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逐渐的皲裂,在马舒鹦进化冲击波的攻势下,银白色的高温烈焰不断地灼烧广场目之所及的范围。
楼辙的盔甲并未完全破裂,看起来像是防御下来了,但是肌肤表侧的擦伤还是非常的严重。
回忆起从对手尾椎骨吐露的电子冲击波,那种瞬发的能量波动拥有着超乎寻常的破坏力,如果不是进入了所谓的神具形态,他应该已经在先前的攻势中化为灰烬了。
此刻,马舒鹦站在阶梯的最上方,盯着不远处耷拉下手臂的人类,发出了虚伪的关切:“痛吗?我的热身可还没开始呢!拥有了这具超乎生命体强化的躯体以及源源不断的波导内核,我都无法想象自己要如何败北。”
只见尾椎骨在地面反复的拍动,下一秒,突然拉长的外骨骼紧紧地捆住了还未完全调整好状态的楼辙。
一股无法反抗的力让他失去了支配自己身体的权利。他被猛然地拽到了马舒鹦的身边。
“唔——”
从地面开始被拉拽的身姿,猛然地嵌入广场的地砖,但只是这样还完全不够,从脚跟传来的力劲甚至将连同楼辙攀附的地砖一并硬拽了过来。
掀起的地面露出了一个缺口,他在失势下逐渐腾空,下一秒,马舒鹦猛然伸出的手掌化作了一条电子蛇一样的媒介,咬住了他的肩胛处。
从牙口传来的电流让他的身体一步一步的陷入麻痹,在神经开始滞后的那一刹那。紧接着蛇口汇聚的能量直接喷射在了离楼辙最近的颈部位置。
“超物质炮!”
闪闪的电磁光炮将整个天空蒙上白雾,攻击发出的那一刹那,连同周围的一切都快被完全摧毁一样,掀起的狂风连同路面的绿植连根拔起,如果不是仅仅地抓住房车的门栏,那些未能及时进入车身的孩子,差点被强大的引力给吸纳了进去。
过于贴近的攻势让楼辙表侧的龙鳞铠甲一层一层的碎裂,他的颈部甚至被打伤了一个缺口,好在受到向心病的影响,高度粘稠的血液让他的出血量变得稀少。他才得以在这一波攻势中,站稳脚跟。
现在,他可以感受到,身体为了适应战斗的节奏,强迫血液中红细胞的汲氧能力不断提高,他呼啦啦地喘气,从未意料到只是一个科研人员,却有如此惊人的战斗力。
楼辙从地面上的窟窿中爬了出来,周围被高温融化的岩盘此刻还泛着火光。
在打量了自己的身体后,除了镣铐还在以外,一般的龙甲都已经进入了残败的阶段了。
……
亚历山大与巴风特也都出了身,他们从未见过馆长的这副模样,他隐藏得太深了,甚至让人觉得他仅仅只是一个弱者。
“这就是馆长的实力吗?”亚历山大擦了一下额角的冷汗,从远处发起了敬佩。
回到战场。马舒鹦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轻蔑,现在,他决定做一些更加出格的事情,原本站立的人影消失了,开始奔向二层所在的位置。
“哇嘞哇嘞!蝼蚁的人类,你该不会这样就玩完了吧。只是这样的话,是守护不了任何东西的。”
“马——舒鹦!”楼辙不断溢出的波导再次掀起了一层风旋,他的脚在一瞬间踩碎地面,迎头跟上了那个依靠外骨骼高速移动的身影。但他没有意料到这是敌人引诱他逼近的陷阱。
“上钩了,我的鱼儿上钩了。”马舒鹦的脑部陷入了绝佳的狩猎状态。
被危险冲昏了头脑的楼辙一头莽了上去,只见插入地面的长矛让马舒鹦的身体在一瞬间停了下来。回身的手臂再次抓住了楼辙的兜鍪盔甲。
浓烟滚滚中,被擒住的楼辙随即被按倒了地面。碎裂的广场中几乎没有一片完整的地砖。
“糟糕了,我大意了。”猛然撞击地面的头部兜鍪再次碎裂,他的防线正一点一点地被马舒鹦瓦解。
“怎么样,我的这副身体有没有给到你惊喜!追求力量是所有生命体最为本质的目的。像你这种仅仅只有十六岁,未曾步入完整社会区间的低等人类是无法理解这种直白到不能再直白的内心需求的。”抢着对白的马舒鹦变得愈发的狰狞,他的眼光泛起了杀意,摧毁一切的程序开始在他的某一处身体中开启。
视线回收的方向,被马舒鹦从地面捞起的身体,布满了伤痕。
“喂喂喂?原先的硬气呢?虽然你通过向心病让你的精孔失效得以运用独特的波导能力,但是你要清楚,这种不断散发着波导的形式,让你的身影可以被我轻而易举的捕捉。你哪里也逃不了,哪里也躲不开。你只能在我的攻势下,苟延残喘地应对。来吧,我带你到那个你想守护的全息人身边吧,然后让你们死在这个展览馆的同一个角落里。这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肯定了。”
在尾椎骨的拍动下,窜入天空的马舒鹦紧紧地拧起楼辙往展览馆贴近,说是拧起,其实也不全是。贴在地面的瞬间被强行地拖拽着,尘土覆盖的地面留下深深的痕迹,在暴起的过程中,被按压的楼辙一瞬间被马舒鹦推到了楼层的最高处,而后猛然甩入二层所在的位置。
溅起的烟雾被四层破洞楼顶贯入的风缓缓地吹动,直到渐渐消散。
楼辙瘫倒在了地上,相较之下,马舒鹦的影子在背光的环境下拉的老长,甚至落到了波段凌所在的位置。
现在这个大楼里的二层位置只有四个人。
失去了灵魂,不断发颤的威尔特。
占据绝对优势的马舒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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