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海听到明致远问起此事,脸色突然一变,抬头起头来,眼神有些闪躲,无奈道:“不怎么,那贱人活得好好的,在无极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明致远吃了一惊,不禁有些疑惑,他和童达平对视一眼又道:“你现在也武者四品了,对付一个侍妾难道还没有胜算?就算你杀了那女人,难道公羊掌门还要为了她和你父子反目?”
童达平也疑惑着,憨憨的道:“公羊掌门这是要宠妾灭子吗?”
庆海头一扬,凄凉无比的自嘲一笑:“宠妾灭子?父子反目?呵呵呵,我还会怕父子反目吗?
师兄说的对,是啊,四品了,是我没用,到现在还是个四品武者,还是没有胜算,我真是个没用的废物,杀母之仇也报不了,真是枉为人子。”
他一边说着,眼里又是怨恨又痛楚。
明致远皱眉道:“难道公羊掌门的一个侍妾也有四品或者三品实力?”
庆海摇摇头,端起酒杯,猛的一杯倒入口中,咽下后嘴唇紧紧抿着。似乎酒味苦涩无比:“打得又过怎样?打不过又怎样?终究是无可奈何。”
童达平最见不得庆海这副无奈的懦弱样子,一时气上头来,他啪的一声将筷子拍在石桌上,大声嚷嚷道:“是不是公羊掌门以父子之义压着你,不准许你报仇?你看看我说对了吧?
哼哼。致远,你看看,你看看庆海好好一个孩子,在咱们圣女山的时候多开心,圣女山上上下下,哪一个不把他当宝贝,宠着疼着,怎么一回无极山几年。就变成这个样了,看来无极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庆海也不回答,只自己给自己又倒了满满一杯酒,端起来一仰头又喝了下去。
“哼哼哼,看来果真是如此,小庆海,你也别难过了。既然你杀不得,那便由我和你致远师兄去悄悄杀了那恶毒妇人,你致远师兄如今已经是三品武者,你大师兄我也是四品了,杀一个毒妇还不在话下,我们俩和他公羊掌门可没什么情义可讲。”
童达平气咻咻的道。
明致远也坚定的点点头:“既然庆海你无法出手,那就只能由我和你达平师兄,一同走一趟公羊掌门的府邸了,咱们师兄弟就如亲兄弟一般,说什么也得给你报了这杀母之仇。”
在他心里可没有什么不打女人不杀女人,真正是如此恶毒的女人,为了给庆海报仇,杀了便是杀了。
庆海看着两位师兄,转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想着两位师兄为了帮自己报仇,都能够如此不计后果,自己朝夕在无极山几年时间,却至今束手无策。
他泪水又再流下,心中各种思绪乱腾腾。一时如狂风波涛般不住翻涌,似乎走了一下神。终于如同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庆海郑重的看着二人道:
“师兄,有一件事万分紧要,,我要向掌门师叔禀报。”他说的掌门师叔就是圣女山掌门颜守全了。
明致远一听,面色有些古怪的道:“为了杀这妇人的事,没必要禀报掌门师叔。咱们悄悄去,做了悄悄回,我们三人知道就好了。”
他怕的是,这事要让掌门师叔知道了,得骂死他二人。掌门师叔根本不可能同意这事,开什么玩笑?圣女山的嫡传弟子去杀无极山掌门的侍妾?这事闹出去,天元大陆的人下巴都能惊掉了。
“不是此事。”
庆海刹那间脸色涨得通红,却又郑重无比。
“那是。。。。。。”明致远疑问道。
“两位师兄,你们坐近一点。”庆海说完,又左右张望了一下,似乎是怕什么人偷听一样,有些不安。
明致远看他神色,略一思索,转过头向趴在一遍啃羊腿的靓仔道:“靓仔,你去外面看着,院子周围巡视一下。别让人靠近这里,我们有要紧事要说。”
靓仔听明致远说的严肃,赶紧爬起来,也顾不上吃东西了,扫了三人一眼,又走向院门。
