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苏木看向这人:“我问你了吗?”
“这……”
这个读书人,被苏木的气势,吓得心头一滞,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嘴。
“退之,你说。”
“是。”
韩石开口:“公子,是这样。此人插队挤了过来,想要用药,我见他只是胳膊受了伤,不算太重,便没给他……”
他客观叙述道。
周围其它人,也是纷纷开口,附和此话。
闻言。
苏木皱眉看向这人:“你可以走了,滚!”
“苏真人,”
这读书人梗着脖子,不忿问道:“凭什么?他们受伤了,就能用药,我也受伤了,我就不能喝?”
“我想救他们,就救了;不想救你,所以,便不救……你奈我何?”苏木淡漠开口。
“我不服,你不公平……”
“呵!”
苏木冷笑一声,却懒得和他废话了:“我再说一句,滚!”
这一声,已然是有些不耐。
“我……”
这读书人也不是个傻子,想起苏木方才和仇冷的打斗,心下一寒,还是没敢再出言挑衅,转身灰溜溜走了。
接下来。
韩石继续给老弱妇孺,以及重伤的,用【琼浆玉露】治疗,等这些治完,剩下的不致命的,就不管了。
苏木收起装着【琼浆玉露】的瓶子,就准备离开。
对那些活命之恩的感谢,以及没有获得治疗之人的幽怨、不忿,以及仇恨。
他全然不作理会。
苏木行事风格,就是如此。
他心有触动,看到想救的人,想救就了,也不图报答;见到不顺眼的人,也不会所谓‘顾全大局’,不甩你脸色,就不甩你了,你奈我何?
为人言所裹挟?
做梦去吧!
……
却说:
苏木与韩石,正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
踏踏踏!
一队黑衣捕快姗姗来迟,领头之人正是邢不阿。
“又是你?”
邢不阿看到苏木,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他身后,那些有经验的老捕快,不需要吩咐,已经自觉行动,将苏木、韩石两人围住。
“不关我事,这次,我也是受害者……算了,你自己去问吧!”
苏木摆摆手:“只是,你们这群捕快,可真像是港片中的警察啊……”
“什么?”
邢不阿下意识问了一句。
他说着,挥了下手,当即,手下的捕快,分出一部分,熟练地去封锁现场,询问状况了。
“我是说:你们赶来的效率,可真慢。算了,也不怪你们……”
苏木意兴阑珊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在这个时代,要求不能太高,某种意义上,邢不阿的出警效率,已经算是很快的了。
这时。
那手下,已经去问清楚了情况,过来与邢不阿耳语了一番。
“嗯?”
邢不阿听到,苏木这次不但没惹事,而且还出手,救了不少人时,惊奇地看了他一眼。
“我误会你了,还请见谅……都散了吧!”
他抱了抱拳,旋即,挥了下手,包围苏木两人的捕快,顿时散开。
“无妨,这个世道,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了……我自不会计较。”
苏木摇了摇头,突然道:“阿sir,努力啊,让西宁城的治安更好一些,也少一些这样的事。走了,不送!”
说完。
他带着韩石,扬长而去。
“阿sir?什么东西。一个有意思的人……”
邢不阿喃喃着,看了一眼苏木的背影,收回视线。
“留下一部分人,救治伤员,剩下的人,跟我走,追!”
他一挥手,带着十几个捕快,向着打听来的杜放歌、仇冷两人离开的方向,飞快追去。
……
且说:
杜放歌一路疾行,打算趁着仇冷受伤,战力下降,在出城后,就尝试将他擒下。
可谁曾想?
半道中,仇冷突然不追了,一个疾转,没入一条巷子,左突右闪,消失不见。
没错!
这是战术欺诈。
他之所以继续追杀杜放歌,只是为了摆脱苏木,从而做出的战术欺诈。
旨在:让苏木以为,让他和杜放歌鹬蚌相争,不用亲自出手。
这个选择,不难看出:仇冷宁愿面对杜放歌,也不想面对苏木,这是一连串交手之后,对后者下意识的胆寒。
当然。
仇冷并不知道:苏木不会轻功,【木牛流马】又限于城中各种障碍,故以,根本就没有追踪他的能力。
而杜放歌、仇冷,这两人散了。
跟在后面,追踪而来的邢不阿等捕快,自然是只能无功而返。
……
却说:
杜放歌跑了一阵,发现后面没人了,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回身去找,自然是什么都没找到。
他不由懊恼地一抚掌:“这个‘死鱼脸’,竟然也会玩心眼儿了!”
随后。
杜放歌想了一下,也没返回之前居住客栈——那处地方,很可能已被仇冷背后的组织,给盯上了,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大可不必冒险回去。
他去干什么了呢?
去酒铺,沽了一大壶酒。
“好酒啊!”
杜放歌美美地喝了一口,喃喃道:“下次那个‘死鱼脸’再来,多半会叫上帮手,要不要离开西宁城呢?”
想到离开这里。
他发出一声叹息:“可惜了,这么好一个地方,有美酒、有说书、有热闹、有闲事,真是舍不得……要不,过段日子,等风波消了,我再回来?”
“呃,似乎也不需要。”
杜放歌摩挲着小胡子,突然笑了一下:“那个‘死鱼脸’养伤,多半还在城内没走,他恐怕不会想到,我依然呆在这西宁城,就在他身边?”
“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
“正好,那个‘死鱼脸’身后的组织,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苏真人,还有传闻的神鸟,都可以在这里作乐之余,暗中调查。”
一念定下。
他去购买了些工具,施展出‘奇门绝技’,对自己易容化妆,不多时,就从一个‘俊逸青年’,变成了一个三四十岁的‘风流大叔’。
“唔,不错!”
杜放歌找了一盆水,照了照,满意点头:“我这手艺,没落下啊!嗯,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方歌……”
做了这些准备。
他不再担心,找了个茶楼,喜滋滋地去听书了——这可是个好地方,作乐之余,也可以打探消息。
“小二,来碟茴香豆,一壶好酒。”
“来啦,客官,您慢用。”
“舒服!”
杜放歌捡了颗茴香豆,嚼了嚼,突然觉得盘子有些低,随手从怀中抽出一张明黄丝帛,折了折,垫在下面。
——没错,这正是记载了《纯阳神功》的丝帛。
若是被其它人看到,必然要痛心疾首,大骂暴殄天物。
可杜放歌这厮,就是浑不在意。
他以‘茴香豆’下酒,喝喝酒,听听书,闲暇之余,再从这些南来北往的人嘴中,打听一些消息线索。
当真,惬意至极,好不快活。
……
通天客栈。
中午,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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