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兄弟,咱们都不是外人,以后各位就都在我锦衣卫当差了,大家尽心竭力替万岁爷办好差事,万岁爷不亏待忠臣,大家又能挣出一份儿荣华富贵!”
骆养性看了一眼身边穿着飞鱼服的张维贤,笑道:“国公。不,张百户,你说两句?”
“多的话不说了,万岁爷黄恩浩荡,给了咱们戴罪立功的机会,咱们得对的起万岁爷!这些日子大伙儿吃苦受罪是咱们活该,但是从今天起,咱们要靠自己的双手,把失去的富贵找回来!要是有谁敢拦着咱们办差,拦着咱们给万岁爷尽忠,老子第一个饶不了他!”
张维贤上前一步,一把拔出秀春刀,慷慨激昂的说道。
“对,管他个囊求,今天有谁敢不给咱们面子,老子的眼球认识他,刀子可不认。”
“对,以后除了万岁爷,咱们谁都不认。”
骆养性一看时机差不多了,传下了号令,一群人身穿飞鱼服,腰挎秀春刀,鲜衣怒马,浩浩荡荡朝北直隶都统司开去。
北直隶都统司下辖十三个千户所,是北直隶掌管军户的最高权力机构。
都统司指挥使梁武昌正值中年,正坐在都统司的后院里搂着姐儿喝花酒。
“报,都统大人,大批锦衣卫朝咱们这里过来了,看样子来者不善呢,会不会是要兴大狱啊?”
当值的千户白景阳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慌什么?又不是嘉靖年间。这里是都统司军户所,骆老二要是敢乱来,老子绝不放过他!就是闹到了朝堂上,也是他骆老二没理!走,跟着本都统出去看看!”
锦衣卫最凶的时候是在嘉靖年间,北镇府司到处兴大狱,那是因为嘉靖皇帝器重当时的锦衣卫指挥使高拱,所以给锦衣卫放了很大的权。
自从天启皇帝登基之后,他信任魏忠贤,魏忠贤手里抓的是厂卫,东西两厂的蕃子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锦衣卫的权柄被压缩得很小,到了今上崇祯皇帝当朝,锦衣卫也没得到重用,反而是王承恩控制的三大营开始崛起。
所以梁武昌根本不怕骆养性,虽说锦衣卫是天子爪牙,但是皇帝都多久没让锦衣卫的人办差了?
在尖利的爪牙,长时间不咬人也就没人怕了。
而且梁武昌论爵位也是侯爵,论官职与骆养性平级。
俩人年轻时还因为青楼的红姐儿闹过矛盾,都有点互相不对付。
所以梁武昌根本没打算给骆养性面子。
“骆指挥使?你没事跑我这北直隶都统司来干嘛?老子这里不欢迎你。”
梁武昌隔着都统司的大门对骆养性喊道。
“梁蛮子,我今天是奉旨办差,你把门打开。”
骆养性喊道。
“那好,旨意呢?你把皇帝的旨意拿来给老子看看,老子就让你进来。要不然你哪凉快哪呆着去。”
梁武昌大刺刺的说道。
“你!”
骆养性顿时哑火了,朱大皇帝给他下的是口谕,别说正儿八经的圣旨,连加盖内廷印章的中旨都没有。
这也是朱大皇帝不得已的地方,这次让锦衣卫出马是为了收地,其实有点名不正言不顺,让朝堂之上的文官们知道了,少不得要跟他罗嗦很久,朱大皇帝甚至能猜到那些老狐狸会找什么借口给他捣乱,无非就是说他“与国争利”之类的。
所以朱大皇帝为了避免麻烦,根本就没下旨意。
“梁蛮子,我们真是来办差的。”
张维贤越众而出:“你跟骆老二不对付,总不能连老夫也拒之门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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