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可不是水字数(就是!),这种梦是一种恐惧和逃避的具现,更是一种折磨,代表着杜鲁奇的痛苦和折磨,同时也是命运与结局的预示。)
“嘿,你在干什么!”尤里安莫名其妙地看着在睡梦中发狂的马鲁斯,他突然上前一步拉住了即将从城墙上摔落的马鲁斯。
已经清醒过来的马鲁斯看着脚下即将踩空的城墙边缘,又回头望着拉住他的尤里安。
尤里安有些惊愕地看着马鲁斯的脸,那是一张他几乎认不出来的脸,马鲁斯的脸比之前他记忆中的还要憔悴,灰色的皮肤紧绷在肌肉和细小的白色疤痕上,鼻子、耳朵和眼角流淌着脓液,形成了一个痛苦和仇恨的狂热面具。
“敌人的第三次进攻马上要来了。”尤里安用力把马鲁斯拽了回来后直接把手松开了,有些戒备地看着憔悴的马鲁斯。他能感受到马鲁斯身上的那种痛苦,因为他也有那种痛苦,他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了关于战斗的事情。
马雷基斯在宣布马鲁斯为冠军后,没有给他发布任何命令。没有军队可以指挥,甚至连自己的扈从都没有,就好像他在即将到来的进攻匆忙和混乱中被遗忘到了一边。他搞不懂刚才为什么会做那个梦,他更搞不懂自己在逃避什么。
城墙上的杜鲁奇们将手臂穿过此时略有些破碎的盾牌,有几名杜鲁奇的盾牌上还有着深嵌其中无法拔出的飞斧,他们拿着武器,在沾染干涸血泊的城垛后站立着,休息着并注视着即将再次进攻的混沌浪潮。
但更多的杜鲁奇士兵都用怨恨和敌意的目光看马鲁斯,他们或多或少的听到了马鲁斯的事迹。有的则盯着尤里安,似乎在质疑尤里安为什么刚才要拉住马鲁斯,为什么不任其摔落。
戈隆德的士兵们听说了马鲁斯之前的灾难性战斗,并指责他失去了他们的伙伴和他们的恐惧领主。但这还不算最坏的,因为这段城墙上并没有多少戈隆德的士兵。
来自纳迦隆德和卡隆德·卡尔的士兵们知道马鲁斯的故事,他们都认为马鲁斯是最黑暗的恶棍,他们不在乎马鲁斯这种人渣是巫王的冠军与否,如果不是尤里安在的话,他们都可能在攻击中从背后刺伤马鲁斯或将从城墙上扔下去。
尤里安感受到了周围的恶意目光,但他不在乎,他耸了耸肩恶狠狠地瞪了回去,耸肩这个东西还是他从来看不上的哥哥多里安身上学的,而多里安则是从达克乌斯身上学的。
“达克乌斯!”尤里安想到这里不禁摸了摸脸上的伤疤。
这时城垛上的收割者弩炮开火了,还在混乱思绪中的马鲁斯能听到被弩箭命中垂死者的尖叫声。
大量的北老倒毙在弩箭的射击下,但更多脚步敏捷的北老扛着盾牌举起了地上的梯子,许多北老的口中衔着一把飞斧。
城墙底部更多等待爬上梯子的北老向杜鲁奇士兵投掷飞斧,但杜鲁奇士兵几乎没有理会这种攻击,毕竟他们可不会傻到把头探出去给北老当靶子,而是继续用连弩射击或是从城墙上丢下滚石。
“用弩箭封锁住,别让他们上来!”来希基尔的声音响彻这段城墙。
城墙上的杜鲁奇士兵看来来希基尔的指挥很多余,他们现在已经很熟悉北老进攻的程序了,他们连弩发射的弩箭和附近堡垒的射击缝中射出的弩炮向努力攀登城墙北老的队伍交叉倾泻着。
而北老则无所畏惧地冲进了由黑色弩箭形成的风暴中,有的即使身上插满了弩箭仍继续攀爬。尽管他们遭受了可怕的损失,但他们根本不怕死,他们慢慢地地靠近了城垛。
尤里安举起长剑怒吼一声冲上前去迎击第一个越过城垛的敌人,剑刃直接划破了北老的脖子,北老口中衔着的飞斧掉落下来,临死前表情惊愕地看着他。他没理会敌人的目光,在他看来这不是纳迦隆德的贵族决斗,或优雅的剑术比试,这就是场纯粹的屠杀,尽可能快速有效地杀人。只要不让北老在城垛上站稳脚跟,他认为自己几乎可以随意屠杀迎面而来的敌人。
突然,一个被投掷出来的飞斧在空气中嗡嗡作响,当正要接近尤里安的脑袋时,他的额头上一瞬间冒出了冷汗,他知道他躲不掉了。下一秒,他的耳边划过了武器挥动的声音,随着一声钢铁的剧烈碰撞,被打飞的飞斧偏离了轨迹。
“当心他们的斧头!我建议你最好把头盔戴上”来希基尔挥动着双头战戟打飞了飞斧后,轻飘飘地说道。
“该死的,你怎么不戴?”尤里安退后一步,看着来希基尔头盔夸张的头饰低声滴咕道,在他看来来希基尔的头饰没有任何保护作用,只有装饰作用。但他还是低身抄起了城垛下的头盔,他来这里是历练并获得军功的,并不是把命扔在这,然后让他该死的哥哥站在他的尸体前嘲笑他的愚蠢。他讨厌这玩意,但总比没有要好得多。
一张脸出现在梯子的顶端,像恶魔一样咧着嘴笑。马鲁斯怒吼一声扑向了过去,他晃动了一下躲开了一把差点插进他脸上斧头,直接挥剑打飞了斧头,他突然的举动打断了北老的动作,他把北老给整不会了,北老没想过居然有人能在这么近的距离做出这种操作,在回过神的北老拔另一把斧头之前,他刺穿了北老的胸膛。
鲜血顺着北老纹身的胸膛涌了出来,他临死前想要抓住马鲁斯的长剑,把马鲁斯带下城墙,但马鲁斯比他的反应更快,直接抽出了长剑,并没有给他机会,他仰头嚎叫着摔了下去。
尤里安戴上头盔后对付的北老可就比马鲁斯对付的蛮横多了,被他刺伤的北老没有摔下去,而是试图继续爬上来,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又刺了一下。他旁边的恐惧矛手也冲了过来,对着这个北老又刺又砍,但仿佛这个北老像被某种神秘的力量赐福一样打不死。
一名不信邪的杜鲁奇海盗装填好手中的连弩后,怒骂一声把连弩调成了近距离模式直接贴着北老的脑袋连续击发了三次,头上插着六支弩箭的北老都没有发出垂死时的怒吼,直接趴在了梯子和墙垛的连接处不动了。
这个顽强北老的最后几秒挣扎,还是为他身后的北老赢得了更多的时间。但也没什么用,刚露头的北老直接被另一个补位的杜鲁奇海盗用连弩贴脸射击,直接摔了下去。
戈隆德城外北边,德拉卡夜督带着海格·葛雷夫的冷蜥恐惧骑士开始冲锋了。
此时,零星的雪花从那团暂时停止的风暴中飘落,他灼热的呼吸将面前冰冷的雪花融化,他没有再去看眼前的敌人,而是抬着头看着风暴微笑着,他知道属于他的战斗开始了。
达克乌斯这会干什么呢?他已经闲出屁了,闲的在城寨里看着杜鲁奇伙夫做面包了,闲的甚至寻思要不要把炖肉大炮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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