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标记为死亡!
赛菲安的心灵被原始的恐惧笼罩,恐惧犹如浪潮一般向他奔涌而来,他知道灰白之厅的施法者们为什么会害怕他了,因为那些织法者看到了他的命运。
战栗让赛菲安的身体不受控制,但他最终还是夺回了身体的主动权。他转过身,穿穿过树林,从树枝跳跃到树枝,然后落到地面上,飞奔过结了霜的土地。他是一名守望者,他在隐匿方面的表现相当出色。然而,当狂野骑兵向他逼近时,森林充斥着可怕的喧闹声时,他忘了在邻帮中所学到的一切,他在凭借着本能行动,疯狂地穿越小道和林地,笨拙而喧闹,就像一个外来者一样。
赛菲安以前只是远远地瞥见过狂野骑兵们,狂野骑兵的栖息地是森林的最深处,连他都害怕去涉足。
马蹄的轰鸣越来越近,从几个方向逼近,号角的声音也越来越狂野,从深沉的哀鸣变成了超自然的嚎叫。
奔跑中的赛菲安回头看了一眼,令他恐惧的一幕发生发生了,其中一名狂野骑兵已经朝他冲来。狂野骑兵的速度令他难以置信,即使是短暂的一瞥也足以让赛菲安的心跳停止。
骑士和野兽都被血汗浸湿,身上挂满了他们以前狩猎的战利品,肉块和头皮的碎片像旗帜一样拖在骑士身后。他戴着一顶高高的桦树皮尖顶头盔,但他苍白的脸庞暴露在外。当他举起长矛准备捕获新的战利品时,他的眼睛在滚动,野性而黑暗。
赛菲安的恐惧与另一种感觉融合在一起,忿怒!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履行着他的职责,为什么会是他,而不是别人。
“你们搞错了!”赛菲安喘着气,在狂野骑兵呼啸而过,将长矛猛地插进地面之前,他跳到了安全的地方。
赛菲安凭借自己的智慧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以守望者的名义狩猎和逃避了各种各样的生物。他大喊着,摇摆着低矮的树枝,接着他的身体荡了起来。当他在空中滑行时,他背后的弓出现在了他的手上,他以一种流畅的动作拉开了弓,射出一箭,随后消失在了另一边树木中的树丛之中。
鞍座上的狂野骑兵僵硬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在凡世没有一丝位置的咆哮,赛菲安的箭深深地钻进了他宽阔的肩胛之间,当他勒住他的牡鹿后,他笨拙地倒在了鞍上。
赛菲安惊恐地看着狂野骑兵把箭拔出,却毫无痛苦的呻吟。其他的狂野骑兵向他奔来,他躲在一棵倒下的树下,沿着一个狭窄的峡谷疾步前进,他知道牡鹿无法越过这里。当他在水洼中滑倒时,号角声继续哀鸣,似乎来自四面八方。
漫长的守望者生涯使赛菲安的感官几乎变得超自然,一股微弱的空气流动声提醒了他即将发生的另一次攻击,他躲开了,他的皮肤因擦伤而疼痛,但他还是躲开了从他耳边呼啸而过并扎进树干中的长矛。
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前方,赛菲安没有犹豫,对着冲向他的有角身影拉满了弓。然而当他就要射击时,他突然犹豫了。
没有骑着牡鹿的巨人直接跪了下来,向赛菲安伸出了手。
赛菲安摇晃着,放下了弓,他被狂野骑兵的奇怪举动弄得困惑。当他张开嘴要求解释时,咆哮声取代了质问,茂密的常春藤被抛到了他的手臂上。他咒骂着自己的愚蠢,他上当了。越来越多的常春藤捆绑着他,将他从地面上抬起,将他牢牢地系在一棵树的树干上。他挣扎着试图挣脱,但周围的树枝像蛇一样缠绕着他的双腿,将他牢牢地固定在原地。
跪在地上的狂野骑兵站起身来,走近了,他的手仍向前伸出,维持着魔法。随着距离的拉近,他的面貌显露了出来,他头发上的深色叶子实际上是从他苍白的皮肤下生长出来的,并缠绕在从桦树皮制的头盔后面露出的纤细的角上。
“我的主人,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亚托米斯,我的血液就是你的汁液,我的骨头就是你的根。”赛菲安说道,声音低沉如兽吼。
塞菲安停止了挣扎,无助地坐在捆绑中,心中一片困惑。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思考,亚托米斯走近了,拿出一把钝木刀,拉开了他的斗篷,露出了他的胸膛。
“不要害怕,透过死亡,你将得以生存。”亚托米斯说完后将刀径直插了进去。
赛菲安试图说些什么,但血已经从他的嘴里涌出。
“我来让你永生!”阿托尔米斯的下颌张开,露出长长的黄牙,他咆哮着,将刀深深地插入赛菲安的肋骨间。
临的黎明透过树枝,滴下淡淡的光线,而酷刑或是说是仪式?仍在继续。
赛菲安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当狂野骑兵在他撕裂的肌肤上工作时,他感到了痛苦,这种痛苦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但他抓捕者们不知怎么地设法让他远离了死亡的安宁。那个说话的狂野骑兵,亚托米斯似乎是某种祭司。当亚托米斯用木刀在他的胸膛雕刻着符文时,不停地对其他狂野骑兵发出命令,喃喃自语着黑暗、无意义的押韵。
即使塞菲安没有被痛苦所困扰,他也无法理解,那些话语是熟悉的,却又陌生,像是艾尔萨林语的变种,比芬-艾尔萨林语更复杂,更晦涩,混合着动物的嘶吼和奇怪的哀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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