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杰前脚回房,谢武英后脚陪着张达义也刚进来。
俩人一进屋,就看见谢豫川和谢文杰俩人脸上表情不对。
“怎么了?”
谢武英一向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
张达义见谢豫川眼底像是有事思考,便没出声打扰,在今晚自己休息的板床上坐下。
谢豫川看见张达义回来,转头请教道:“先生可知庞既明此人?”
他们当时被下了大牢后,一心都是怎么护着自己家里人,哪有功夫打听别人。
张达义当时听到此事之仓促很严苛,也诧异了很长时间。
“少将军想认识他?”张达义想了想,主动道:“若是少将军有此意,我想凭我与他师长同出一门这一点,应是能从中说两句话的。”
但张达义还是比较好奇,谢豫川怎么会突然注意上庞既明的。
“这就耐人寻味了。”张达义似也觉得此事蹊跷,“按说会审郑启明,再快也不至今年秋后问斩,刑部判罚官员也有流程要走,短则三五月,慢则来年再出定案。何况江南道上下官员那么多,就是来往账目也需要相当的时间核对,可是河道的案子说判就判,刑部说是证据确凿无误,郑启明也认罪,案子报到御前,圣上钦点了死罪。”
谢家背靠神明,难保谢豫川将来没什么别的想法。
“确实难得。”谢豫川听完认同道。
谢豫川闻言,微微点头。
众人拾柴火焰高,谢家若能聚拢一些人才在手上,到了寮州,身家性命岂不是更有保障。
“这我就不得知晓了。”张达义笑了下,说道:“少将军若是有心了解,可以向庞既明打听一下,不是更方便?”
他起身从原位站起,谢武英眼明手快把自己的凳子让给张达义,自己跑到一旁环胸靠墙站着围观。
谢豫川亲手给张达义倒了一杯温茶。
一旁,谢文杰和谢武英兄弟俩闻言,也认同不已,频频点头。
谢豫川抬眸,沉吟片刻说道:“先生也并未猜错,我确实对庞既明有些好奇。”
张达义摇了摇头,“只是听说一点,了解不多,刑狱大牢蹲的艰难,哪有心情去打听旁人的事情。”
但他不会多嘴。
“他怎么会在流放队伍中,先生可了解?”
“工部外放的基层河官,我了解的不多,但主管江南道水利修建的前任水利使郑启明,与我同出一个师门,恩师太山书院的山长那时很看重他的品性,时常在我们后辈面前提起他学习刻苦之事,听多了,便也熟悉了,只是我和他往来并不多。”
此去寮州艰难,到了那边如何还未可知,谢豫川这是想提前就做点准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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