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远处传来狗叫,声音飞速远去。
陈实急忙追上前去,却见狗子踩着风在风中撒欢一般奔跑,如风如电,毕竟是四条腿,速度甚至比他还要快!
“咻!”
陈实身边传来尖锐的破空声,是黑锅奔了过去。陈实还未来得及看清,便又是咻的一声,黑锅冲入村庄,围绕着黄坡村的环形跑了一圈又一圈,惊得鸡飞狗跳。
下一刻,狗子冲出黄坡村,奔入山林,很快山中鸟雀顿起,四下里乱飞,一株株树木也被大风吹得摇摇晃晃。
陈实担心它遇到危险,连忙跟上去,然而怎么也无法追上黑锅。
“四条腿,就是比两条腿跑得快!”
陈实刚想到这里,突然狂风扑面,待到狂风散去,只见黑锅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哈哒着舌头,兴奋的看着他,疯狂的晃着尾巴。
陈实还未曾想明白它的用意,突然黑锅又咻的一声消失,猛然间狂风骤然而至,黑锅又出现在陈实面前,口中叼着取黑狗血用的小刀,然后又是咻的一声消失,待到再次出现,它口中叼着砚台。
短短时间,几个来回,黑锅便将陈实画符用的所有物件,统统叼着送来。
陈实会意,为难道:“黑锅,你刚被取过血,而且早上爷爷画符,也取了一次。一天取太多血,你的身体扛不住……”
“汪汪!”
黑锅兴奋的叫嚷,围着他蹦来蹦去,催促陈实画更多的甲马符。它腿上的甲马符,力量已经折损过半,效果不如从前。
陈实只好遂它心意,取黑狗血,研磨朱砂,又画了许多张甲马符。
黑锅一阵疯跑,很快从他的视野中消失,过了一会儿,只听呜呜的风声从远而近,速度极快,狂风骤至,撒欢的黑狗狂飙而过。
如此疯跑不知多久,黑锅终于疲惫,虽然很累,却精神抖擞。
陈实将剩下的甲马符收起,突然有了个主意。
过了不久,他来到黄杨村,去探望自己唯一活着的朋友,刘富贵。
刘富贵已经恢复了很多,只是这次不知为何,刘富贵对他毕恭毕敬,甚至有些畏惧,再无从前的轻松的感觉。
陈实失望,怏怏离开。
“富贵怕我,不再是我朋友了。他还打算跪下来给我磕头,眼神惊恐,他和其他孩子一样了。”
岗子村。
沙婆婆是附近有名的神婆,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干娘能保护庇佑村民,但沙婆婆却能召来亡魂。
若是思念故人,便可以来寻沙婆婆,求沙婆婆将故人的魂魄从阴间召来。
也有家中老人暴毙的,来不及交代银钱藏在何处,也会有家人找来,请沙婆婆召来老人魂魄。
还有那些寻仇的,把人杀了犹自不甘心,来求沙婆婆将仇家的魂魄召来,鞭打,水淹,火烧,消心头之恨。
这日沙婆婆正在为一妇人招魂,那妇人死了丈夫,召来丈夫亡魂,妇人询问改嫁事宜,要变卖家产,带着孩子嫁到另一个村,跟亡夫商议孩子改姓一事。
当然,只是询问一下,亡夫即便反对也无可奈何。
这时,突然暗室中透过来一抹亮光,惊扰到亡夫的亡魂,吓得那死鬼叫了起来。
沙婆婆看去,门缝里探出一个小脑袋,正是陈实。
陈实看到沙婆婆,咧嘴笑了,露出满嘴白牙。
沙婆婆心头一突,连忙打发了想改嫁的妇人,道:“小十,你怎么来了?你爷爷呢?”
她心头惴惴不安,独自面对陈实,她竟有些害怕。
陈实手里提着个篮子,篮子里放着些青色的鸭蛋,鸭蛋下面是瓜果桃李,笑道:“我爷爷在家里,我来给婆婆送一点我们村里的土特产。”
沙婆婆惊讶不已,连忙接过来,道:“你爷爷伺候这些东西?难为他了。”
“不是爷爷种的养的,是好心的邻居送的。”
陈实嘴巴很甜,擦了颗李子送过去,笑道,“婆婆尝尝,有点酸甜!”
沙婆婆对他的恐惧不觉少了几分,笑道:“陈寅都是个从不知说好话的棒槌,怎么会有你这样会说话做事的孙儿?真甜!”
她咬了一口李子,只觉入口没有半点酸味儿,当然李子还是有些酸,只是心里甜了。
但她还对陈实有些畏惧,催促陈实赶紧回家,免得天黑。
陈实笑道:“婆婆不用担心,我腿上绑着甲马符,速度可快了,一会功夫便能跑回家。婆婆,你缸里没水了,我帮你打水去。”说罢,拎着水桶便去村里的井边。
一会儿功夫,陈实便把沙婆婆家里的水缸打满了水,又帮沙婆婆扫地,刷锅洗碗,洗衣服,晒衣服,很是殷勤。
沙婆婆连忙唤住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来婆婆这里所为何事?”
陈实在屁股上擦了擦手上的水,眉开眼笑,露出讨好之色,道:“爷爷说,沙婆婆最疼我爱我,我小时候你还抱过我,我受伤那会儿,你还想方设法为我招魂。这次又是婆婆救了我,我自当殷勤些。”
沙婆婆冷笑道:“陈寅都付过钱的,我才救你,公平买卖,无须你来献殷勤。我这人做事,从不讲人情,只讲买卖。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陈实见状,只好道明来意,道:“婆婆,咱们乾阳山附近有没有那种荒山破庙?就是突然间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被遗弃的,也没有人前去上香的那种。越古老越好!”
沙婆婆心中微动,道:“你寻这种地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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