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夏薇茵立刻试图***,不过李家内部有其他世阀安排的眼线,哪里能封锁得住?
很快便有千里音讯符联系她,是夏家的,她的兄长夏初明,幼年时关系很好。夏初明旁敲侧击,询问她姑爷失陷一事是否属实,是否需要夏家的帮助,
夏薇茵知道,很多人盯着李家在新多省的一举一动,只是没想到连她的娘家也在盯着。
她圆滑应对,但很快又有其他人通过千里音讯符联系她,是西京的姊妹,张家的。
夏薇茵忙得不可开交,但也知道,消息封锁不住了。
她祭出千里音讯符,联络泉州李家,
李孝正被大明宝船石化一事,泉州李家恐怕是大族之中最后一个知道的。”她颇为无奈,心道。拱州,费县,兴隆镇。
陈实没有坐木车,跟着那青衣秀士步行,询问那邪祟的来历。
丁叮第一次遇到除邪这种事,很是兴奋,仔细倾听,不住询问细节,
控制木车方向的罗盘,被狗子拿在手里,黑锅控制着木车方向,迈开双腿跟上他们。
青衣秀士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四下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继续道:“这邪祟是干娘成邪,原本是村里的神树,不知何故,变成了邪素,便开始作妖。一开始干娘给我们托梦,梦中说她想看戏。我们村便请来了戏班,演戏的当晚,干娘说不好看,便把戏班的脑袋摘了
陈实和丁叮吓了一跳。
“把脑袋摘了?”
丁叮吃吃道,追问一句,“怎么摘的?”
“就是脖子上缠绕一圈枝条,轻轻一提,就下来了.
青衣秀士应是读过几年书,但没有考中秀才,多下有很多这样的人,说话带着几分文气,道,“我修为浅,看不出干娘用的是什么法术,只见戏班的人死了,但脑袋还活着,脸上涂得花花绿绿的,还是唱戏的生旦净末丑的脸,挂在树上叫嚷着要看戏。戏台子下面,村民都吓坏了,四散而逃,便又被摘了一些脑袋。
陈实与丁叮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骇然。
这二十两银子,不是那么容易赚的。
干娘成为邪祟的事情很少,但也偶有发生
当初爷爷在世时,陈实跟随爷爷四处卖符除邪,
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有村庄的干娘化作邪祟,把整个村子的人都干掉了。
当时陈实坐在木车里,趴在车沿边往外看,爷爷朝那个干娘走过去,
至今,陈实还清晰地记得那时的情形
那个老太太一身黑衣,向偻着身子,周身黑气有如浓烟冲天而起,四周大地开裂,树木枯死,村庄里静悄悄的,只有一些白骨骷髅在膜拜黑衣老太太。
那时陈实什么都不懂,看到爷爷走过去,一张符就灭掉了黑衣老太太,只觉黑衣老太太不过如此,等闲邪祟罢了。
但现在想来,那黑衣老太太的实力只怕非同小可,让人死之后,变成白骨骷髅,还以为自己尚在人世,膜拜黑衣老太太,搜集香火。
这等实力,已经超越了一般邪祟的范畴,向着魔靠近,远非鬼新娘所能比。
当然,她所控制的领域只有村落大小,远不及魔的百里之地。
因为那个村庄里的人已经死绝,爷爷是免费做了此事,回来后还跟他说浪费了一张符,没有收钱。
爷爷还说,这个老太太大抵是木类或者蛇虫成精,常年吸收月华,从前因为有人膜拜,香火之气蕴藏不凡之力,暗藏神性,压制了月华中的神秘力量。如今供奉的人少了,压制不住,所以才会邪化。
倘若换作古时的石像、建筑、宝物之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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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会主动吸收月华,便极少会出现这种情况。
“你们村的人,最近是不是变少了很多?"陈实询问道。
青衣秀士摇头道:“我们村叫三合村,是三个村庄合并成一个村庄的,人口非但没少,反而多了不少。如今跟镇子差不多大。
陈实皱眉。
二合村的这种情况一般是由于人口锐减,造成香火之气跟不上,导致干娘压制不住月华的神秘力量,可是三合村偏偏是三个村子合并,显然不符合香火之气锐减的条件。
他们来到三合村外,黑锅来到木车边,叼着罗盘,两条前肢落地,乖巧的坐在车边,
青衣秀士鬼使神差的看它一眼,又收回目光,心中自嘲:“少见多怪。”
陈实打量三合村,只见这个村落道路颇为发达一条驿道贯穿了村庄,直通过去,想来当年这里有驿站,村落便是由驿站发展而成。
西牛新洲的驿站也是依靠干娘而建立,往来的官差、家眷夜宿在此,若是没有干娘庇佑,会被邪祟侵扰。
这个村已经有镇子的规模,数百户人家,房屋密:集,只怕有一两千人口。
陈实远望,但见镇子被青气笼置,像是香火之气形成的云雾。
他们走入三合村,黑锅又取出罗盘,控制着木车,木车发出吱扭吱扭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村镇中显得颇为刺耳。
“车子轮毂该上油了。”陈实打破沉默,道。
他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在这寂静的村庄中他的声音显得特别大,空旷且有回声。
丁叮有些紧张,将背上青蓝色琵琶袋子取下来抱在怀中,紧张的东张西望,唯恐什么东西窜出来吓自己一跳。
陈实向两旁看去,但见道路两旁,每家每户的大门都是敞开的,有的门槛前放着一个小香炉,巴大,插着几炷香,香气袅袅往上升,汇入空中的青气中。家里没有香炉的,便在门槛前堆着一捧土,土里插着几炷香。
门槛后面,往往有一个老婆婆,跪在地上,双手合什,很是虔诚。
也有的是妇人,或者身边带着一个两个孩子,跪的笔直,也是双手合什。
有的门槛后是汉子或者老人,砰砰的磕头,一个接着一个。
奇怪的是,无论男女老幼,他们都戴着帽子。
帽子是黑色的,很高,比头还长,
他们没有说话,脸色和衣着隔着青色雾气,看起来像是失色,变成黑白一般。
“这些帽子,难道是防备干娘摘他们的脑袋?”丁叮悄声道。
“吱扭。吱扭。
车轱辘还在发出异响,陈实被这声音弄得发毛停车蹲下身子,低头检查,却见车下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只是速度太快,没有看清。
这里烟气太重,像是到了夜间,看不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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