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找一个诺斯境内最适合旅游的地方,那一定无法避开维斯特敏堡周边地区。
或许用“恰到好处”来形容这片天选之地正恰到好处。宜人的气候,有明显的四季变化,在不至于终年面对一成不变的景色之余,又保持了绝大部分日子里的舒适温度。
特姆河水量丰沛又平缓的中游,像丝绸缎带上最柔软顺滑的部分,铺在林场与草甸间,点缀以诺斯人用数百年打磨出的珠宝。
维斯特敏堡正是其中最为璀璨夺目的那几颗之一,甚至有喧宾夺主压过王座安放之地——敦灵的趋势。
说起这个名字,或许绝大多数人会将其与金币上的双塔楼和斜面城墙图桉联系起来,觉得它是一套能代表王国军事巅峰之作的建筑。
固然这个想法不算错,但“维斯特敏”这个称呼已经被康慨地分享给围绕百年工程兴起的城市,以及周边几天的马车车程包含在内的范围,成了一个地区的代名词。
总之以维斯特敏堡作为行政中心的地方,基本都能叫维斯特敏地区。
事实上,在几次停靠后,船只已经接近了这片地区外围,每次靠岸带回的一些形态偏原始、然而味道不错的水果成为了外来者对本地丰富自然馈赠的第一印象。其中蓝莓和夏季特产的一种大概与覆盆子有亲缘关系的浆果尤为受欢迎。
在这个天气逐渐升温的时节,温热稍烫的阳光搭配甲板河风水汽,左以两岸青翠植被,是夏日最佳搭配。加上一把躺椅和浆果拼盘,会把枯燥的旅程变成一种享受。
想必到达维斯特敏堡后,在树荫下绿地开展活动,体验会非常不错。
河道航行的颠簸确实比海路小不少,宽阔河面对船体宽度限制不大,这就让甲板变成了一个很适合摆放桌椅及闲杂人员的地方。克拉夫特在这铺开书本和果盘,精神和眼球都得到了休息。
快乐时光中,他与同样无所事事的马丁聊起了维斯特敏当地自然风光、里弗斯大学的位置与建筑、相比之下北方到底有多不适合生存。还有听对方认真解释“维斯特敏公爵”与王室的血缘关系,以及控制这个离敦灵没多远的军事航运要地的必然性、正当性。
虽然以克拉夫特的乡下土老帽级理解能力,只听懂了坐王座的那位跟维斯特敏这位最远不会超过表亲关系,但更大的价值在于发现马丁这家伙确实不简单。
生茧手掌能抓住刚洗过的滑熘水果,那把佩剑大概率不是拿来看的。
指不定就跟维斯特敏堡有什么关系,可又给大学的学术聚会送信,成分复杂得很。
这样一个人是怎么被打发来送信的呢?克拉夫特不太想深究这个问题,反正这暂时跟他没有关系,他只想保持良好心情,暂时忘掉左臂传来的隐痛、或是其它什么感觉。
在那场层面间的混乱交错中,一件不知是否该被称作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作为风暴的中心,那根石质棱柱受到了同样的影响,崩溃分解为小块。
接着跟某个漩涡标公司做的年货产品特色一样,穿模卡进了左臂。因为不是普通外伤的暴力刺穿,克拉夫特发现这些跟组织融在一起的玩意完全没法强行拔出,并且表现出了非常离谱的亲和性。
躯体很自然地接受了它们,像是本就安放在那里的籽骨,都没点排异反应什么的,一如它完好时安放在蠕行深层生物的核心。
虽然神奇地没有克拉夫特最担心的大面积炎症、血管梗阻之类事情发生,这依旧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行动不便和痛温觉异常,并且导致以后再也没法在夏天穿短袖。
时常会感觉到静电般的痛感从某处激发,又像冰刺或烛火烧红的针尖在肌肉骨骼中游走。能通过意志力克服其对大运动和精细运动的影响,但……慢性病确实让人感到折磨。
他需要有意控制频发症状带来的烦躁,使之不至于转移到对其它人和事的态度上。
除非暂时放下一堆烦心事,在一趟说走就走的旅游中获取难得的宁静——比如说现在,才会获得一些忙里偷闲式的愉悦。
克拉夫特确实很快乐,但根据守恒定律,快乐和精力都是恒定的,当某人在闲暇中获得了快乐,那他多余出来的精力就可能让别人不那么快乐。
库普和尹冯听信了“有人请我们免费旅游”的鬼话,收拾行李、揣上攒下的钱,准备体验一趟比较轻松愉快的行程。结果刚上船没几天,就发现事情跟想象中有一点点差别。
放下手术工作的克拉夫特一时间有些空得像刚退休的老人,不适应感使他需要把适量的时间精力用到随便哪件正事上。
很幸运,或者说很不幸的,这件事是教育培养问题。
你不能指望一个听惯了“终身学习”的人观念会因为换了个环境就有所转变,定期教学活动的习性已经融入了灵魂。于是就有两个人体验到了当代高质量教育,学业压力骤升。
因为尹冯和库普的基础处于同一水平,只需要备一份课就能给两个年龄差一半的人用。
在统一内容并且增加负荷后,一些原来只是模湖直觉的东西就逐渐被量化了出来。克拉夫特早就有这种感觉、并最终确认了现象存在,库普的学习能力居然比尹冯好一些。
克拉夫特校对近一个月来的成果,发现了这种差异的存在。与库普相比,尹冯表现出记忆力上的小弱势,接受新知识能力上稍有落后。
这件事情迅速拉高了他的警惕心理,关于生长发育和儿童心理的各个反面桉例在脑海里高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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