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轻笑了一会,看着脸红的小姐姐道:“无双公主想学诗文,可以跟着书院的孩子一起,如果嫌不方便,也可以跟着我。”
这眼神就是婆婆看媳妇的意思。
小姐姐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回道:“我就跟着夫人学习,那些小屁孩会笑话我呢,不去!”
许静云正喝着一口茶,听到这一下子喷了出来。
将军夫人也是微笑,看着自己的女儿,又看着叶夫人道:“如此,要给夫人添麻烦了。”
叶知秋拉过小姐姐,开心地说:“不麻烦,李夜这小子一天到晚见不着人,无双过来正好陪我打发光阴呢。”
许静云心道,你当然乐意,这是开始培养童养媳呢。
将军夫人也是欢喜的不行,回了句:“春时在城主府上,我看李夜的字写得大家都喝彩,要不叫他教无双写字吧?”
小姐姐嘴里还吃着杏花糕呢,听到娘亲的这番话,呆了一下。
“李夜的字也写得好吗?”许静云说了声。
将军夫人和小姐姐都点了点头。
“这个恐怕不行。”叶夫人叹了一口气。
轻声地说:“我家李夜,比谁都忙。每天要走路来回先生的院子学习,又要去先生的后山打水学习茶道,还念经文,学琴......”
“他每日回到书院,只是吃饭洗澡睡觉,连跟我们说话的时间都不多。”夫人心疼自己儿子。
“为啥有马车不坐要走路呢?”小姐姐和将军夫人,许静云都不解。
“唉,他先生说,能走路就不许坐马车,走路也是一种修行。李夜从去先生院子里学琴,第二天,就不坐马车,开始走路,风雨无阻。”
夫人唤了下人过来,给三人换了热茶。
三人都惊呆了,这风雨无阻地走路去修行,来回十里地呀。
小姐姐红着脸问叶夫人。“夫人,那一日我生气,堵了李夜,想摔他一下,咋就摔不动他?那时我都修出真气了呢。”
将军夫人瞪了小姐姐一眼。
许静云也是看向叶夫人,道:“我也不解,按说那时无双已经聚气二层了,普通的大人也打不过她的。”
叶知秋接着下人端来的热茶,喝了一口,道:“李夜在去先生学琴的第二天,身上就穿了五十斤重的玄铁内甲,除了洗澡都不脱下来。”
“今年估计他先生又给他加了重量,应该是六十斤了。”
小姐姐的嘴里象塞了个鸭蛋,呆住了。
将军夫人也是惊呆了,心想这得多大的毅力呀。
只有许静风轻云淡,对着小姐姐道:“你以为你已经很努力了,看看李夜。他每天身上穿着五十斤重的铁甲,还是走十里地的路去先生那去学习、修行。”
叶知秋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初李夜跟先生学琴,连先生的琴都搬不动,那架铁琴有一百多斤重,先生说要学琴得先搬得动琴才行。”
小姐姐望着许静云,说道:“师傅,我也要努力。”
许静云点点头,对着叶知秋说话:“夫人,李夜现在的修行是聚气几层?功夫学得怎么样了?”
“看着象是三层,具体多少不清楚,我家夫子也看不出,他学了什么功夫也告诉我们。”叶知为看了看堂外的天色,吩咐下人准备晚餐,要留三人吃饭。
“先生说,不准李夜在外面打架,所以,谁都不知道他学了什么。”夫人心寻思着,什么时候要问一下儿子,学了什么,这都快一年了。
“三位第一次来府上,以后无双也要来跟我学习,今天晚上就留在府上吃饭吧,正好李夜一会也要回来了。”
将军夫人和静云师傅谢了夫人,小姐姐心思一会要好好审一下这小子,心里藏了多少秘密。
太阳西沉,已是酉时将近。
话说李夜这会正跟阿贵往家里走。只是这主仆二人又惹了一路的笑声。
先生说回家的路上湿身不好看,就不要顶水了,顶着空钵回去,不得偷懒。
于是李夜就象一个木偶,顶着三个钵,东倒西歪地往家里走去。这路上的行人都笑了,这书院的李夜又发神经,玩什么?顶着三个钵,耍杂技呢?
阿贵只是跟着后面,一路地偷笑不停。
“少爷慢点,你又摔了一次了,哎,又来了。”阿贵边笑边给李夜去捡掉下来的钵。
修行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李夜从先生院子回自己的家差不多半个时辰就够了,今天又花了一个半时辰。
书院掌上了灯,下人把饭菜都端上了桌好一会了,李夜和阿贵才进得门来。
小姐姐一直望着门口,看见李夜进来顶着三个钵,炸了起来,顾不得淑女形象,跑了过去。
问道:“李夜你干嘛呢?从庙里回来,头上打顶着三个钵,你是一路乞讨回来的吗?”
夫子也回来了,坐在饭桌的上方,望着李夜,眼里也是不解。
小姐姐从李夜身上抢了一个钵过来,用小手敲着,“咚咚”发出回声。惊了一下,又道:“这还是铁造的,这么重?啥铁呀?”
许静云,将军夫人,叶夫人都望着李夜,等他回答。
李夜把小姐姐抢去的钵又抢了回来,白了一眼小姐姐:“这是先生用玄铁请人打造的,当初是供养给大佛寺的,这是先生自己留下的几个,今天给了我。”
“那你就拿着去讨饭?你家没饭吃?来将军府,我给你。”小姐姐有点心疼李夜了。
李夜一听小姐姐的话,也是无语,这是什么跟什么呀。“我这是修行,知道么?唉!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是白天不懂夜的黑!”
“白天不懂夜的黑?”
一屋子人听了李夜的这话,全都笑坏了。
夫子清了清嗓子,发话了:“行了,去洗脸。吃饭。”
“哦”李夜听了夫子的话去洗脸了。
叶夫人把阿贵叫了过来,问这是什么情况。
阿贵赶紧回话:“老爷夫人,将军夫人,先生这是让公子修炼自己的身相,说是要行如风,站如松。”
一屋子的人这才明白过来。
阿贵又道:“这大佛寺的老和尚是要公子顶着水来的,但是先生说顶着水回家湿了身子不好看,先顶着空钵,以后再顶水。”
许静云这会是真的佩服李夜了,看着小姐姐,说:“这身上穿了六十斤的铁甲,头上肩上又顶三个钵,这加起来八十来斤了,比他自己还重,修行不易呀。”
夫子和夫人心疼自己的儿子,也是附合了几句。
阿贵也是心疼公子,再道:“你们是没看见,在先生的院子里,公子把钵里倒满水,晃得更厉害,走路都难。这都练了一下午,光着身子呢。”
“袍子都湿透了,不光着咋办?”李夜洗脸回来了,坐上了饭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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