在水晶府邸中央大殿，看到了水神的真面目。远比他之前看到的任何一个人都美，普通的语言根本无法描述。

所有人中他属于最后一个。

白色女子身影再次浮现，这次她凝实了许多，同样精致，秀美的容颜，在水神面前也失了色，变的暗淡无光。

有一种萤火虫与皓月的差距。

“诸位，恭喜你们成功完成了终极试炼，并得到了水神冕下的接见。”

“吾等叩见水神冕下。”

“吾等叩见水神冕下。”

“吾等叩见水神冕下。”

一道道身影以最虔诚，最狂热的态度叩见水神。

姜九渊的身体也跟着大声呼喊，五体投地，叩拜水神，一次又一次，完全不知道疲惫一样。

“好了。”

“下面你们所有人就要离开伟大的水神国度，继续完成各自任务，水神冕下会在苏醒后，再次接见你们所有人。到时候你们将会是水神冕下最为依重的家人，朋友，亲人，她也会成为你们永世不死的领路神。”

“现在，有请水神大人为诸位先驱者赐福。”

白影话落下的瞬间，原本紧闭双眼的水神突然睁眼，淡蓝色光芒从她双眼射出，落在了每个人眉心，连带原本的水神符一同消失。

等姜九渊再次睁眼时，人已经在雁荡城飞船上。

“嗯！”

剧烈的头疼传来，让他脸色更加苍白。

“姜公子，你可算醒了。”

华东君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提着的心这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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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华前辈，我睡了多久？”

姜九渊声音沙哑，像是生了锈的发条，很刺耳。

“你先喝点水，恢复一下身体。”

“嗯！”

咕噜！咕噜噜！

几大灵液入口，姜九渊干裂的嗓子总算是舒服了不少，体力也跟着恢复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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