靓仔出去不多久,便传来一声怒吼,三人听见立即走出院门,只见两个无极山人正躺在地上,身上被靓仔双爪划得鲜血淋漓。
庆海走上前去,狠狠的一人踢了几脚,口中怒骂道:“我来跟我几年未见的师兄喝酒,你们也跟着?给我滚回去。”
那两个无极山人,也不敢吭声,赶紧爬起来,双双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靓仔又在周围巡视了一圈回来,向明致远点点头。三人这才返回院内。
明致远道:“这院子甚大,从远门到凉亭距离也远,那二人修行不过四品,在院门外也很难听见,我们一开始也没说什么紧要的事,无妨的。”
明致远自己刚从四品晋升三品,知道这一段距离,四品以下,基本不可能听到什么。
有了靓仔在院子周围巡视守护,三个人在凉亭里,开始嘀嘀咕咕一阵,不一会儿,童达平一个人走出了院子,来到颜守全住的院子里求见掌门师叔。
童达平在掌门院子里呆了许久,才出来,又回到天字一号院子里。
另一头,无极山掌门公羊治胜,大马金刀的坐在自己的栖息的院子,听着两个受伤门人的禀报,脸上神色阴晴不定,他身旁站着一个打扮得十分妖娆的女子,脸上笑意嫣然。
听到两人禀报说,隐约听到圣女山的弟子想要刺杀自己为庆海的母亲报仇,一时笑得前俯后仰,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一手扶住公羊掌门的肩头娇声道:“治胜,你看看,你儿子都开始邀约外人来杀我了。”
公羊治胜此时脸色平静下来:“他一个小孩子,气性大了些,无妨的,圣女山那两名弟子不过蚍蜉之辈。”
那女子突然正色道:“庆海回来几年,始终和你父子离心离情,我看。。。。。。”
公羊治胜有些不悦的看了她一眼:“他是我儿子。什么都不知道,这几年连内山都没有进过,没有必要。”
那女子赶紧换了口气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还是让他回来吧。如今结盟紧要关头,可要千万小心,不能误了大事。”
公羊治思索了一阵,道:“其他人去,他也不会搭理,我去叫他回来。”
话音刚落,院外传来沐风歌的声音:“公羊掌门可在?武神山沐风歌前来拜会公羊掌门。”
公羊治胜眉头一皱:“他怎么来了?”随即站起身来高声回道:“有请沐掌门。”他身旁那女子慌忙退回屋子里。
只见不过转眼间,沐风歌已经出现在院子里,满脸含笑向着公羊治胜一拱手道:“公羊兄,几年未见,灵力越加深厚了。”
公羊治胜脸色本有些不高兴,此时也只得勉强回道:“沐掌门过奖了,不知有何事见教?”他倒是开门见山的问起来。
沐风歌也不以为意,左右打量了这院落一番。缓缓道:“无极山向来剑法精妙,冠绝天元,武神上下皆是佩服不已,魔兽潮涌爆发时,在大兴防线上,我武神门人多有得罪,沐某不愿我天元宗门产生隔阂,所以前来向公羊掌门请罪。”
公羊治胜有些疑惑的口气:“一些小事而已,沐掌门何必挂在心上,沐掌门有事就请直说吧。”
沐风歌见他不耐烦的再三直询,不由得一笑:“沐某腆为武神掌门,自问对武神功法也稍有心得,知无极山剑法亦为天元一绝,不可否见教?”
公羊治胜脸色一变:“沐风歌,你今日是来宣威耀威的吗?”
沐风歌脸色不变,仍然微笑着道:“不敢不敢,只是武者之间的切磋而已,公羊掌门是有什么顾忌吗?难道说无极山剑法精绝,害怕我沐某偷学了去?
还请公羊掌门放心,我武神功法传承几千年,对什么剑法倒是不大在意的。我武神武力,天元第一,也不是浪得虚名。”
他言语之间,鄙夷之色,挑衅之意竟然毫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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