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是张庸。
“是你……”
“你自己来的?”
“什么?”
“你在这边没有熟人?以前也没来过?”
“我……”
“红党办事越来越不靠谱……”
“什么?”
“得了。我早就知道你是红党。寒酸成这样,也就是你们了。”
“我……”
“赶紧走吧!这里不安全。到处都是宪兵。你要是被抓住,可就出不来了。”
“你,我……”
中年人感觉脑袋一团浆糊。
自己暴露了?
张庸知道自己是红党?
他是怎么知道的?
想不明白……
张庸也是服了。
这个地下党同志,似乎不太聪明的样子。
除非是伪装。否则,真的令人担忧。感觉随时都会被抓去严刑拷打的样子。
不要说是徐恩曾,就是丁墨村、李世群,都分分钟都可以将他抓到手。你孤零零的跑来金陵,没有组织的帮助,这不是找死吗?奇怪,金陵的地下党组织,怎么会没有反应?
是他们根本不知道吗?
真是古怪……
“赶紧走!”
“立刻离开金陵!”
张庸递给对方一把大洋。然后转身离开。
他已经仁至义尽。对方再不听劝也没办法了。他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至于他张庸,没在怕的。
就算是有人知道了,也无所谓。没有人在乎。
都是互相攻讦。互相污蔑。
我还说你徐恩曾是红党呢。你老婆费侠也是红党。
难道我说错了?你们就是!
转身回来。
将日谍带到一旁。
“我给你一个机会。重新供述。”
“什么?”
“你和青龙会是什么关系?”
“什么青龙会?我不知道。黑龙会我就知道……”
“你隶属于关东军宪兵司令部?”
“不是。我属于竹机关。”
“竹机关……”
张庸悻悻闭嘴。
玛德,这个日谍,滴水不漏啊!
早就想好了各种答案。
前后还没矛盾。
说自己是竹机关,对方也没办法查证。
然而,张庸愈发相信,对方就是东条英机的手下。隶属于青龙会。
可能,在青龙会里面,等级还不低。
毕竟,它是宫本家的。
好。嘴巴这么严实是吧?那就找其他人开刀。
宝月楼里面有七个日谍,不信每一个都嘴硬。
默默观察。
七个日谍,几乎没动作。
它们的旁边,也没有白点。说明没有姑娘陪着。
真是荒谬。
来宝月楼,居然不点姑娘!
如果我是宝月楼的老板,绝对拿大叉子全部叉出去。
入我的门,居然不消费,找打!
不过,四把手枪是巨大的隐患。
托卡列夫手枪使用的是驳壳枪子弹。威力很大。
一旦爆发混战,自己这边,肯定会有人员伤亡。
关键是,今晚是多事之秋。不合适动枪。
之前动枪,是在码头附近。当时一片混乱。没有人注意到。
在秦淮河这边,能谨慎点最好。
忽然,一个红点,向宝月楼的方向缓慢移动。
这个日谍的身上,同样带着一把托卡列夫手枪。估计是一伙的?
机会来了。
里面的日谍不好抓,外面的就容易了。
当即安排埋伏。
很快,看到日谍。是个小平头。
没有其他特殊情况。估计是专门负责行动的。属于打手。
可能是日寇军队里面的伍长、军曹之类的,退役以后,直接进入青龙会。他们的战斗技能非常强的。
但是,他们也有先天不足。就是战斗技能很强。伪装技能一般。
它在极力的掩饰自己。却画蛇添足。
转过街角。
埋伏在两侧的特工立刻扑上。
日谍立刻察觉不对。下意识的拔枪。但是,还是晚了一点点。
既然知道目标身上有枪,当然不会给它拔枪的机会。
啪!
一枚石头准确命中日谍脑袋。
日谍不由自主的一阵昏眩。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了。
其他人趁机扑上。
成功将日谍按倒。将手枪拿走。
安全了。
没有武器,日谍就翻不了天。
张庸将弹弓收回来。
很不错的玩意。
发现它的作用了。就是暗中偷袭。
狙击莱卡弩是杀人的。至少也是伤人。无法让目标晕眩。
唯独弹弓可以。
自带“晕眩”特效。一击必中。100%触发。
果然,系统出品,必属珍品。
这个弹弓和弩箭一样,都属于没有声音的武器。
十分适合偷袭。
尤其是近距离。
捆绑,塞住嘴巴。然后带走。
秦淮河两边的空房子不多。但是也有。押入一个空房子。
里面的陈设似乎还不错。感觉像是殷实人家。
将日谍押上来。
日谍拼命的挣扎。满脸的狰狞。
张庸于是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个日谍,绝对是伍长,或者军曹。
他身上有着太多的老兵的特征。有经验的人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将那个自称是赤松的日谍也带上来。
拍拍后来被抓的日谍。
那个日谍看着赤松,眼睛仿佛要冒出火来。
显然,它认为自己是被对方出卖了。
张庸于是将对方嘴里的破布拿走。同时给它松绑。
“八嘎!”
“!@#¥%……”
那个日谍不知道在骂什么。
以系统赠送的日语水平,张庸居然听不懂。可能日语也有方言?
只看到对方对着赤松拳打脚踢。
赤松被捆绑着,无法反击,只有被动的挨打。
何况,他现在是剩蛋老人。十条命只剩下半条。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蓦然间,他怒吼一声,“杀了他!我什么都说!”
张庸摆摆手。众人上去,将疯狂日谍拖走。
同时递给赤松一把三棱刺。
这个东西,只能正面使用。
只能捅。
功能非常单一。
或许也是后来被淘汰的原因。
毕竟,国际主流,匕首是趋于多功能化,以满足野外生存需要。
三棱刺除了捅人,啥也干不了。
烤串都嫌太粗。
赤松浑身颤抖。
显然,这个抉择有点难。
在黑暗中行走的人,不存在谁是有道德的。
好像眼前这种,杀?不杀?
不杀,就是自己死。
杀,以后都被控制。
杀了自己人,就是没退路了。
然而,残酷的现实就是如此。所以,不能细究。
“八嘎!”
那个军曹日谍继续咒骂。
赤松握着三棱刺。
突然间,出手。正中军曹日寇喉咙。
张庸:……
果然,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
至少有吴元甫那样的水平。
出手见血。
如果不是猝然被埋伏,还真的抓不到这个家伙。
一个红点消失。
一个日谍,死。
剩下赤松……
不对。
“你是宫本家的?”
“不是。”
日谍回答。
张庸眉毛上扬。
怎么,到现在还要嘴硬?
你丫的……
拿电棍。
“我是斋藤家的。”
“但是我看你长的很像宫本家的。”
“斋藤。”
“名字。”
“斋藤飞鸟?”
“斋藤飞鸟?”
“是,斋藤飞鸟……”
“斋藤飞鸟……”
张庸露出古怪的神情。
原来你也叫斋藤飞鸟啊!我草。
叫什么不好,也学人叫斋藤飞鸟。整的我不会了。
“会唱歌吗?”
“什么?”
“会跳舞吗?”
“什么?”
日谍满脸的疑惑。
感觉自己的思维,和张庸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张庸将思绪收回来了。
算了,不打岔了。正事要紧。
“你们那么多人,潜伏在秦淮河做什么?”
“我们……”
“宝月楼里面就有七个。你不要说你不知道。”
“我……”
“附近还有三十多个。”
“你都知道?”
“恰好知道。”
“好吧……”
日谍终于是沮丧了。
沉默片刻,他缓缓的说道:
“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
“什么任务?”
“绑架。”
“绑架谁?”
“孔家二小姐。”
“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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