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小心!”欧阳鹤舍了玄机子朝如意飞舟而来。
玄机子斗志正昂,感应到欧阳鹤的动作后将道袍一甩,长笑道:“鼠辈哪里走?”
“哗啦!”浪涛之声大作,缠绕在他四周的水流漩涡散开,化作一道洪流朝欧阳鹤刷去。
欧阳鹤不敢硬接,身剑合一往上跃,剑光冲起十余丈,避过了汹涌而来的大浪。
“玄机道兄勿要分心!你的对手是我!”
沈墨大吼一声,运转周身法力催动了剑丸。
“嗡!”一道剑光自剑丸上升起,如同一道青色光柱,凝实无比,直上云天。
沈墨朝朝前跨出一步,和剑光合为一体,而后那剑光大柱一个倒转,朝玄机子所在之处轰然砸下。
一股森冷的杀机充斥虚空,连那飞腾的火龙都被这股杀机所慑,动作出现了片刻迟缓。
“好个偷袭的小人!”玄机子呵斥一声,料定离火剑不好抵挡,于是再次震动衣袖。
追杀欧阳鹤的洪流倒卷而回,和火龙一起,盘悬着迎上了青色的剑光。
“轰隆!”余波似海啸横扫四方,水流,气浪,火光,剑光搅成了一团。
水流和火龙前冲势头猛地一停,那青色光柱缩小了近半,再次调转方向杀了过来。
而玄机子以一敌二,催动一条火龙,一条洪流四面冲刷,神威赫赫,声势浩大。
欧阳鹤和沈墨两人都是人剑合一,一道白光,一道青光,两尾游鱼似的在虚空中飞快地游走。
其中白色剑光只在外围往来飞驰,想要寻机会靠近如意飞舟,试了几次都被玄机子挡住。
而沈墨那道青色剑光却凝实无比,似一把两丈来长的青玉长剑,威力却比白光强了十倍不止。
每当玄机子拦截白色剑光时,青色剑光便趁机冲杀,数次斩破火龙和洪流的间隙,直逼到玄机子面前。
玄机子只好舍了欧阳鹤,催动火龙和涛涛水流同青色剑光拼斗。
数次之后,玄机子被撩拨的火起,面上赤红一片,长须眉毛迎风乱飞:
“这二人滑不溜手,我这黑水玄袍是护身之宝,攻杀之力有限,难以同时应付两处。”
“不若先将这黄脸老贼治住,欧阳鹤本事稀松,就算抢了弟子也难从我手中逃脱。”
心中决断之后,玄机子不再理会那道四处乱飞的白色剑光,右手结印往回一引!
“哗啦!”洪流翻卷而回,重新化作流转的漩涡,将玄机子守护的密不透风。
那条火龙则凶威大盛,身躯一下涨至二十余丈长,熊熊烈焰冲天而起。
昂首咆哮一声,龙吟震彻长空,而后龙尾一摆,朝着青色剑光扑了过去。
沈墨身处剑光之中,也知晓到了紧要之时,抬手一掌拍在自家胸口。
“噗!”一口心血喷出,在青色剑光之中袅袅散开。
“嗡!”剑鸣之声大作,两丈余的剑光又缩小了近半,表面浮现出淡淡的血光。
剑光在沈墨以精血催动之下,速度、威力再次暴涨,绕着火龙拼斗起来。
“北辰道宗果然底蕴深厚,玄机子还算不得核心弟子,就有离火剑和那道袍两件玄器在手,其法力也浑厚无比……”
“我派弟子常言‘舍剑之外再无他物’,这并非是自持风骨,而是真穷啊……”
欧阳鹤见自家师兄将玄机子拖住,心中松了口气,随口嘀咕一句,身合剑光绕过交战之地朝如意飞舟而来。
甲板上,一名手持阔剑的内门弟子大喝一声:“贼人朝这边来了!众位师弟速速结阵!配合飞舟禁制挡住这厮!”
其他几位弟子齐声答应,而后各按方位站定,念诵法咒后抬剑朝上一指!
“嗡!”七道玄光从剑尖升起,各按五行,位合七星,直冲进飞舟上方的禁制金光里。
李承道抬头观望,眼见着头顶那层透彻的金光渐渐变厚,呈现出琥珀似的颜色:“也不知能否挡住那人……”
剑光一闪,欧阳鹤出现在光幕上方,脚踏虚空往下瞧了一眼,又忍不住感叹:
“北辰道宗真是奢靡,居然耗费灵矿宝铁锻造这飞舟……若是把它融了,取庚金之气洗炼剑丸……”
“哎!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难怪掌门让我们都出来打劫……这不打劫怎么壮大门派?”
说着伸手朝下一指,剑丸化成一道丈来长的白色剑光,呼啸着朝那光幕斩去。
“轰!”金光一阵乱晃,甲板上七位弟子都忍不住身子颤抖。
欧阳鹤笑着开口:“我选几个人就走,你们七个挡不住我,还是早早退去,免得震伤经脉。”
七名弟子中那为首之人强笑道:“门派之争便是大道之争,这位道兄还是莫要浪费口舌。”
“既然如此,莫怪我不念两派香火情面了!”欧阳鹤叹息一声,再次催动剑光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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