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当李基从睡梦之中醒来之后,大有几分食髓知味的李基还欲温存片刻,反倒是被蔡昭姬推辞了起来。
“夫君身负重任不可贪图享乐也,再者妾身也还需要休息一阵,还请夫君怜惜。”
对此,李基自然不会勉强,正欲自行起身穿衣梳洗之时。
蔡昭姬倒是有些勉强地主动起身,协助着李基梳洗穿衣,原本李基是有意让蔡昭姬多歇息一阵的,让随着蔡昭姬一并陪嫁过来的李书、李琴来就行。
不过蔡昭姬对此倒是颇为坚持,李基也只能作罢。
而当蔡昭姬为李基梳洗穿衣完毕后,又动作有些生疏地盘起长发地露出那白嫩的脖颈之时,李基心中不禁略微一热。
‘罢了,来日方长,不急一时……’
李基劝说了自己一句,然后就匆匆地离开了房间,生怕自己又把持不住将蔡昭姬盘起的长发又弄乱了。
而待李基离开后院,将府内的下人都召集了起来,然后任命李书、李琴总管府内大小事务之时,忽然觉得似乎少了什么。
郭嘉那小子,居然还没有起床?
作为李基的书童,郭嘉自然也是跟着住在李基府内的前院之中。
只是如今李基都已经起身了,郭嘉那小子居然还在睡觉。
当即,李基就让李书派人去将郭嘉那小子给喊过来。
只是,当郭嘉一副睡眼惺忪地出现之时,身旁还跟着一个脸上似乎有着幽怨之色的夏侯兰。
骤然,李基想了起来。
府内只为书童准备了一个房间,但返回吴县后被一应婚事所扰,李基完全忘了自己有两个书童这么一回事。
再加上由于夏侯兰每日都需在仁德书院主持沙盘“四渡红水”,前几日夏侯兰均不在府上,以至于李基下意识忽略了这么一个细节。
而看着夏侯兰那看着郭嘉一脸的敌视与幽怨,这让李基几乎瞬间就猜到大体发生了什么。
昨夜,不会是夏侯兰先回房中歇息,然后在宴席上喝得酩酊大醉的郭嘉也摸了进去……
还是郭嘉先回房中歇息,后续夏侯兰摸回被窝里才发现多了一个人。
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甚至,李基故作不知地忽略了这个问题,关心道。“明正,奉孝,昨晚尔等饮宴到什么时候?怎生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夏侯兰闻言,连忙恭敬地答道。“吾有过,迟迟未起,请先生罚之。”
反倒是郭嘉揉了揉眼睛,依然是那还没有回魂的模样,道。“昨夜乃先生大喜之日,先生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夏侯兰闻言,大为看不惯郭嘉那散漫浪荡的做派,怒声质问道。
“大胆,郭嘉,尔怎可对先生如此无礼?”
郭嘉不以为然地答了一句。“敬重在乎心,而非是一味谨守那迂腐之礼。”
眼看着夏侯兰与郭嘉似乎要争辩起来,李基连忙抬手制止道。
“好了,明正与奉孝相互之间可熟悉了?尔等皆乃基所看重之人,亦是今后可为柱石之才,故以基有意让尔等多加交流一番,便让尔等共住一间房,昨夜尔等可有促膝长谈,抵足而眠?”
夏侯兰闻言,看向郭嘉的眼神越发的幽怨不满,也不吭声。
反倒是郭嘉笑着开口道。
“我昨夜倒是想与明正兄抵足而眠,相谈一番人生,只是明正兄似对我有所芥蒂,视我如猛虎洪水,故以昨夜明正兄宁愿分席而睡地面,也不愿与我共枕一席。”
而夏侯兰就像是被撩拨一下底线,怒声就想开口驳斥道。
“住嘴,你这无礼之徒,那房间明明是我先……”
知夏侯兰与郭嘉的性格看来不合的李基也不勉强,随意摆了摆手,道。
“好了,当下并非是纠结这等小事的时候,既然明正不习惯,那我让李书额外为奉孝准备一间房。”
“谢先生。”郭嘉拱手应了一句。
旋即,李基也安抚了夏侯兰几句,然后派了一辆马车送夏侯兰返回仁德书院,自己才带着郭嘉朝府衙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李基不时看着两侧喜庆都尚未完全褪去的街道,随口问道。
“奉孝,汝觉得吴县如何?”
“与中原大城相比,不过是个偏远小城……”
郭嘉先是道了一句,转而语气一转,道。“然,百姓神态面容,城内治安环境,皆胜中原诸多大城多矣。”
对此,李基只能说是很客观的评价。
中原近年来越发动荡,大有人心惶惶之象,反倒是刘备在吴郡之内的民心如日中天,且刘备完全没有像那些贪官污吏那般私设什么乱七八糟的杂税。
因此,在刘备真正上任郡守后,仅剩那些私设杂税的消失就让诸多百姓感受到了明显的变化。
上行下效!
当刘备秉承仁德之念,多有善待百姓之举,那么麾下的一应官吏无论本心如何,为了奉迎作为郡守的刘备,也必然不敢明目张胆地做出鱼肉百姓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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