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法域的大日又从天空之中升腾了起来,噶宁庄园之中,也逐渐热闹了起来。
大清早的,在陆峰他们离开的大经堂之中,传出来了诵经的声音,那是诸位僧侣齐齐念诵“度母心咒”的声音,每一天的噶宁老爷,都会从这声音之中苏醒,那个时候,就由仆人带来了加着盐的清水,还有一碗热热的青稞酒来伺候他起床。
也就在这个时候,大经堂之外,智远僧和智安僧所挂着的经幡,被从里面走出来的智安僧拿了下来,挂上了别的经幡,那歪歪扭扭的文字,并非是梵文,亦非密法域文字,那是密不外传的“巫教”文字。
这些经幡也和“密法域”寺庙之中的经幡并不一样,这些经幡的纹路之上,都是一种“四面”的形式,不相同于曼荼罗,更像是一种方中带圆的模样,智安僧身上依旧穿着那件无尽白塔寺的红色僧袍,还有僧人从里面站了出来,有人做礼仪,有人敲动了经钵,有人吹响了法螺。
热热闹闹。
大经堂之上的八宝胜幢也升了起来,缓缓旋转,象征着佛宝无量。
在那山上,久久未曾有人的大夫人碉楼,二层的楼梯也放了下来,整个碉楼群都活转了起来,那先下来的侍女起先未会走路,止一不小心,就从上面滚了下来——在密法域的楼梯上,滚下来和直接摔下来无甚区别,甚至有可能受伤要更严重一些。
那侍女落下来,发出了清脆的脖颈骨,颈椎骨断裂的声音,若是一个正常人,那必是一定死了,可是她却好似是没事人一样,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如提线木偶一般,又从地上站了起来,一举一动的动作,还抬头往上看,样子极其的诡异,狰狞。
那大经堂传出来的“度母心咒”亦应听起来极其舒缓,令人心安理静,可是在此刻的“空荡荡”的庄园之中生出来,竟然凭空多了一层诡异的气氛,如一层薄纱,笼罩在了整个庄园之上,叫整个庄园都变得叫人毛骨悚然。
在这样的诡异气氛之下,小孩子的嬉笑声音从最高层、现任的噶宁老爷的碉楼之中传了出来,从那上面跳了出来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小贵人来,他穿着密法域极其罕见的明黄色绸缎衣裳,脖子上还挂着蜜蜡念珠,肩膀上还缝着獭皮,“挨家挨户”的碉楼外头的木门上敲门。
敲到的门,就有人从里面打开,走出人来,这些贵人,也分为好几个层次,最高层次的贵人,就和那到处乱窜的小孩子一样,是穿着绫罗绸缎的,这样珍贵的衣服,都是从扎举本寺的商队之中传出来的,同样从大寺庙的商队传出来的,还有茶砖等物。
扎举本寺掌握着所有绸缎和茶砖的独门贸易,据说那些大寺庙之中,都有自己独特的商路和渠道,就像是五大寺庙之中,南边第一的寺庙有自己的马帮队伍,可以从外面获得珍贵的调料和一些茶叶资源,这些都是真正的秘密,陆峰此刻应能查到,但他无时间去查阅这些。
陆峰此刻正在持咒,他得到的那些资粮,都被他的莲花台全部都碾碎,化作了大慈悲韵,大慈悲韵复又从自己的脐带脉轮出现,顺着颅顶往上,路上还经过其余的脉轮,壮大其中的脉轮成果。
又遇见了金珠、珍珠,最后来到了瑟瑟宝座,大慈悲火焰壮大了智慧火焰,化作了熊熊的智慧火光,化作了一道神轮,从陆峰的身上燃烧起来。
密咒第一层,并不要求陆峰拥有许多殊胜之心境和本领,这也是阶次第修行的殊胜之处,并非是那种虚幻的感觉,并非是忽而来的顿悟,只是一步一个脚印向前的方式方法,进步了就是进步了,无从进步就是无从进步,陆峰的大慈悲韵就是进步了,连带着智慧火亦进步。
密咒之伟力从他的身边逐渐渗透出来,化作了一道道忿怒相,好在未曾将周围诸多加密之文牍燃烧掉,于他修行之时,那此处阴影碉楼之中,打开的窗户之中,可听得外面嘈杂无比。
顺着二楼打开的窗户朝着外面看了过去,还可以看到外面的碉楼和人,不知是何原理。
并且,顺着这二楼碉楼往外看,就可看到,看到整个噶宁庄园都宛若是活了一样,那些往日之间都消失不见之人,全部都重新归来。不止如此,陆峰也就是在修行之中,否则的话,他会见到原本死去,止剩下人皮和腿骨的龙根上师,正在从远处走了过来。
神采奕奕,完全不像是死去之人,只不过不知道为何,在他的身上,一直有一种阴鹜之感觉,如同死去之人身上腐烂发出的尸臭味道,萦绕不散。
他的手中拿着一根人头法杖,他将法杖用力的在地上敲来敲去,直到走到这里,他用人头法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忽而停顿了一下,随后围绕着此处开始不断地敲打了起来,他的嘴巴里面不断糊璐璐的传出来了奇异的声音,但是不管怎么样,他只能围绕着这里打转,却压根就无法走入这里,过了半晌之后,他似乎有所觉,再度抬头看向了二楼开口的地方——他只能看到此处外面碉楼的模样。
他打开了这碉楼的门锁,看到了碉楼的厚重尘土之中,有六道脚印,三道进去的脚印,三道出来的脚印。
龙根上师于是拿出来了自己的人头法杖,开始顺着一位的脚印,开始一模一样的顺着脚印往前走,只不过走了一遍之后,他感觉不对,顺着脚印出来,又找到了另外一边的脚印,走过去。
最后,他选择了陆峰行走的那一串脚印,踏足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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