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者这个名词平时出现的频率也很高,就他知道的,马雷基斯之前拿在手中的武器就叫毁灭者,玛洛克有着毁灭者的称号。
“或许?”
会议很快的结束了,达克乌斯否定了红龙准备升空侦查的打算,因为没必要,夏克斯帕蒂的心灵观察不比红龙的肉侦差,在会议的过程中,一个不断变化和扭曲的虚幻缩略图一直在闪动着。
他让同伴们围绕在浑天仪周围进行休息。没有轮值,神殿守卫的特性在这种环境中发挥了价值,他们就是最好的守卫。没有暗号,也许那个存在已经感知到了他们的到来,有一种在boss前喝药水加增益的美,或许暗号的存在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行动时抱团,不动如山,别像恐怖电影中的那些没事找事的白痴主角那样,出事时分散瞎鸡儿乱跑,给对方创造机会。当然,必要的时候,队伍还是要分开的,比如行动受限的地方。他为此这做了针对,将百人组成的队伍分成了四个战斗小组,并设计一套大家都能看的懂的手势。
队伍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城市的外围,没有遇到什么突然从沙子中钻出的毒蝎,也没有遇到什么体型巨大有着庞大吸盘的沙虫,更没有遇到神圣泰坦和斯芬克斯之类的存在。
城市有城墙的,但破损了,一个能容纳卡米穿过的裂缝呈现在队伍的面前。
第一次,达克乌斯第一次在这个领域见到了生物的存在,只不过,这个生物不是他想看到的。
食腐鸟栖息在雕像和破损的拱门上,注视着队伍,它们的目光阴森森的,不怀好意,期待着某种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一只鸟儿嘎嘎叫了一声,其他的鸟儿也跟着叫了起来,仿佛在唱着一首古老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挽歌,每一声都像是在敲击队伍成员内心深处的某根弦。
但很快,食腐鸟不再叫唤了,甚至连飞走的机会都没有了,队伍中的射手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风呼啸着从达克乌斯耳边掠过,带着一种刺骨的寒意,仿佛是某种无形的恶意正在接近。他抬头看向那些高耸入云的柱子,它们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残破不堪,表面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风声中似乎夹杂着低语,那些无形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令整个废墟在低语,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雷恩弯下腰捡起一块被踩碎的遮光玻璃,看了一眼后,涌起一阵寒意的他将玻璃丢掉了。玻璃的黑暗的面中有一个苍白的东西一闪而过,有一瞬间,他似乎觉得有人在玻璃里看着他。
“城市中各处散落的玻璃碎片中困住了死去的灵魂,如果你看得太仔细,你会被困住或是发疯。”
“你很幽默?”雷恩有些生气了,他转过头有些没好气的质问道,
“你还记得你在劳伦洛伦时的经历吗?同样的事情换了一个环境……你知道我在表达什么。”托兰迪尔说了一句后,径直离开了。
雷恩皱眉看着托兰迪尔的背影,这一瞬间,他联想到了什么,他想到了在劳伦洛伦时看到的一切……
达克乌斯凝视着远处被风沙侵蚀得模糊不清的雕像,雕像俯视着他,似乎怀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那只延伸出去的手指,似乎在邀请他走向某个隐秘的深处。雕像的面孔早已被岁月和风霜磨平,难以辨认出曾经的样貌,但他能辨认出那微弱的轮廓,那曾经是一个宽阔的、非人的笑容,那种无形的威压依然存在,在这个诡异的氛围中令人不寒而栗。
他想知道在被时间侵蚀雕像之前,雕像的身份代表了什么。或许,这是某个古老的神祇?一个存在在历史空白中的神邸?一个未知的神祇,一个半死不活躲在夹缝中苟延残喘的神邸,一个被奸奇封印的神邸?
他有一种错觉,古圣将蜥蜴人文明建立在露丝契亚大陆或许是有原因的,或许是为了镇压什么,一些在古圣降临这个星球时与古圣对抗过的存在?
