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松军坐在车上就开始呼呼大睡,江飞却不敢睡,一直盯着周围,包括头顶的储物架。
这个时代小偷太多了,甚至在火车上抢劫也屡见不鲜,实在是穷疯了,活不下去才会干这种营生。
为此还在八十年代前期和九十年代后期开始一系列的清扫行动,让社会为之稳定。
涂松军这小子睡的哈喇子都快出来了,江飞却精神紧绷。
好在这一路上还真没什么事,就是车厢的味道不太好,有很多甚至脱了鞋,那个味道真是冲啊。
江飞好怀念后世的高铁,飞机了。
可惜全都没有啊,想坐民航飞机的话至少需要十多年,想要坐高铁至少需要二十多年。
就算是快轨都需要十几年才可以。
出租车要进入八十年代后期,才普遍大范围出现。
咣当咣当的火车,终于在行驶了七个小时后,到了春城火车站。
而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晚点半个小时,但这已经算是非常幸运了。
火车停了之后,所有人开始晃晃悠悠的下车了。
江飞把涂松军喊醒了,涂松军擦了擦嘴巴,惺忪的缓了一会,才彻底醒过来。
等到所有人下车之后,江飞这才起身朝着1号车厢走去。
涂松军连忙拿起大包袱跟在后面。
马胜利和马志山老爷子坐在软卧下铺,等着江飞两人。
四个人汇合之后,这才下了车。
春城的车站很大,但这毕竟是老车站,多数都是平房。
后世的时候江飞出差吉大一院,来过几次春城,只是那个时候春城火车站早就变了模样。
江飞带着三个人,走出了车站里面,来到出站口。
在出站口,看到很多人举着牌子,各式各样的牌子,上面也自然是一个又一个的人名,这都是来接站的。
江飞仔细的看向这些牌子,最后在一个纸壳牌子上找到了自己名字,特意用毛笔写的,龙飞凤舞的大字。
江飞连忙带着三个人朝着这边走来,果然看到水长路举着牌子,不仅仅有水长路,还有翁海,以及两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
“水主任,翁主任。”
江飞推开铁栅栏,走了出去,和他们打招呼。
水长路毕竟年长,又是大师兄,只是微微点头笑着。
倒是翁海嘿嘿一笑,来到江飞身前,锤了一拳头。
“咋样?还不是成了我师弟了?”
翁海一直都在惦记着江飞拜师,现在可算要成真了。
他是唐时忠的二徒弟,但也是唐时忠的女婿。
“这位是马老吧?您好!”
水长路看到马胜利扶着的马志山,立马上前行礼。
马志山显然也知道水长路这个人,毕竟是省中医医院的内科主任,这可不小了。
“是小水吧?你好啊。”
马志山老爷子脸上没有半点疲倦之色,笑呵呵的朝着水长路开口。
很显然软卧起了大作用。
这要是跟着江飞坐着软座,肯定要把骨头颠散架子。
“您好马老,我师父让我接您和小江。”
“外面就是车,先上车吧,这里太闹了。”
水长路连忙开口,看了眼周围闹哄哄的场景,带着几个人出了车站。
车站外面的停车场,两辆红芪ca773轿车停在这里。
江飞暗暗吃惊,这在他眼里可是老古董了,六十年代生产的国产轿车。
但对于这个时代而言,能够开这样的车,可不是一般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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