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知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余愁出来的时候,那老头还拉扯着刘泽。
“刘哥,这是咋啦?这老头是什么人?”
“余愁兄弟,我也不知道这老头是什么人呀!我就看他刚刚在那墙头蹲着怪可怜的,于是就扶了他一下,哪里知道他还赖上我了!非说要跟我去干大事!”
听到刘泽这么已解释,余愁倒是乐了,急忙回衙门问相熟的人这老头的来历。
这才闹明白,原来这老头是庆阳府人士,老童生了,读了一辈子书,连个秀才都没考上!这几日来澄城访友,正好赶上二哥带兵占了这个县城,然后今天王二哥哥宴请城内大族,这老头也跟着友人混了进来。
老头在宴席间指着王二的鼻子大骂他大逆不道等等,二哥一气之下就要杀了他,还好老头的友人上前阻拦,这才饶得他一命,被守卫殴打一番后扔了出来,友人也和这老头割席绝交了!
一听自己的底细被暴露了出来,老孔虽然脸皮厚如城墙,但也不禁面红,但转脸又恢复如常。
老孔解释道:“遇人不淑,交友不慎罢了!小哥切勿挂怀!”
见刘泽也有笑意,老孔急忙又解释:“老夫虽然屡締不中,但行走天下半生,于天文地理皆略知一二,杂学亦颇多研习,须知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说到此得意之处,又捋了捋他那略微翘起的胡须尖尖。
其实听到余愁的说法和老孔的自得解释,刘泽已经放下心来,这老头貌似可用。
“老先生可否告知真名实姓?”刘泽好奇地问道。
没想到到此时,老先生还是不松口,连连摆手:“叫我老孔即可,以前种种不必问了,以后我就叫老孔!”
这倒让刘泽更好奇了,竟然还有如此奇人,便又问道:“老先生所欲何为?我仅仅只是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而已,甚至以后还要被朝廷围剿,朝不保夕啊!”
“我以前的志向亦同于张载(横渠)先生: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现在嘛,因你扶我,念你心存善念,我欲导你入正道罢了!”
老头见刘泽还是面带怀疑,便继续道:“你身穿布衣,有什么值得我窥视的?”
说着就曲起食指敲了敲刘泽的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我于锦衣玉食金银珠宝毫无兴趣,此残躯老迈,与女色亦无念,死于荒山亦荒山,死于青山亦青山!现在我也是闲来无事,年轻人,戒心不要这么重!”
刘泽见老人都这么说了,再揪着不放便显得自己过于小气了!他心中彻底放下了防备,学着这几天学到的姿势,拱手作揖道:“既然老先生愿意与我走一遭,那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以后但凡我有口吃的,就少不了老先生的,以报老先生之恩!”
老头上下打量了刘泽半晌,才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尖尖道:“孺子可教也!”
眼看天色渐晚,几人相伴回到余愁的住处,没一会儿,余愁就出去安顿他的新兵,跟他们交流感情去了。
闲来无事,刘泽便搬个凳子坐在院中赏月。
拿出随身携带的黑色石板,上面依然是那句“需电能“的字样,刘泽自言自语道:“我用摩擦静电实验也没效果,这到底是啥东西?需要多大电压呢?怎么用呢?这明末我是一点都不想待了,好想回现代世界呀!”说着刘泽站起身来望着天空继续道:“这啥时候来个雷暴雨呢?天天晴天大太阳天的,也没个闪电呀!”
“此地七八月间必有暴雨!”
一个声音从后方传来,让刘泽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将黑石板收入怀中,这才转头,发现原来是老孔在身后嘟囔。
“年轻人咋这么一惊一乍的?我知你心忧旱情,这旱灾旱起来没个头,不过也有规律,陕西关中年年的暴雨季始于四月,而终于十一月,最是集中在七至八月,之前未能降雨,但今日已入七月,必然暴雨不远矣!”
说着,老孔又捻起他的白胡须尖尖,风轻云淡地接了句:“天地之道,可一言而尽也:其为物不贰,则其生物不测。天地之道: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
这是捡到宝了?天下英才何其多呀!为何史书上未留下痕迹?刘泽疑惑地偏着头。
时也命也!
如果实在回不去现代世界,那就由我来改变这个世界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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