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正在小诸天边缘修行的符师急忙跑到跟前,只见一根粗大的黑铁棍子赫然将小诸天的壁垒捅穿,不禁骇然,连忙离开小诸天,去禀告玉天城,道:“教头用棍子捅天!把天捅个窟窿!”玉天城诧异道:“竟有此事?”
他在高山县的红山堂分舵,连忙出来,正打算去祭起天庭令,进入小诸天看看,突然注意到分舵中许多符师仰着头,呆呆地看向西京的方向。
还有些符师爬到屋顶,翘首张望。
有几个修为高深的符师则飞到空中,也是呆呆地望着西京方向。
玉天城疑惑,急忙飞上半空,向西京看去,不由神色呆滞,喃喃道:“这是咋了?”
青羊和胡小亮也在红山堂里,看到有热闹,青羊当先一步跳到空中,笑道:“你们都在看什么?让我看看……好大的棍子!”
他神色呆滞,山羊胡子抖动不已。
胡小亮见状,也连忙来到空中,向西京看去,也不由看直了眼。
只见西京城中,一根巨大的黑铁柱子不知从何而来,捅穿了西京城,从城中翘起,斜斜的矗立在空中,像是一杆黑色大炮仗。
胡小亮喃喃道:“西京,怕是要炸了吧?谁干的?”
众人纷纷摇头。
玉天城正欲说话,突然想起适才那几个通风报信的符师说陈实把天捅个窟窿,不由哆嗦一下,连忙从空中落下,匆匆取出天庭令,便要进入小诸天。
此时西京的午门外,冷冷清清,没有什么人,只有几个太监在打扫。
现在正值上朝时间,大臣们都在太和殿的朝堂中议事,这是几千年来传下的规矩,更改不得。
朝堂中传来吵嚷声,外面扫地的太监习以为常。
西京的文武百官哪天上朝若是不吵,才算是咄咄怪事。
突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那矗立了几千年不倒的午门被撞得四分五裂,雷音震荡间,一根无比粗大的黑铁柱子从扫地太监们的头顶呼啸而过,宛如一杆人间大炮架在太和殿前的白玉石阶上,将最上面的几阶石阶捅得稀巴烂。
粗大无比的柱子捅入太和殿,将太和殿的殿顶和后殿掀飞,擦着后方九殿之一的武英殿殿顶而过!
武英殿乃真王留下的重宝,顿时被激发,宝光冲霄,散发出盖世威能!
扫地的几个太监神色呆滞,他们四周的空间中,还传来轻微的毕剥声,像是空间裂开,又像是残留雷电炸开的声响。
其中一个太监艰难转头,看向这根黑铁柱子的来源,只见柱子从午门中央穿过,后方一片空空,像是突然间冒出来的,寻不到源头。
至于午门,只剩下两根门柱子,正好可以架住这根黑铁柱子。——说是黑铁柱子但这根柱子实在太粗了,只怕几十个人合围,都未必能抱得过来。
太和殿中,文武百官的表情僵在脸上,维持着刚才吵架时的神态,头顶的大殿因为剧烈摩擦,出现被烧熔的趋势,巨大的黑色铁柱压在他们头顶,给他们带来极大的压迫感,上面的纹理扭曲诡异,让人心颤。
太和殿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炸开。
内阁首辅严羡之率先醒悟过来,急忙去扶自己的官帽,刚才吓了他一跳,官帽歪在一边。
他匆匆向外跑去,喝道:“快!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文武百官连忙往外跑,只见那根巨大的黑铁柱子捅穿了西京城,捅到城外,城外还不知有多长。
此物笔直,竟丝毫没有弯曲的趋势!
文武百官眼角跳动。
同一时间,庄无咎也看到了这根黑铁柱子,不由心神大震,急忙向这边赶来,心道:“那贼人果然还在西京城中!这次,看你能逃往何处!”
他飞身而至,还未落地,突然只见那黑铁柱子飞速缩小、收缩,咻的一声消失不见!
庄无咎落地,来到午门前,午门的两根柱子摇摇晃晃,轰然倒塌。
饶是他喜怒不形于色,此刻也禁不住动怒:“此人竟用这种手段来挑衅我!挑衅绝望坡!好大胆子!”
严羡之也是面色铁青,发出尖锐的叫声,厉声道:“查!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干的!”
小诸天中,陈实手被棍子压住,肩膀脱臼,动弹不得。
他浑然不知这次试宝,外面闹出多大动静。
他这头的棍子并未变粗,而是变长了许多倍,依旧可以握持,但是实在太重,别说举起来,就连抽出手都极为困难!
陈实用力抽手,却怎么也抽不动,动一动都疼得厉害,心道:“我的指骨可能被压碎了!这棍子好是好,但怎么收?”
他心中微动,尝试着收回身体四周的周天火界和先天五行之气,突然,只听唰地一声,那黑铁柱子又变回一根普普通通的棍子,出现在他的手中。
陈实爬起来,换了一只手,拎起这根黑铁棍子,舞了舞,心道:“这玩意儿趁手是趁手,但祭起后便不趁手了,太重,根本舞不动。不过,此物坚硬无比,倒是可以用来施展万里飞剑术之类的神通。飞到数百里外去捅人,然后突然变大!噗——”
玉天城等人进入小诸天时,陈实已经离开小诸天,没有和他们碰面。
陈棠去武昌街买了豆浆油条包子,还包了些咸菜。——昨天陈实试炼第三新符时,厨房也被炸了,黑锅无处做饭,只好去买早餐。
父子二人吃咸菜啃包子,陈棠说着见闻,道:“我出门买饭这功夫,西京就出了大事。我拎着早点走到咱们乾阳街的街口时,就听轰隆一声,一根乌黑的柱子从午门出现,捅穿了西京城。太和殿都压垮了。我观望了片刻才回来,幸好饭菜都还热着。”
陈实心中微动:“乌黑柱子?”
陈棠面色凝重,道:“我怀疑,西京进了邪祟,否则为何连午门都塌了?”
陈实悄悄瞥了一眼墙角立着的铁棍,不动声色。
陈棠注意到他的目光,瞥了一眼那根铁棍,随即又移开目光。这根铁棍子太寻常,应该是陈实用来练剑的东西,连符兵都算不上。
吃完早饭,黑锅系上围裙收拾碗碟,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黑锅连忙擦干净手去开门,只见船姑衣衫褴褛的站在门外,风尘仆仆,脸上有着青黑色的旧伤,手中拎着杆破竹篙,已经断了大半,见到黑锅讪讪的笑道:“解元老爷在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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