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安局收到消息,幾個前血鷗幫成員在連琰集結幫眾,燒毀攤販,還綁走兩個人,而且那兩個人也是前血鷗幫的成員……」
「我的媽呀!怎麼這麼亂啊!」
「我也是臨時接到趙兄弟的通知,連神夜會的追蹤都被甩掉……」
「白龍哥?」
「他剛好在連琰鎮的夜市賣藝,看到大批有功夫的人在監視一棟小透天,尾隨過去,那棟小透天是間地下賭場,還以為是警察臨檢攻堅,結果是殺人放火的勾當……」
「你想讓我們從海上堵截?」
「神夜會的情報網在東部雖然還不成熟,但也沒那麼弱,我懷疑他們是從海上轉移的……」
「不會吧……海上不是有海巡……」若是有心隱瞞,區區海巡署怎可能查得到,言至此處,便覺自己幼稚,續道:「……當我沒說,我們儘快趕過去。」
「小心點!這些人動作敢那麼大,一定有所準備,我總覺得這只是開頭而已……趙兄弟往鐵雲鎮去了,我還在連琰。」
「老實說,還有一個人你也可以注意一下……」
「誰啊?」
于瀚瞄了丁雨蘭母子一眼,續道:「詳細等我們到了再說吧……」掛上通訊後,向邵崇檜稍作說明,便告辭離去,臨行前還不忘安慰丁雨蘭道:「嫂子放心,關於妳們家重建的事,就交給我們任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方運辰聽了笑道:「其實也不是交給我們啦!是交給個有錢人!總之可以放心在這裡休息,這裡算是任俠的隱密據點。」
丁雨蘭雖察覺任俠等人似乎意圖調查丈夫,但礙於檜仔的面子便不當面戳破,只微微點頭示謝,待太子幫離去,方想說出心中打算,卻看兒子驚魂未定,一臉憔悴,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變成:「我去買點吃的吧……跟你檜叔待在這裡!」看著兒子彷彿因禍自責般失魂落魄,心懷不忍道:「有時間就練練功夫吧……媽媽教你!」
不說丁雨蘭心中有何打算,卻看東部風雲已暗暗轉向南方……
時值深夜,東南部鐵雲鎮住宅區,金騰礦業的唐秘書躺在自宅床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
近日公司事務繁多,暗地裡幫內也不平靜,自從海岸小屋與會結束後,隔天中部鐵律商會馬上出了狀況,聽幫徒傳訊是中部信使前一晚接到大姊的緊急命令,要中部生意立即轉移到秘密地點,另安排一艘毒船撞上鐵律商會舊倉。
諸多手段,企圖掩蓋毒廠的暗中轉移,也讓警方把矛頭指向鐵律商會和暗中勢力,同時收到消息,行動當天在連琰鎮上出現北部的武裝人馬,此更證實了王兵長的推論,北部藍沙海運那票人確有野心。
從那時開始,王兵長和宋伯便開始積極訓練手下,自己身為「會計」,底下部屬就算管帳人頭,多半也身懷武技,加上「信使」小平底下戰力,必要時應可一戰,只是此舉必惹得大姊不快,但事關幫中存續,也顧不上這許多。
近期心神不寧,難以入眠,彷彿一顆大石懸在心上,將落未落,總覺有種不好的預感。長期隱遁安逸,若非部屬的殷殷期盼緊攫其心,他恐怕早已忘卻血鷗幫的身分,只當那曾經的輝煌是人生中一段荒唐的夢。
正厭煩失眠,乾脆起身,喝點小酒,按眼下情勢想點計策。方走至書桌旁,眼神一瞬,突感危機從窗外襲來,趕緊飛身撲出房門,縱身掀起客廳茶几充當掩體。
隨即窗戶玻璃應聲化作齎粉,數名黑衣閃身而入,單看他們無聲無息的氣震碎窗,便知來者皆是能手。
上門黑衣不容分說,齊向目標痛下殺手,卻不料兵刃未至,茶几已嚓的一聲從中裂成兩半,一道氣勁奔騰而出,掃得數名黑衣退了一步。
卻見唐會計手持一對判官筆,雙手交叉橫面,只露出迸發殺意的雙眼,心知來者不善,縱身而起,全身翻轉,筆勁磅礡,雙筆於周身狂舞,如龍捲飆風般向眾黑衣攻去,照面出手便是壓箱底的絕招。
不料數名黑衣早有準備,順勢後撤一步,左右兩人甩出鞭鏈,登時纏住他交叉的雙臂,將他整個人扯上半空,立即撤手,居中一人趁他身處臨空,力無著處,凝力一掌向他拍去。
唐會計雙手受制,臨空身不由己,雙眼卻瞧得真切,攻他的一掌勢頭雖猛,但毫無殺意,心頭驚疑,莫為甚者,是他這套「十字飛雲筆」的絕招近乎從未示人,這幫人卻不費吹灰之力便破解,難道主使者是身邊熟識之人?!
隨一掌臨身,黑暗漫上眼簾,唐會計從此任人宰割,兩名黑衣順手扛起,旁若無人走出平房,綁人上車。
平房周遭其他住戶並不多,武鬥也是瞬息而止,沒弄出多大動靜,這綁票擄人的勾當才能這般肆無忌憚。
眾黑衣忙按計畫行事,沒發現臥房門前一雙藍色眼瞳正靜靜的看著一幫黑衣擄人上車,人影一閃,正待從後追蹤,就聽散落在客廳地上的通訊器發出微微震動。
那人回頭撿起,放入懷中,便即翻上一台重型機車,尾隨擄人轎車而去。自然無暇細看那通訊器上傳來短短的十個字:「中部有變,緊急開會,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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