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和白素素愁着如何给李夜开智,而李夜和小沐沐却犯愁如何在竹叶上刻下经文。
他和沐沐在竹林里摘了二个时辰的竹叶,装了一大袋,沐沐的手镯空间里也装了不少。
然而等他两回到木屋试着要在竹叶上刻下经文时,才发现无论如何也难在上面刻下一个字。
竹叶又薄又滑,稍一用力,不是刺碎就是刺破。沐沐取出自己的刀,试着刻写,歪歪拗拗一笔还未成,就刺破到了叶子的背面。
两人折腾了许久也不成,沐沐小嘴一嘟,生气了,丢下李夜一个人在屋外面继续练习,自己去找师傅玩去了。
白素素自然是拿沐沐没办法,毕竟她才三岁多,不能管得太严。
李夜筑基境后就可以感受天地的气息了,用先生的话说是可以借天地之力修行。
然后无论他是借助了天山上天地灵气,《无相法身》的金刚不坏之力,还是《伏虎罗汉拳》的刚柔之力,都不能让他手中的木剑在薄薄的竹叶上刻下哪怕最简单的笔划。
想着先生说的话,果然在叶子上刻经文,要比在石壁上以艰难了许多。
李夜并没有按之前的方法在竹叶上雕刻,那需要的是无坚不摧的力量,而眼下无论力量再大,也无法完成。
他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用轻柔的方法,正如先生说的什么是举重若轻,什么是举轻若重,而这是唯一能够修行的途径,他想要试试。
“举重若轻是力量与速度,那么举轻若重则是一种方法。”李夜闭目沉思,努力地感悟他之前在石壁雕刻经文的那一丝举重若轻的意境。
“还是说,这种方法也是体内真气的一种爆发?”李夜灵机一闪,以他如今筑基七重,体内真气如小河一般,在举重若轻的境界,已经可以做到真气不散,持续不断地在石壁上雕刻经文。
由雕刻经文的领悟,明白了所谓的修行为,实际上就是搬动丹田里那些真气的法门。
如同一盆水,能承受一块小木头;可是一处湖水,能承受受一颗大树;但若是一条江河,则可载得动一条船只。
都是水和木头,只是份量和大小不同,能承载的力量自然不一样。
而举轻若重,就如同那载着一小块木头的水盆,一旦掌握,就等于踏入到了这个境界里。
李夜闭目思索良久,挥手间抓起地上的一片竹叶,静静地捏在手里,轻轻地抚摸着叶片上的纹路,感受着它的承载力量。
一次不行就十次,十次不行就百次,……千次万次。
李夜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他跟沐沐捡回来的竹叶被他毁得一干二净,无奈之下他只好又跑出去捡了一些竹叶。
“有戏!”李夜一双手已经被竹叶磨破了皮,血迹可见,可他却是精神振奋,低头看着捏在手里的竹叶,只见上面浅浅地刻划了整齐的“一”字。
为此他已经没日没夜地练了三天,眼睛里已经全是血丝,可是他依旧在树林边上练个不停
这三天都是沐沐端着饭来给他吃,用她的话来说哥哥已经练得痴了。
修行,究竟怎样才算是修行?
三日的不眠不休,让他耗光了身体里的真气,一旦松泄下来,整个人象放了气的皮球一样,软弱无力。
这一晚李夜吃完晚饭就早早入了洞去休息,独自躺在软软的兽皮上,虽然疲累得不行却也无法入睡。
他在却想着万里之外的无双小姐姐,知道她的境界比自己低了许多,却也要在这树叶上练剑,不知她要吃多少的苦,受多少的委屈。
又想着四方城的东方玉儿,不知道她现在修练《青鸾凝注》到了什么境界。
山下的父母慈祥的笑容,唐胖子也不知道减肥得如何?胡歌跟她的妹妹小菊现在应该开学了,在书院里也不知学了多少的诗文,武道修行到了聚气几层。
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通,最后终是沉沉睡去。
做了一夜的梦的他,是第一个醒来的,抬头望着石壁上洞口射下淡淡的晨光,爬出被窝,迈着轻轻的步子走出了山洞。
还没有走出洞口,便有一股寒冷的气流扑面而来。
只是一刹那,映在他的眼前是一个白茫茫的世界,天地间的气息在天山间的雪峰与黑色的山岭这间缓慢地流淌。
李夜穿的兽皮靴子踩在厚厚的雪地上,发出吱吱的声响,拎着手中的木剑,绕过了木屋前,到了雪松林的边上。
而对如雪海一般的莽莽天山,只觉得胸口的一股真气欲要喷涌而出,想要对着悬崖外的山峰大声呼啸一声。
丹田里运转起《无相法身》的真意,身子微微下沉,扎了马步,右手一挥,《伏虎罗汉拳》的起手势将手中的木剑斩了出去,以拳意化剑意,向着悬崖外的持着厚厚雪花的雪松斩了过去......
他手里黑色的木剑泛出一道剑光,斩在了悬崖外的雪松上,手一挥,手中的剑插在丈外的雪地上。
他开始用心练习《伏虎罗汉拳》,只见他瘦小的身体周围环绕起一层白色气流,夹着淡淡的金光,漫天飞舞的雪花不再能飘飞到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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