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回学校上学了吗?”姜鹿溪问道。
“我请了一周的假,将会在燕京待上一周。”程行道。“请那么多天的假,那你的课程怎么办?”姜鹿溪问道。
上了大学,并不是说就不需要好好学习了。
考试的时候如果成绩不及格的话,是会挂科的。
“我上的是中文系,少上几天的课,对我的成绩造不成什么影响。”程行道。
“哦。”姜鹿溪轻声哦了一声。
程行在文学上的天赋,一直都是很高的。
他是中文系的学生,少上几节课,确实对他造不成太大的影响。
“你在浙大,好像去年我们在火车上遇到的那名女生,叫秦念的,她好像就是浙大中文系的学生,你们俩当时不还加了qq了吗?你去浙大,应该已经跟她见了面,请她吃过饭了吧?而且你们当时聊的很合得来,也成为好朋友了吧?”姜鹿溪忽然问道。
程行:“……”
看着程行没说话,姜鹿溪皱了皱鼻子,然后又继续说道:“秦念长得挺漂亮的,比我们就大一岁,而且你们又很有缘分,坐火车也能遇到,又同时考进了浙大的中文系,你们现在发展到哪个地步了?”
程行终于没忍住伸出手在她俏丽的脸蛋上捏了一下。
他没好气的说道:“首先,她长得漂不漂亮,有没有缘分,跟我都没有关系,我去浙大不是因为她,去中文系也不是因为她,还有,要不是伱刚刚讲她的名字,我都快忘了她叫什么名字了,我这段时间都很忙,在学校里根本就没见过她,又哪里跟她见了面,请她吃饭了?”
“还什么发展到哪个地步了?你这话是怎么问出来的?”程行说完后又哼了一声,说道:“老是喜欢说一些有的没的话,我要是真跟她有了些什么,或者是说真跟她有了什么进展,到时候不知道难受的是谁。”
“我,我才不会难受。”姜鹿溪立马反驳道。
“我有说是你吗?”程行看着她问道。
姜鹿溪不吱声了。
“去还是不去?”程行此时问道。
“不去。”姜鹿溪直接拒绝道:“谁让你刚刚捏我脸的,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就是在耍流氓,我才不跟流氓一起出去爬长城。”
“你要是不在那乱说话,我会捏你的脸?”程行没好气地问道。
“反正你就是捏了,流氓。”姜鹿溪俏脸泛红的说道。
其实,牵手什么的,因为之前发生过不少次,姜鹿溪现在倒是没有那么大的介意了,而且在她看来,朋友之间,互相牵牵手,其实应该是可以的。
但是其它的,像是拥抱,或者是程行用手碰她的脸这种,就是肯定不行的了。
这种举止太过亲密了。
所以她有些恼怒,又有些羞愤。
“不去拉倒。”程行道。
只是说完这一句话,从车窗外向着外面望了一会儿后,程行又笑着摇了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跟姜鹿溪在一起,有时候就会跟一个小孩一样。
刚刚那番对话,完全不像是一个重生后心理年龄将近三十多岁的人能说得出来的。
但有些时候,人生就得需要这些不需要太多大脑思考的孩子气。
因为只有这样,人生才会有趣许多。
失去孩子气的理性,是无趣的。
因为是晚上下班晚高峰的时期。
在遇到一些拥堵路段的时候,就会堵很久的车子。
此时的车子就已经堵了起来。
已是五十多岁知命之年的司机,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幕后笑着摇了摇头,紧接着目光中又多了许多追忆,曾几何时,他跟她的老伴也曾这样斗嘴过。
他那老伴啊,是个又倔又不肯饶人的人。
他们年轻时就经常吵架,那时候许多人都说他们过不了多久,肯定会离婚,但最终一路扶持走了三十几年的光阴。
直到去年,她才得癌症去世。
“你们俩都是华清大学的学生吧?”在后座的那两位年轻男女互相沉默后,司机大爷笑着问道。
“她是华清的,我是浙大的。”程行对着司机大爷笑道。
“浙大也了不起,现在听说浙大都已经超过复旦,成为了华清和燕大后面的国内第三大学了。”司机大爷说道。
“你们可比我那孙女儿厉害多了,我那孙女儿明年也要高考了,但是她那成绩,能考上一个二本就算是谢天谢地了。”司机大爷说道。
“真没想到,大爷你那么年轻,孙女儿竟然都要高考了。”听这司机大爷这么说,程行有些惊讶地说道。
“结婚结的早,我们这一辈的人都是这样,到了你们这一辈,结婚可能就结的晚了,我跟我老伴是相亲认识的,但说是相亲,我连她的面都没有见过,直到结婚的当天晚上,我才真正见到她长什么样子,老天待我不薄,我老伴长得可漂亮了,那时候我们结婚的时候,才十六七岁,后来结了婚第二年就有了孩子,我儿子是十七岁结的婚,结的也很早,所以别看我还年轻,再过几年,说不定就能当太爷爷了。”司机大爷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更加洋溢了。
“刚刚看到你们吵架拌嘴想起了许多少年时候的事情,那时候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也是争吵不断,但吵着吵着,几十年也就这么过来了。”那大爷说完后又笑着说道:“我看你们俩啊,跟我们当年一样,以后还有的吵呢,不过啊,这夫妻俩啊,越吵就越幸福。”
“大爷,我跟他只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姜鹿溪闻言忙开口道。
这大爷误会他跟程行是情侣了,让姜鹿溪本就泛红的脸颊,又羞红了几分。
司机大爷摇头笑了笑没说话。
刚刚他们那种场景,程行都上手去捏她的脸了,他们哪里只是朋友那么简单。
不过司机大爷也没有点破,而是笑着说道:“趁着现在还能吵啊,就多吵吵,不然以后就算是想吵,也吵不了了,我家里的那位啊,现在就不跟我吵了。”
“那是大爷你家里那位在让着你。”程行笑道。
“哪里是让着我,她那脾气可不会是让着我的人。”司机大爷笑了笑,然后道:“是去年的时候,她不幸得癌症去世了。”
“刚刚听你们说到了长城,我们来燕京打了一辈子工,都没有去过长城,也没有去过天安门看过升旗,我那老伴最后的愿望就是想让我带她去看看长城,看看天安门的升旗仪式,最后我都带她去了。”大爷说完后笑道:“大后天不是周末,也不是节假日,你们可以买下午的票,下午的人比较少一点,不会那么拥挤。”
司机大爷的话说完,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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