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站在一旁焦急不已,但又不知如何是好,他本来境界就不如时宇,更是没有能力解毒,远远站在时宇身后逡巡不止。
几番上前还未靠近,毒雾扩散之力已经将其肌肤腐蚀,仅是不太严重罢了,惊得他又不得不退了回去。
众人见状语言更加放肆,对着时宇和古云大加嘲讽羞辱。
“小子,看你细皮嫩肉,捉住你我不会像这糙汉一般处置,我一定会找些更威猛的男人来服侍你,让你也体验人间极乐!哈哈!”高瘦修士不愧是邪道表率,语言愈发不堪起来,又转向古云,手中再现几道绿芒。
古云见此,再也耐不住心中矛盾,高瘦修士已经制住时宇,这是要对自己下手了,拖下去自己也会和时宇一般。
一咬牙,古云远远挥出几拳向着鸩鹤界修士所立之处放出拳劲。众人自然不惧,其中任何一个都不比古云弱,这几拳又是群攻,随随便便就挡了下来。高瘦修士见拳风来袭,也散了绿芒,挥手格挡。
古云见他们出手抵御留出了空隙,一个箭步奔出,忍着毒雾的侵害,落到时宇身前,掏出一物就向着时宇面庞塞来,喝道:“褪甲!张口!”
时宇本忙着御毒,心思已不在古云身上,见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也是暗急:“此时你不跑,还过来干什么,你要是跑了,我也跑,找个没人的地方慢慢祛毒不好吗?这下真要一锅端了。”
时宇本性还是不忍放弃古云,丢下他一个人落荒而逃,直觉中他也做不出来。
听到古云这一句大喝,时宇未及多想,急速褪了面甲,张口迎向古云塞来的未名之物。
那物落口即化,时宇顿时感觉到一股股暖流从中涌出,源源不绝汇入他的身体。丝丝缕缕的暖流即刻化为清气,快速扫过时宇全身每一处角落,继而浑身经脉体窍不断舒张伸缩,元力更是急速攀升,眨眼就感觉要撑爆身体。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冲进了时宇的神魂,时宇心中一惊,无数念头涌上心头:界之根!不!不是!那究竟是什么?
古云竟然有这种奇物,为何没有自己享用,而是送给了自己?虽说自己是为了帮他才留下,可是修士界尔虞我诈,各自为战的习性,能对一面之缘的人做出这等举止,可以说是痴傻无比了。
鸩鹤界众修士见古云竟然不惜冒险,自残冲向时宇施救,本是抱着幸灾乐祸的看戏心态互相嬉笑,挡下几道拳风,随便打出几击出手阻止,无果也就罢了。
可修士的眼力神识俱佳,当他们看清古云塞进时宇嘴里的东西的时候,都是怒喝连连,眼眦俱裂,使出全身的力气狂呼攻来,只恨自己没有三头六臂瞬间转移之法,可以阻止眼前发生的一切。
时宇吞下该物,鸩鹤界修士的攻击也全然到了近前,古云的后背正挡在所有攻击之前,眼见着就要遭受重击,挨实恐怕是要直接灰飞烟灭了。
时宇一顿足绕过古云,正面迎向众人,胸腹硬抗鸩鹤界修士的强攻,数道巨力落在时宇身上,直将他打得倒飞出去,连带着身后的古云也是喷血飞退。
古云本就毒侵将死,强撑助了时宇一番,这又受了重击,奄奄一息地落在地面。这次的攻击全是强攻,也一击不落地撞在了时宇身上,本就箜箜作响的玄石武铠正蓄满力量无处释放,这下找到了宣泄口。
时宇飞得远,鸩鹤界众修士也没好到哪里去,数倍的力量迅速反击回来是他们从没想到的。
本就是全力出手而后急速飞跃前扑,正遇上回荡的冲击,两者相击力道更猛。每个鸩鹤界修士仿佛都是面对着数名与己境界相同的修士一同攻来,更兼避之不及,均是硬生生扛下。
惨呼声阵阵,随着飞走的身体渐行渐远。
扑通扑通,鸩鹤界修士全都落地重伤,哀嚎不止。
时宇滚落地面,吞下的东西已经迅速在体内化解,散布四肢百骸,原本如附骨之蛆的毒性,竟也被丝丝缕缕地逼出体外,淡绿色的雾气从又出现在空中。
时宇不敢怠慢,收了对毒性毫无作用的玄石武铠,任由雾气弥散在空中,没有了修士操控,这雾气随着山风吹荡淡化消散。
时宇明白自己吃了了不得地宝贝,看着本已干枯泛黑的皮肤渐渐水润复白,就知身体应该很快就会无恙。
未等体内毒性尽去,时宇就急忙跑到古云身边查探,他那时时吸纳灵气的口鼻,已显然进气无多出气长远,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失了性命。
时宇转头看看那些鸩鹤界修士,还在远处哀嚎翻滚,玄石武铠反击的力量太大,这些修士猛冲的力道也不小,自己把自己打成这样真不容易。
时宇心想:你们到底看见啥宝贝这么激动?能把自己打得大半条命都没了!
见他们一时半会儿肯定是爬不起来,时宇抱着古云来到鸩鹤界修士近旁,他急着寻找解毒药散,但也不敢太过于接近这些修士,谁知道他们一身毒会使出什么阴招,刚才的遭遇还历历在目。
“杀了他们,在身上找找,运气好也许有,别怕,毒性伤不到你。”古云虽然奄奄一息,意识还未涣散,看时宇不时扭头探看,知道他的想法,极度衰弱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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