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宇刚要说请辛老汉领路,两人一同拜访里正,院外就传来了嘈杂的人声,时宇大概听去就知道至少有几百人围住了这里。
当时宇带着一众人与来者对峙时,看到了几张熟面孔,正是在城外摩拳擦掌等着教训时宇,又被他吓跑的那些人。
人人手中持械操器,气势汹汹地堵在了院门口,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这些人鲜有操持刀枪剑戟,手里俱是些棍棒农具,甚至还有人拿着锅铲菜刀上下翻舞。
“辛老头!请了城辖来救你,你还不快过来!还跟这些废奴站在一起干嘛!”当有人看到站在时宇身后的辛老汉,忍不住挥舞着铁铲大声嚷嚷起来。
辛老汉见对面势大,胆子也壮了起来,闷着头一把推开时宇钻进人群,周围尽是乡民才敢回头向着时宇张望。
时宇没拦着他,这老头能知道的自己都问了出来,就随他去吧。
辛老汉倒也不坏,入了人群站在一个身着白袍中年人身边,不住解释着自己在时宇这边的所见所闻,还着重说时宇没有害人之心,对他很客气,这倒让时宇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那白袍人问了几句,点点头,排众而出站在了时宇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不客气地问道:“妖奴!这里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我已带来降妖宝器,识相点自缚了随我去凌骅山重归奴籍,不识相我可就要出手格杀!”
时宇听得直皱眉,感情辛老汉说了半天也没让这人有何改观,对异界来人还是鄙夷万分,辛老汉也站在人群中张大了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对异界来人的认知都是这些老爷们告诉的,但和时宇接触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可这种场合又不是他一个老农可以参乎的,只得又讷讷闭口,有些歉意地看了时宇一眼,低头转身向人群外退去。
没人在乎辛老汉的去留,人群的目标是时宇和他身后的那些人,尤其是牧璃,连这白袍人都不住瞄着她,像是在考虑要不要私自扣下。
时宇收回望着辛老汉背影的目光,思索该怎么办,武斗肯定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到现在他还没搞清为什么在城门口大家都怕他,这大虚界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时间双方各有心思,场面冷了下来,直到牧璃生气地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庭院,对面的几百号汉子才醒过神,恋恋不舍目送她渐渐消失在院门后。
“滚开!”那白袍人眼见着牧璃就剩了片衣角还可观望,急匆匆跑向庭院,路过时宇的时候还猛推了他一把,这副急色的样子竟是要当场冲进宅院抢人。
其他人见状也都呐喊阵阵,要随着白袍人一同冲入,也不知他们是要抢奴隶,还是要抢财物,反正是乱糟糟地就一哄而上。
时宇是又好气又好笑,自他见了辛老汉的厉害,一直对这里的土著有着深深的敬畏,总以为是到了大疆上界,无论修为还是道德,人人必定远超故土,可现在看来,这些人的水准就如道山宗那几个堕落弟子,竟然当众强抢女子。
“站住!再前一步我就不客气了!”时宇大喝一声,鼓荡周身元力,一堵肉眼可见的气墙横亘在了他与乡民之间,而推开他的城辖则是被牧琉拦在了门外。
时宇估计自己挡不住这些人,气墙成型就一个闪遁返身站在了院门槛上,正好落在牧琉身后。
随着时宇的怒喝,带出来的四十二名狂徒似是知道时宇的心意,一同团团塞在了门口,顿时堵得水泄不通,反倒是把那个城辖挤在了中间动弹不得,急得他张口乱骂,拼命推搡。
这一阵混乱倒是让时宇有了新的发现,只要不还手,这些乡民根本奈何不得己方,反而是几个耐不住火气的稍稍还手,立刻被拖出去暴打,就像是自己的气力放大了十余倍反伤己身。
“固体护身!”时宇急忙大喊一声,首先布下元力护盾,其余诸人也急忙纷纷照做,场面一下滑稽起来。
挤在时宇等人中央的城辖张牙舞爪连一个人都抓不到,猴子一样被数面护盾架起悬在了半空,每一拳每一脚击打在护盾上,时宇都感到一阵内腑的震荡。
其他人亦是如此,挤在一起护盾重重叠叠,让那些暴躁的乡民怎么也找不到突破口,拳脚器械砸在护盾之上除了略略难过,倒也无碍。
“混账妖奴!你们是要仙师亲自派人灭杀吗!”城辖眼里早就没了牧璃的倩影,只余到手娇花脱飞而去的气恼,瞪圆了眼珠子一个劲喝骂。
“明明是你们不讲是非打上门来,还要闯宅抢人,难不成此界就是你这等货色秉持大局?”时宇嘴上也不客气,反讽回去。
“大胆!我等岂是你们贱奴可诟病!速速自缚,交出那女子,让你死个痛快!”城辖显然是不惧,还在威胁时宇。
时宇心下无奈,他现在还不想和这些土著撕破脸,可又无法正常沟通。
还没等时宇想好怎么破开僵局,城辖又不知死活地喊道:“该死的妖奴,从无教化,爷爷我就是让你交出妻娘姐妹,你也得乖乖给我跪下敬奉!竟敢忤逆上意,快叫那女子铺好软褥焚起熏香,大爷我玩高兴了容你们多活一刻!”
这话可就说得直白污秽,让时宇再无一丝回旋余地,一直不言不语的牧琉也是立刻竖起剑眉,恶狠狠地瞪住了就在他眼前的城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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