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稍快的飞舟刚一转身,就被那片万里大地拍碎拍散,连一声惊呼都不及发出就成了宇宙尘埃。
更可怕的是,虚空此时变成了一池净水,大剑就是搅动水面的船桨,道道虚空涟漪滚动翻卷阻断了飞舟的逃路,它们被这水纹般的波荡搅得上下翻飞狼奔豕突,就是找不到逃生的方向,偶有幸运逃离虚空的飞舟,又被无数空间裂缝吞噬。
敖鼎铭此时正坐在星陆巨人的眼珠内惊慌颤抖地看着这一切,喊不出也叫不出,只能单臂虚指着远空的逃兵,“嘶嘶啊啊”的发出自己都不明白的乱音。
他觉得这个世界真正的主人醒来了,自己不过是一只小小的寄生虫,有幸在寄主身上舔舐些血汗泥膏,还自以为脚踏大地头顶苍穹,是世界的主宰掌控着一切。
可是,剑开天扑杀得再快,追击得再急,终有不少散兵游勇脱离了战场,头也不回地逃向深空,气得他哇哇大叫。
答应敖鼎铭要屠灭殆尽,大丈夫怎能失言。气急败坏的剑开天,从星陆内抓出那些被自己裹挟的千丈巨人,挤菜汁一般捏得他们痛呼哀嚎,逼迫他们放出灭星神光追击逃敌。
可惜这些巨人被他抓得骨断筋折,别说放出灭星神光,就是抬臂踢腿都无能做到。
忿忿的剑开天丢下千丈巨人,看着敌人越逃越远。剑开天浑身一抖脱离了星陆,显出万丈法身矗立于地,并将碎裂的玉石精粹贴在身上纯做防护,他也怕那些逃兵突然杀个回马枪,自己反应不及吃大亏。
再往后,就看到时宇一行慢慢踱出星陆门户,出现在剑开天附近,看着他和敖鼎铭拌嘴。
“哈哈!哈哈哈!真想不到啊,大剑!没想到整个星陆都被你夺来,这往后,谁还敢惹你!”狂龙拍着大腿癫笑着,心中默认在此情况下,自己绝不是对手。
时宇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燃火谷的修士也是大意,自以为胜券在握,一下子被打懵了。如果他们从四面八方远远包围星陆,一齐朝着剑开天放出灭星神光,还有胜算,可惜他们早就被吓破胆了。方圆十几万里的空间波荡和百十里的空间裂隙,就是界主来了也要头疼的吧。”
“呐~呐~呐!你们都看完了啊,现在我要收账!”剑开天好不容易等到敖鼎铭收起浮影,赶紧站起来堵在门口,生怕他一机灵就逃出了宾舍,有时宇在,他又不好意思撕破脸皮追出去闹个天翻地覆。
敖鼎铭哭丧着脸,哀哀说道:“剑祖宗!剑大爷!你别这样行么?其他东西看上啥只管拿,这星陆和星舟要给我留着!不然我也是死路一条啊!”
“屁话!顶多是回去挨顿打,你这种二世祖我见得多了!你爹不宠你,就不会让你骑着这玩意儿到处跑!”剑开天到嘴的肥肉可不愿轻易松脱,晃着大脑袋死活不愿。
“我要是二世祖也就认了,可我只是十九嫡传之一啊,排行第七!这么贵重的东西丢了,你说我还有活路吗?”敖鼎铭也看出时宇只顾在远处逗时风玩,并不愿替自己说话,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老实交代自己的底细。
“诸位不是急着前往它界么?我这就问路,马上开立界门,不耽误各位贵客的时间了。”说着,敖鼎铭旋动扳指,朝着里面默语几句,扳指微光一闪恢复了正常光泽。
“十九?”剑开天盯着敖鼎铭的扳指眼珠子一转,大嘴咧到了耳朵根,哈哈大笑道:“你是说这种星陆还有十八个?那好!我放过你了,咱们一伙去打劫!你把他们一个个骗出来,干掉你十八个兄弟,你当老大我要星陆,怎么样?”
“啊?”敖鼎铭似乎被剑开天这胆大妄为的话彻底惊呆了,大张着黑洞洞的嘴巴说不出一句话。
“对了!你上面还有个死鬼老爹,他还能生,一并干掉以绝后患!”剑开天狠狠一挥巨剑,割得虚空嗡嗡作响。
周围的侍女随从早在听说要干掉十八个兄弟的时候就已面无血色,再听到谋杀当代宫主,更是心胆俱裂,这些狂徒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咋?你可别说你和你爹还有感情啊!我活了这么多年,弑父夺权见过的没有百万也有十万,你这不算啥!想想看,一朝大权在握,多少星陆弄不来,那时我们也走了,还不是你纵横玄盘?”剑开天看敖鼎铭死活不言语,继续怂恿他。
敖鼎铭似有心动,缓缓转动着脑袋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所有人也在目光湛湛地看着他,就连时宇都扭过脸来等着他的答复。似乎只要他一声应下,这些异界怪客都会拥他上位,无尽力量、无数天宝唾手可得。
正当所有人都在沉默的时候,敖鼎铭的扳指再次亮起,惊散了此间的沉寂,敖鼎铭匆匆闭目感应,稍许过后才睁眼凝思。
最终他还是恢复了理智,缓缓摇头道:“差点被你蒙蔽了,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让我不知不觉间落入陷阱,认为你说的都是对的?”
剑开天一撇嘴,道:“我哪里蒙骗你了,我说的本来就是对的,都是为了那个位置,过程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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