他清楚的知道,在露丝契亚海峡位于斯科吉南方的地方,有一处叫堕落之神的死颅地方。一系列巨大的石头头像面朝大海,这些石像无人看管,许多雕像的面部特征已经被风化得光滑,但它们显然与蜥蜴人创造的其他雕像不同。有些是爬虫类的,有些是类人形的,但大多数难以定义。眼睛被故意遮挡,双手紧握着用途不明的工具。
关于这些石像的意义众说纷纭,有人的认为是石像是蜥蜴人神灵,是庞大神系中鲜为人知的成员。另一些则认为出现得更晚,像索提戈一样,但没有持久的影响力。但事实真的是这样,蜥蜴人为什么不崇拜石像呢?还有些人认为,石像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甚至在古圣留下的众多建筑奇迹之前。
“或许……这里会给我答案?亦或许……”达克乌斯感觉脑子又有点乱,他的内心希望是前者,而不是后者。如果是后者的话,这片城市就代表着是某种未知存在的领域。当然,也可能是两者皆是,又或许都不是,他只是单纯的寻思多了。
片刻后,他感到一种异样的压迫感,似乎不是错觉,雕像真的活了起来?曾经是眼睛的部分,注视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当然也可能与雕像长时间对视产生的视觉错觉。
听到脚步声接近的他不再注视,双眼警觉地扫视着那条阴暗的大道。然而,除了不断吹过的风、弥漫的阴影和不详的气息,什么也没有,这座城市只剩下无尽的沉寂。
城市内的风与沙漠中的风不同,风在这座城市中盘旋,如同低语般在废墟间穿梭,它不再是普通的风,而是带有某种恶意的存在。
他有一种错觉,风甚至隔着防护罩、盔甲和衣服,割破了他的脸颊,同时风不停的提醒他,这里并非寻常之地。这种割裂感不仅仅停留在皮肤表面,仿佛连内心的防线也在慢慢被侵蚀。他整理了一下围巾,眨了眨眼睛,甩掉眼中并不存在的沙子。
街道上,破碎的瓦砾和残缺不全的石板交错排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腐朽和腐烂的气味。
然而,风又发生了变化,那些看不见的战斗的回声开始在达克乌斯的耳边萦绕,在城市的残垣断壁间回荡,仿佛这座城市曾经见证过无数的血战,而这些战斗的痕迹和呐喊早已融入了这片废墟的灵魂。那些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在不停地向他传递某种信息,又像是无尽的幻象,让人难以分辨真假。
街道在队伍的周围如同一条扭曲的脊柱,毫无规则地伸展着,时而变窄,时而变宽,仿佛本身有着某种恶意在引导着队伍。建筑物像两排对峙的军队,时而紧密逼近,几乎压迫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时而又忽然向后退却,留下一片空旷的废墟,形成的视觉错觉让队伍中的成员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路。
在一些地方,墙壁之间的间隙变得如此狭窄,以至于只能侧身通过,压抑的气氛要将每个人吞噬。灰尘在狭小的空间中升腾,似乎是那些古老建筑物最后的喘息。而在另一处,街道又突然开阔了起来,风沙如利刃一般在空气中划过,吹散了残存的破碎瓦片与陈旧的砖石。
城墙曾经高耸入云,如今只剩下破败的残垣断壁,显得那么孤立无援。那些曾经是守卫和统治者的走道与阳台,现已坍塌成了无序的石块和腐朽的木头,僵硬地停留在原地,似乎它们还在努力抵抗时间的侵蚀,却最终只能默默承认自己的失败。
行走在破败的街道上,脚下不时能踩到碎裂的石块和腐朽的木片,发出令人心寒的嘎吱声,配合着风声就像整个城市在微弱地呻吟。
偶尔,某种难以言喻的东西在破碎的残骸间快速移动,像是一些未知的生物,在黑暗中无声地注视着入侵者,等待着他们露出破绽,又或者仅仅是风带起的尘埃。
风愈发凶猛,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空气中的寒意变得更加刺骨。犹如咆哮的雷声在空中隆隆作响,天空突然被一抹闪电撕裂,耀眼的光芒将整个城市照得宛如白昼。
短暂的光明映照出四周那些隐匿在阴影中的恐怖景象,那些被风沙侵蚀的雕像,那些倒塌的建筑,在闪电的照耀下似乎活了过来。
天空的颜色随着闪电的消失而骤变,紫水晶般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如同某种不详的预兆。风声、雷声和那看不见的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噪音,就像这座城市本身在发出哀嚎,诉说着它所经历的无尽痛苦。
鸟儿们高高地栖息在破旧的建筑顶端,它们的叫声在风中显得嘶哑而悲凉。随着风的吹拂,鸟儿们被惊扰得纷纷飞起,黑色的羽翼掠过夜空,与风暴中闪烁的紫色光芒交织在一起。
紫色的闪电照亮了前方的街道,将那座巨大的雕像投射出一道长长的阴影,它的手臂在天空中扭曲,指引着队伍走向更深的黑暗。
达克乌斯站在队伍前方,冷静地注视着那堵挡在他们面前的断壁残垣。前进的道路被堵死了,墙壁似乎在嘲笑着他们的无力。
“没路了?路在哪儿?这不对劲,这不可能!”
他说着,更准确的说是表演着,说的同时他看向周围,他看到了西墙上的裂缝。就在他看的时候,雷恩提醒他看向东墙上另一个较小的缝隙。
此时,风暴的怒吼声越来越近了,沙尘席卷了狭窄的街道,空气中闪烁着紫色的光芒,那些被卷入狂风的鸟儿被剥得只剩骨头,鲜血和内脏如雨点般落在街道上。风暴的怒吼愈发的剧烈,沙尘席卷的愈发剧烈,正在快速向队伍所在的方向逼来。
就在这时,达克乌斯笑了,他似乎搞明白了,他举起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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