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少年拿破仑,安宁连步伐都轻松起来,毕竟这个时代最粗的大腿已经抱上了,以后等着拿破仑登基称帝,至少爽个二十年再说。
为了让自己骑墙能骑得更灵活,之后还要继续多集邮,现在雅各宾派的各位已经混熟了,裴杨派的拉法耶特也能说得上话,中间只要再认识一点吉伦特派的,就可以做到法革期间骑墙无缝切换。
先骑裴杨派,然后变成吉伦特派,路易十六香了之后我就是雅各宾派大老,雅各宾派快完蛋了就找拿破仑去。
再把几个着名的变色龙比如塔列朗啊、富歇啊勾搭上,大家一起见风使舵,从法革时代一路骑墙骑到波旁复辟,然后等到1848年,自己也差不多是个八十岁老头了,可以颤颤巍巍的在公社的旗帜下最后燃烧一次,唱一唱新诞生的国际歌。
看,多么波澜壮阔的人生!
安宁正美滋滋的想呢,突然注意到梵妮正在狐疑的看着他。
“怎么了?”安宁一边问,一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确认衣服口子没开。
梵妮:“主人之前在巴黎,经常和塔列朗主教一起出门呢,一去修道院就一整天。”
安宁还没转过弯来,直接点头:“确实。这有什么的,我们打桥牌……等一下,你以为我们去干吗去了?”
安宁终于意识到梵妮在暗指什么了!
“没有这回事!我去布列塔尼俱乐部打桥牌的,不信你问罗伯斯庇尔,写信问!”
梵妮:“什么啊,罗伯斯庇尔先生也是同好啊。”
安宁:“不不不不!你可以怀疑我,但是你怎么能怀疑不可腐蚀者罗伯斯庇尔呢?那家伙,我怀疑他根本都没有导过……呃,我的意思是,就是那个……自己解决青春的烦恼。”
梵妮根本不为所动:“刚刚那个叫拿波里昂的小孩子,刚好也是可以去修道院唱诗班的年龄呢。”
安宁一个头两个大:“不不不不!你信我,我们在修道院真的是讨论时政和打桥牌。”
“我又没有去那个修道院做过礼拜,您说的真假我也无从查证啊。”
安宁本来想继续把马拉、丹东等等同好都拉出来作证。
没想到梵妮直接预判了安宁的行动:“顺便,丹东先生和马拉先生也不可信,相比之下米拉波先生倒是挺可信的,因为他出了名的喜欢漂亮姑娘。”
——草,米拉波反而因为爱美人所以免除了嫌疑吗?这个酒色贵族!
可怜雅各宾派未来诸雄,在梵妮的认知里已经被打上了固有烙印。
看来为了改变梵妮的这个认知,只能强行表现出对克里斯蒂娜的兴趣了……
这时候梵妮忽然叹了口气:“不逗你了,所以到底为什么你会对那个科西嘉小孩如此热衷?”
面对梵妮正色的质问,安宁无法回答。
毕竟自己偷看过剧本这种事,说出来有没有人信是一回事,万一导致历史错位了,整个流向都跑偏了可就不好办了。
安宁对自己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现在他也就是仗着看过剧本先骑墙,万一跑偏了不按原来的剧本走了,他可没有本事靠自己号准时代的脉搏。
他要有那本事把握住时代的脉搏,上辈子他早就财富自由了。
所以根本不可能把这些事情告诉梵妮。
于是安宁只好说:“刚刚他跌倒的时候,眼眸中的勇气和隐忍打动了我。而且你想想看,他被从书店里赶出来是因为想在书店里免费看书,这么刻苦的贵族少爷已经不多见了。所以忍不住就想多认识认识。”
梵妮:“真的?”
安宁:“不然还能有什么别的理由?”
梵妮抿着嘴:“逻辑是这样没错,但是主人是个秘密很多的人,你突然跳出来,说自己是皮匠之子,结果剑斗打赢了自幼学习剑法的贵族子弟,然后又用手枪决斗赢了久经战阵的骑士。
“你还会德语和意大利语,虽然我不懂意大利语无从判断你的发音是否地道,但是我知道,作为皮匠之子您会得绝对太多了。
“而且,我总觉得,让您表演一下皮匠的本职工作,鞣制一张最普通的皮草,你肯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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