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虽然不满韩度编造故事,但是也不得不点点头,承认韩度此话说的有理。
“既然这故事能够激发起人们对元兵的仇恨,那么微臣以为它就是有用的。现在残元未灭,还是大明的北方苟延残喘。若是百姓听了这个故事,都对元兵报以仇恨,如此一来大明岂不是可以同仇敌忾上下一心,对彻底剿灭残元总是有些帮助的吧?”
老朱和朱标两人最先反应过来,因为近年以来朝中总是会偶尔出现一个声音。虽然每一次都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沾即走,但是这声音就像是诲人不倦一样,没过一段时间就会再次冒出来,显示它的存在。
那就是,有人质疑北伐残元的必要性。
大明真的有必要不间断的征伐残元吗?在老朱看来很有必要,因为他的天下就夺的元朝的。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更何况还是大明和残元这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关系了。残元一天没有被彻底的消灭,大明就一天不能安稳。老朱就会时刻担心屁股下面的龙椅,有一天会被卷土重来的残元给夺过去。
但是在有些官员看来,却是没有必要。元朝现在已经被打残了,已经难以恢复元气。现在正是应当与民休养生息的时候,不能够再大动干戈。
这些人的看法其实也没错,老朱虽然在立国以来,就定下与民休息的政策。但是毕竟国家太穷了,又还要连年征战,这每年的光是军费,都要将整个大明的财政给吞去三分之一。再加上洪武八年发放宝钞之后,这更是让百姓雪上加霜。这没有足够信用力的宝钞,就是在从百姓的身上活生生的掠夺财富。
说实话,现在百姓里面也不是没有怨言的,只是因为天下战乱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人们都十分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不敢明着说出来罢了。宁为太平犬,不做离乱人。为了这份安宁,哪怕大家苦点累点,也都认了。
现在大明虽然表面上一副平静如湖的样子,但是其下面并不是就没有丝毫暗流。
但是如果在这个时候,能够将百姓的敌意转移到残元身上,那对大明来说简直就是一件破天荒的好事。一来可以平复一下大明内部的矛盾,二来将百姓的敌意转移到残元身上,对彻底消灭残元也是有好处的。
想当年,老朱自己不就是凭着一句“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口号,而号召百姓随他一起反抗大元的吗?只是因为坐了天下之后,却渐渐遗忘了口号的作用。
现在被韩度一提醒,老朱反而又回想起来了。
“好!”老朱大叫一声好,让朱樉、朱棡、朱棣都齐齐看向他。
老朱没有理会,盯着韩度继续捋着胡须,说道:“你这个故事,从此刻开始,你就要当它是真的,比真金还真,你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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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微臣明白。”韩度立马回道。不过回话之后,脸上也浮现起为难之色,说道:“可是这故事毕竟是微臣编造出来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微臣担心有人有闲心追查下去的话,到时候恐怕会露馅。”
“这个你不用担心,朕会处理好一切事的。”老朱语气淡淡的说着,“你只需要一口咬定它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情,就好了。”
“微臣遵旨。”既然老朱愿意帮自己圆谎,那自然是再好不过,韩度不可能会有一丝犹豫的。
老朱来接手这件事,那就简单多了。不管是文字记载,还是口口相传的闲话故事,老朱都能够将它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无论是谁费尽心思去调查,也不会查出什么异常出来。
那这件事情,即便不是真的,在老朱的运作下都会变得比真的还真。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老朱直接做了终极决定,扫视其他几个儿子一眼,吩咐道:“你们也要把这件事给朕烂在肚子里。”
“是,父皇,儿子谨记”
几位殿下连忙点头,做出保证。
老朱满意的回过头,看向韩度,问道:“现在说说吧,为什么朕明明离那下面的台子这么远,声音却是能够清晰的传到这里来?”
韩度闻言一愣,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老朱竟然会这么敏感,连这里的声音有些不同,他都能够感觉出来。
虽然这个位置的声音清晰,甚至比两人面对面交谈的音量还要大上一些,但是常人也不会发觉这有什么问题。听不清楚或许还有人注意到声音有问题,但是在听的清楚的情况下,谁会去区分这声音和平时有什么区别?
没想到这恰恰被老朱注意到了,还当面问了出来。
韩度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向老朱解释。
老早见韩度低头沉默着,没有说话,不由得脸色一沉,问道:“怎么,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是朕不能够知道的?”
这句话说的很重,严重一点可以认为韩度是犯了欺君之罪。连在皇上都要遮遮掩掩的不肯解释,岂不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韩度此刻也想不到其他办法,只能够硬着头皮和老朱解释。“皇上明鉴,微臣没有隐瞒的意思。”
我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只是我怕我就算是解释了你也未必能够听的懂。要知道你可是皇帝,现在又在几个儿子面前,若是听不懂我的解释,岂不是让你在儿子们面前丢了面子?
让你丢脸,到头来还不是要找我的麻烦?韩度心里焦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能够简单明了的和老朱解释清楚。
只能够尽量说的简单一些。
韩度举了一个水波纹的例子,来形象的给老朱解释什么是声波。以及声波的叠加状态,只要能够计算出精准的声波在歌剧院里面的最终的叠加位置,就能得到这样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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