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趴在府衙围墙上,对眼前的一切哭笑不得,不光是他俩,居然还有数百看热闹的百姓围着墙头趴成一溜,对着跪在院中的血人指指点点,好几个抢位置的又引发小范围打斗,死的扔在地上,活的抓进去一并跪着。
剑开天这奇异模样,也没能引起众人的注意,因为长相另类的人实在太多了,时宇还以为自己来到了木灵界,诸天万界的修士都挤在一起争夺机缘。
剑开天洋洋得意地对时宇悄声说道:“看,我就说吧,你这模样的反而是少数!”
时宇点点头,除了刚才打斗的村民和急奔的官差,看热闹的百姓中跟自己相似的不到一半,真不知道这真武界怎么会如此怪异。
两人还在窃窃私语,衙堂上踱出一名官员,肥肥胖胖的长相煞是喜气。此人对着堂下所跪百姓瞄了一眼,哈欠连连,随意摆摆手说道:“无故殴斗,害命数条,统统死罪!执法者自便!”
说完又踱了回去。
时宇和剑开天这下彻底傻眼了,这算什么审案,你要是打杀当场也算是本界血性以武治人,可弄出个不伦不类的开堂定罪,无证无据不问缘由,上来就定个死罪,这算哪门子事儿?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围观的人群中呼啦啦几十个翻过院墙,朝着死罪囚徒抓过去,时宇左侧的汉子力气颇大,居然撞破墙壁直冲进去,溅得他一身尘土。
这汉子孔武有力,挥拳便打爆一死囚脑颅,嗷嗷怪叫着东奔西突,与他人争抢囚徒。
几十人与那戴罪囚徒打成一团,囚徒明显人数不足,冲进场内的人僧多粥少,干脆自己之间也打了起来,一时间衙堂尘土飞扬。
百十个本来围立墙边的官差又开始往场中扔刀剑,手里的锁链镣铐抓得紧紧。
时宇大奇,吹着身上的浮土向剑开天问道:“这些难道就是执法者?他们算不算劫牢?而且又乱打起来,完全不怕判罪嘛!”
“嘿嘿,把刚才那个胖子抓来问问不就知道了。”剑开天说干就干,一脚踹开院墙,直通通拆墙破壁冲着胖子的方向奔去。
时宇右边的墙也没了,就他自己趴在孤零零矗立,不足两尺宽的残墙上向内张望。
无法无天之地,剑开天砸墙也不算突兀,可往后堂跑就有人管了,立在附近的官差发觉剑开天不是来抢人打架,而是想要冲击官宅,立马大声呼喝斥骂,拦在他的身前往外赶,不少人已经把手上的枷锁扔了过来,想要套住他。
剑开天不躲不避,单臂一搂卷住所有铁链,反手扔回套住官差,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们扯离地面,远远抛了出去。
这一下就像捅了马蜂窝,稍远处围观的官差呼啦啦全部冲了过去,手中锁链舞得又急又快,强健的体魄状若风卷残云冲开场中拥挤的人群。
时宇趴在墙头看得连连点头,这些官差真有些当年神虞军寨武修修士的模样。
被冲散的人群怒气更大,不管不顾地抓住奔行官差就是一通猛揍,但他们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剑开天手中不堪一击的官差,面对他们就是下山猛虎,三拳两脚几十个狂徒就死伤惨重,活着的都被捆结实扔在了一边。
剑开天的安危自然不必担忧,时宇警惕的是也许会有真武修士出现,不知道他们的克敌手段中有没有类似洗魂针的东西,那才是真正的杀机,此界克制界外武修的手段,他还没有见过。
出乎意料的是,从头至尾没有任何人能制住剑开天,就算是几个头领模样的官差武技不凡,可在剑开天面前和跳蚤没甚区别,一巴掌就扇得不见踪影。这还是剑开天有意收敛气力,不然这些官差和房舍,早就化为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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