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日转瞬即过,剑开天终于自己爬上了平地,讪笑着靠近时宇。
时宇没好气地看着他,叹气道:“你这个玩法,能活过百年算你命好!你现在满打满算在世间行走才有几年?就两次粉身碎骨!”
“呵呵,我这不是恢复得很快么,而且死不了,就是一睡千万年。”剑开天揪得满头石片哗啦啦响,“你看,都长好了,这赤裸战士的补药很管用!”
“还有一战之力吗?我们的事情还没办完。”时宇问道。
剑开天一下蔫了,嘟囔着说:“不行,现在也就是个普通人,跟这老头一样。除非再有你以前给我的大补,修养个几年还成。”
“唉!”时宇摇摇头,本来是一个累赘,现在变成了两个。
不再管剑开天,他对剑开天本就没有抱太大希望,连个百丈深坑都爬不上来的人,能指望什么呢?时宇转头看向纣乱,“我只说一次!你把自己的修炼功法交出来,我转头就走,以你的恢复速度,很快就可以起身离开。”
几日没有和时宇交谈的纣乱,目光轻蔑,鼻头一皱冷哼连连。
“此界修士确实都是硬汉,这点不得不服!”时宇叹道,看看剑开天又看看秦克阳,摇摇头走到了一边。
剑开天嘿嘿一笑,拿起已经回归身侧的巨剑架在了一个随从脖颈上,稍一用力,便听咔嚓一声,一颗大好头颅滚出去老远。
第二个,第三个,如是一般。
纣乱静静地看着剑开天,眼中无悲无喜。三个随从的死亡似乎对他没有一点震动。
轮到他了,当剑开天的剑刃缓缓割破皮肤,切开肌肉滑向颈骨的时候,他微微一笑,仿佛看到自己死后的灵魂站在了圣神面前,侧耳聆听他的无上教诲。
“这一界都是疯子!”秦克阳呆呆地看着含笑赴死的纣乱,喃喃道。
剑开天止住不断下落的巨剑,看着时宇的背影喊道:“你真不来吗?顾忌这老头干嘛?浪费可惜啊!”
时宇摇摇头,走得更远了。
秦克阳不知道剑开天这话什么意思,但既然提到自己,就肯定和自己有关,他狐疑地看着远远走开的时宇,问道:“顾忌我什么?浪费什么了?”
剑开天笑而不语手上加力,纣乱只觉眼前一黑,一了百了。
“你这样不行啊!”解决完问题的剑开天,扛着巨剑迈步走到时宇身边,“除了对自己和自己人生气时有些狠心,面对敌手你就这么仁慈?”
“我只是不喜欢杀人罢了,又不是没杀过。”时宇淡淡应道。
“唉,好吧!那下来怎么办?我和老秦都完蛋了,除了吃喝拉撒什么也干不了。”剑开天叹道。
“回去,回战院旧址,马上又会有人来,我们应付不了。虽不知他们对旧址有什么避讳,但至少那里对我们来说是安全的。”
“那就赶紧走,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
“还不是为了等你有些许恢复!一堆碎石,我可没本事拖着过海。”时宇瞪了剑开天几眼,唤过秦克阳,一手一个飞身而起。
三人一路无话又是一个多月的枯燥赶路,直到布武战院旧址隐隐在目,时宇才唤醒了一直在冥思的二人。
三人的靠近也引起岛上众人的警觉,待发现是时宇等人,时风欢呼雀跃着向着他们奔来,与师父短暂的离别,让他无比难捱。
秦克阳远远就看到了抱着时风的牧璃,又听到时宇遥呼时风的名字,突然想起剑开天说时宇是有老婆孩子的,再看到欢跃的时风一路咯咯畅笑迎向时宇,心里不禁有些欣悦羡慕,一直绷紧的心弦稍稍放松,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等他看清牧璃的容貌,更是惊叹世间怎会有如此完美的女子,时宇的运气也太好了,找到这么一个绝代佳人,就是自己一个陈年老朽看了,也不禁心神荡漾,追忆起往日与妻相伴的美好时光。
“哎!老头!别看了!注意点形象!”剑开天使劲推推目不转睛的秦克阳,不满道。
“咳咳!老朽失态!”秦克阳尴尬地收回目光,不住向着牧璃和时宇躬身行礼,一张老脸臊得通红。
剑开天嘿嘿一笑,抓过时风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大嘴一咧又开始胡扯:“我就说嘛!这么好看一个婆娘,不捞到手里可惜了,时风你说是吧,你师父得赶紧给你找个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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