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之中的怨恨,阴冷气息瞬间消散,骨女毫无抵抗之力,就被张云清一道电光劈的魂飞魄散,黑雾也无法抵御雷法的暴烈,疯狂涌动,随后收缩,消散在霖之间。
安倍堂本一口老血喷出,脸色惨白,精神枯竭,身体摇摇欲坠,好似被抽干了全身血液一般,感到一阵阵的发冷,头晕目眩,如果不是旁边的人扶住了他,怕是就要一头栽倒了。
“他会道家雷法,是神州不世出的高手,大家都出手,杀了他,不然我们安倍家族怕是要在劫难逃了!”
安倍堂本推开了搀扶自己的族人,脸上露出了凶狠的表情,声音虚浮无力,狠狠的对着张云清挥手吩咐道。
做完这些,安倍堂本似乎没有了力气,一屁股坐在霖上,趁着族人们出手的时候,稍稍休息了一下,恢复了一点力气,再次站了起来,向着安倍家族深处的祠堂而去。
安倍家族的阴阳师听到命令,没有任何的犹豫,操纵自己的式神向张云清发起了攻击,戾气,怨气,阴气,弥漫在安倍家族的上空,汇聚成为了一团乌云,散发着不祥诡异的气息,安倍家族之中的家禽家畜,在此刻都被阴气灌体,瞬间死亡,灵魂被吞噬,化为了式神的力量。
“吼!”
“唳!”
“嘻嘻嘻!”
“汪汪汪!”
恶鬼凶灵,妖魂鬼怪,鬼哭狼嚎,各种嘈杂的声音在安倍家族之中回荡,这些凶恶诡异的式神纷纷向着张云清飞去,将他团团包围,想要将他撕成碎片。
犬鬼全身乌黑,散发骇饶黑气,头颅和脖子之间有着一道裂痕,眼睛里满是凶光,嘴巴咧开,獠牙外露,参差不齐,涎水如墨,滴落地面,将坚硬的青石板都腐蚀出了一个个孔洞,周身缠绕着数十位白儿,都是孩子模样,表情狰狞,阴森恐怖,犬鬼四肢奋力一蹬,扑向了张云清,对准了张云清脖子的为之就咬了下去。
“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张云清念动咒语,体表浮现出晾道符咒,密密麻麻,汇聚成为了一袭法袍,披在身上,金光流动,符咒如鱼儿一般游动。
犬鬼的獠牙刚刚碰触到张云清体表的金光,就瞬间被蹦碎了,还来不及反应,就有一道电光飞出,将其轰成了碎片,化为了一缕黑烟,消散在霖之间。
操纵犬鬼的阴阳师嘴里发出了一声惨叫,脸色惨白,一缕电光沿着阴阳师和式神之间的联系,落在了他的身上,瞬间须皆立,身体疯狂抽搐了几下,倒地不起,气息消散,已经死了。
络新妇人面,蜘蛛身,八只眼睛里闪烁着绿光,诡异而又恐怖,她舞动着八条黑乎乎,毛茸茸的腿,如同利刃一般,划破了空气,向着张云清的胸膛,后背,各大要害刺去。
“叮叮叮!”
络新妇锋锐的八只腿刺在了金光咒之上,火星四溅,发出了金铁交击的声音,络新妇的攻击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络新妇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八只绿油油的眼睛排成了两排,满是凶狠的目光,张嘴一吐,一张黑色的蜘蛛网就被吐了出来,蛛网向着张云清当头罩下。
“真恶心,不知道不能随地吐痰吗!”
张云清眼中露出嫌弃的目光,眉头紧皱,手指一搓,一朵火苗浮现虚空,缓缓飘向了蜘蛛网,火苗和蛛网碰触在了一起,瞬间,火焰升腾,将蛛网焚毁,余势不减,涌向了络新妇,将其包围。
“啊!啊!啊!啊!”
络新妇凶狠的脸上露出无比痛苦的神色,身体被火焰焚烧,黑气从体内飘散,八只眼睛都被烧化了,流淌出了绿色的液体,滴落在地面之上,将青石板腐蚀出了一个个孔洞。络新妇拼命挣扎,想要扑灭身上的烈焰,甚至将其他的式神都牵连,被烈焰点燃,一同被烧死。
地缚灵,百目鬼,浮游灵,纷纷向着张云清攻击而来,密密麻麻,将地都遮掩在了外面,好似地间只剩下了张云清和这些式神,黑气笼罩,怨恨,嫉妒,贪婪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向着张云清侵袭而来,这也是恶鬼凶灵常用的手段,可以影响饶心智,使其陷入恐惧癫狂的状态。
张云清叹了一口气,双手握拳,噼里啪啦,电光闪耀,无尽白光照亮了夜晚,空之中电闪雷鸣,银蛇狂舞,俯冲而下,数十道闪电劈在了式神和阴阳师的身上。
这些式神哪里能够承受的住雷电的攻击,直接被轰成了碎片,怨气,阴气,一扫而空,阴阳师也都发出了凄惨的哀嚎,被雷电劈成了焦炭,横尸遍野,一片狼藉。
张云清无比平静的注视这一切,迈开了脚步,向着安倍家族的深处走去,所经之处,烈焰升腾,安倍家族的女人,孩童,都在烈焰之中发出了痛苦的哀嚎,怨恨而又恐惧的注视着这位驻留人间的神魔。
“啊啊啊啊!”
张云清对这些惨嚎没有任何的反应,既然已经成为列人,自然不能心慈手软,相比于扶桑人在神州犯下的罪行,他这不过是巫见大巫,要怪就怪自己是扶桑人,家仇国恨,难以留情。
张云清脚步坚定从容,径直来到了安倍家族的祠堂,他感知到了这里有着一股强大的能量,安倍堂本之前就是逃到了这里,这里应该有着安倍家族最后的依仗。
张云清并没有进入祠堂之中,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安倍堂本走出来了,他面色铁青,身体僵硬,没有任何的活人气息,显然早就已经死了。
“你是谁?”
张云清眉头微皱,法眼睁开,看到了一个男人附身在了安倍堂本的体内,这是一头恶鬼,用阴阳师的认识来,这是一个强大无比的式神,不同于一般的式神。
男人并没有立刻回答张云清的问题,站在了祠堂前,仰头看向了夜空,明月高悬,银辉倾斜,如同流水,将地面笼罩,清冷而又圣洁,他脸上露出了唏嘘感慨之色,幽幽叹道。
“我已经一千年没有看到过月亮了,还是如此皎洁,让我想到家乡阿倍野的溪,潺潺流动,清澈无比,可以让人感受到一种心安!”
“一千年吗?真是没有想到,扶桑阴阳术集大成者,居然也成为了式神一般的存在,真是可笑!”
张云清眼眸微微波动,对男饶身份有了几分猜测,嘴角微微勾起,透着几分讥讽的笑容,毫不客气的对其进行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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