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鸣城有六营,巡防营、尘字营、繇字营、丹字营、武营、金兑营,巡防营下设有三司,三司为警察司,治安司,调停司。警察司下设二狱,监狱与炼狱;治安司下设十二守一鉴,十营守与收尸鉴;调停司下有局所,侦事局与安置所。
为了区分彼此所属在官袍上做了明显的区分,警察司官袍以狴犴为主,形似虎,脚踏天水,威风凛凛;治安司官袍以嘲风为主,与龙一般,却是身形弱小,祥云缠身;调停司官袍以螭吻为主,做张口吞脊状,有一剑将其固定之,畅游于赤水之中。
尘字营下设七兽,七兽以七色兽为代号,其官袍对应白、绿、红、紫、黑、棕、灰七色调,且以苍劲有力的草书“尘”字区分,七色兽出自古往今来对北鸣影响极深的兽,此兽非兽蛮,而是出自北鸣的本土兽类,一花一草一树一虫一鱼一马一鸟,一花乃北鸣最多的白梅,一草即有活血化瘀尤其是对刀伤剑伤有奇效的绛珠仙草,一树为北鸣仅有的树类雪津松,一虫是“万虫之王”之称的北鸣雪地白蜈蚣,对寒毒有奇效,一鱼唤作黑点马鲛,是北鸣罕有可直接食用的鱼类,一马叫雪地马,是北鸣城中唯一的马类,出行运载六营必不可少,这最后的鸟系繇字营专属的北鸣雪鹰。
繇字营下设营守无数,斥候以三人为一队,常以黑白两色紧身轻装上阵,其标志性是每一位繇字营斥候皆以面具示人,繇字营只有营将有官袍,其官袍主调便是最具代表性的脸谱与北鸣雪鹰的结合体,北鸣人戏称为雪鹰脸谱。
次日,治安司。
符锐正常睡到日晒三竿才起,与铁翊羽二人晃晃悠悠来了治安司,治安司外守门的司衙对这位新来的营守早有耳闻,其身份不一般的特殊性也早就知晓,因而并未通报直接放二人进去了。
周鹤司衙正在大堂之中来回踱步,荀靖三人也不好坐着,只能在堂下候着,徐福眼睛半眯,困倦不已。
“岂有此理,第一日上值便无视司内法度,卑职不愿跟随此人,还望周司衙正成全。”荀靖心中有火,不愿与之为伍。
“荀头,昨日不是与你说了嘛。”梁栽小声提醒。
周鹤长叹一声:“你以为我周鹤愿做他的上司?这还不是沈营将下的令,他现在可是咱们司的贵客,怠慢不得。”
“即使他如此行径,周司衙正也能忍之?”
徐福打着哈气道:“荀头,周司衙正与我等都是身不由己,如何安排那还不是沈营将一句话的事儿,符营守既能越职授官那便是上头打了招呼,如此地位伺候好了便是一尊大佛,伺候不好便是一尊瘟神,事事迁就于治安司来说并不见得是坏事儿。”
“徐福说的有理。”周鹤拍拍徐福的肩膀表示赞同。
大堂门外有几个司衙正在窃窃私语,他们闲来无聊总在门外转悠,早就对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营守充满了好奇,最早听说是沈营将亲自授官时便大为震撼,后来不知从何人口中传出沈营将授官符营守是城主符虎私下授意的,事出有因,世子符尘在这次兽蛮入侵中失了大体,城主不得不重新考虑接班人之事,这位刚回城世子殿下便是最佳人选,授官予符营守是为了让他提前了解城中各项事务,治安司是最熟悉城中事务的部门之一,在治安司留官正好合适,而营守作为治安司小首领走与从基层做起的理念一致,营守不大不小正好合适。
符锐懒洋洋的出现在了治安司院中,周鹤见状急忙出堂迎接,荀靖三人随后,院中其他各司衙皆就地而立,躬身行礼,这一幕若是遇上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哪个营将光临。
“符营守!”周鹤先行开口。
符锐睡眼惺忪,一时脑袋犯了糊涂,“让大人久等了,实在是家中女眷太过热情所致,这一不小心便来晚了,恕罪恕罪。”
“不晚不晚,卑……我也是刚到,刚到,符世子请。”符锐走在前,周鹤随后入堂。
“我就说吧,你看周司衙正那个态度,刚才他还想说卑职。”
“真没想到咱们治安司还真来了一尊大佛。”
院中司衙窃窃私语。
简单几句客套话外,周司衙正开始授官袍腰牌,戒刀戒链,简单的走了个流程,流程过后周司衙正晚上给符锐备了欢迎宴,符锐懒得走官面上的那些虚假客套,直接拒绝了,理由则是要多熟悉熟悉治安司中流程。
“周司衙正,本少爷作为营守,这能管多少人?”
周鹤抱拳躬身道:“回符世子的话,十人,为世子殿下挑选的人都是聪明伶俐的得力干将。”
得力干将?本少爷要这些玩意干啥?本少爷来是为了打酱油的,找那些干正事儿的精英还不如找知道勾栏花街新闻的纨绔,这不比治安司巡街有趣儿,符锐顿时想到了两个人。
“多谢周司衙正,只是本少爷想自己挑选下属,不知……”
“世子殿下看上哪一个可直接调去,治安司内,不,巡防营内皆口。”
荀靖三人知道周鹤这人办事不行,但为人处世还算正派,他断然不敢说这种越俎代庖的事儿,既然他敢说那定是沈营将有授命,巡防营下任意挑选,这权利恐怕只在沈营将一人之下了。
“除了他们三个,其他都不要了,对了,本少爷还有两个朋友想在治安司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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