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长刘国友是在铁路上工作很多年的老车长了,对一些铁路上的见闻很是熟悉,说起话来也是很风趣。
王一民对着李学武说道:“押运的时候多跟车长沟通交流,他们都是经验丰富,身经百战的老同志了,有些经验是值得咱们学习的”
这句话是王一民在捧刘国友,这一趟任务全指着车长帮忙安排伙食。
李学武自然心思通透,开口接道:“是啊,才走出多远,就遇到这么件事儿,而且时刻还得跟值班的信号员对信号,可见铁路工人兄弟也是很辛苦的”
刘国友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说道:“像我这样的铁路工人脾气没有一个好的,都是工作环境的原因,地方上的同志跟我们交往,还以为铁路的工人都是暴脾气,狂妄自大呢”
说着说着就说开了,刘国友讲起了自己的乐子。
“上个月我们几个车长好不容易赶上大雪,除雪后在一起吃饭,为了解乏御寒,喝了点儿小酒,结果我喝大了,醉倒后不省人事。”
“我被抬回家后,正赶上家里有事儿,老婆试着用各种办法给我醒酒,都无济于事,于是去街道打电话询问我的同行朋友。”
朋友说,要不你喊一声:“‘下雪啦!快到岗除雪!’试试看。”
“老婆不理解,但照做了。”
回到家一喊,没想到声音未落,我老婆说我曾的一下从床上蹦起来,精神抖擞,大喊:“走!拿工具……”
哈哈哈哈!
聊了有一个多小时,韩战睡醒了,起来与李学武换班。
李学武被这一通折腾的已经不困了,更何况刘国友讲的还是李学武从来没听说过得,听着很有兴趣,便让王一民先去休息。
王一民打着哈欠脱了外衣就上了床,韩战则是端着水杯去倒热水喝。
就在这时,高速运行的列车勐然一顿,随即发出紧急停车的刺耳尖叫声,一下子把韩战甩得坐到了地上。
“啊!!!”
李学武也是被甩得肩膀的撞到了前面的车窗外框上,列车带着尖叫声又滑行了百十米左右才停了下来。
刚才的叫声是韩战发出的,因为刚接好的热水洒到了手上。
“别出声!”
李学武轻喝一声,拉开保险举着长枪就蹲在了望窗右下角,飞快地探头看了一眼,又蹲了下去。
外面黑乎乎的,没有什么光亮。
这会儿王一民连外衣都没穿,抱着长枪就滚下了床,不知磕在什么上,只听闷哼一声。
韩战也甩了甩手,蹲着身子,摸着长枪就往另一端的望窗挪了过去。
刘国友急忙站了起来,都顾不上还蹲在地上的韩战,急忙跑到瞭望窗探身出去向前查看情况。
李学武他们是保卫,是起到保护和还击的作用,自己是车长,什么情况都得主动查看情况。
外面的夜色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李学武与挪过来的王一民交换位置,挪到韩战身边扶着韩战帮他查看伤情。
与李学武换了位置的王一民拿了长枪,打开了保险,就冲出了车门,站到了外面平台上。
列车完全停了下来之后,李学武看韩战的手只是红了,没有外伤,这才端着枪站在车门口。
到了车门这时发现机车方向有晃动的灯光再往后面走。
刘国友挤出门,站在平台上看向前面的灯光,嘴里呢喃道:“火车可能是压人了”
李学武来到王一民的身边问道:“王师傅,这事儿怎么处理?”
王一民缩回身子说:“咱们只保货,不管人,让车长处理”。
这时韩战已经整理好自己,端着枪站在了几人身后说道:“刘车长,那我们下去看看吧。”
刘国友摇了摇头说道:“我们现在不能下车,压人只是我的判断,得等司机找我们时再下车,这个时候我们冒然下了车,如果不是压人了,只是机车小故障什么的,列车一开,我们就漏乘了”。
李学武,韩战和王一民见外面没什么事便回了车内,一边从车窗向外查看着前面的情况,一边等待着。
过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拿着手电筒的司机跑了过来。
刘国友趴在平台扶手上问道:“韩大车,发生了什么事儿?”
韩大车站在线路旁,望着刘国友说道:“刚才撞了两个人,车底下只有一个,另一个我找了半天才在线路下面的护坡上找到”。
“死了没有?”刘国友问道。
韩大车回复道:“车底下的那个死了,路基那边那个没死,还呼哧呼哧喘气呢,您快下来看看吧”。
“好的”。
刘国友进车厢后招呼李学武和王一民一起下了守车,跟着韩大车向前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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