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高大哥,你们不来的话,自是我和兆大哥、何大哥商量着来。”
高璞玉笑了笑,拱手道:“那不如路上五郎依旧为指挥,我在一旁协助,可好?”
徐载靖略有些犹豫:“天时地利人和!天寒地冻,天时咱们是没了的!我还想借着高大哥熟悉沿途,占个地利、人和。”“哈哈,原来五郎将此事当做了一场战事!很不错!但五郎,你在西北颇有决断,有些事我不认为能比五郎做的更好,所以,我还是在一旁协助!诸位?”
看着高璞玉的眼神,何灌想了想后,点头同意。
兆眉峰道:“高队将所言有理。”
徐载靖抿了抿嘴,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说上一说,诸位也参谋一二。”
“咱们今晚在城中休整一夜,明早便要开始急行,过澶州不入直至南乐。”
“后日过馆陶,沿御河(卫运河)北上至贝州。”
兆眉峰蹙眉道:“五郎,我们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去贝州?不用遮掩一下身形么?而且这般速度,皇城司实在不好提前布置。”
徐载靖笑了笑:“兆大哥,我是奉陛下口谕去的贝州,何须遮掩?”
“这,路上万一有什么埋伏.”
话没说完,兆眉峰笑着摇了摇头:“如若贝州无事,那又何须埋伏。”
一旁的高璞玉道:“五郎,你和二郎之前的遭遇我听说过!瞧着那张士蟠的心计,这路上没埋伏,但或许会有什么阴损的招数等着咱们。”
“路上人马饮食,还是多多留心一下为好。”
看着徐载靖点头,顾廷烨插话道:“靖哥儿,甘家麾下广捷军便是驻扎在馆陶附近,六郎兄长梁景也在广捷军中,到时咱们或可去借用一二。”
徐载靖点了点头:“也好,同时咱们沿途路上,排好夜哨,有备无患。”
众人皆是点头。
这时,
有人带着一身冷气进了屋子。
看着来人,兆眉峰道:“情况如何?”
高云青朝手心呵着气,道:“主事,身后没尾巴。今晚我早睡一下,丑时我再去前面。”
兆眉峰摆了摆手:“不用了,明日咱们一起去南乐县。”
高云青一愣:“啊?那可够远的。”
随后,众人回了各自的屋子。
徐载靖在房间里写写画画的时候,青云端着一碗兔肉走了进来,道:“公子,驿站外有位柴家管事求见。”
“嗯,柴家?”
“对,城中石炭铺子的管事。”
“请进来吧。”
不一会儿,
带着护耳,穿着绸缎的中年人被青云引进了房间。
“见过五郎!东家传信,让小人准备的两车的精粮,小人已经带来了。”
起身的徐载靖又一愣,笑着道:“那,有劳管事了!”
“不敢不敢,五郎可还有什么吩咐?”
徐载靖笑道:“唔烦请管事多备上几匹挽马,有劳了。”
“五郎客气!小人这就立马去准备!告辞。”
徐载靖点头后给了青云一个眼色。
不一会儿,
青云回了房间,摇头道:“公子,咱们的赏钱那管事死活不要!”
徐载靖点了点头:“嗯,早些睡,丑时的岗哨是你和阿兰。”
“是,公子!”
用了晚饭,
顾廷烨和稚阙在房间里准备睡觉,脱衣服的时候,稚阙嘴角一咧,道:“公子,您大腿根疼不?”
顾廷烨:“嘶!不疼!这点路算什么。”
稚阙挑了挑眉。
这时,门外传来说话声:“公子,我,高璞玉。”
“进!”
高队将进了屋子,回身关上房门后将一瓶药膏放在了桌上,道:“公子,早上侯爷吩咐我带的止疼活血的药。”
听到此言,顾廷烨呆呆的看着瓷瓶,眼中有些高兴的神色。
“还有就是,今夜岗哨五郎告诉我了,我和您是在亥时。”(晚九点到11点)
高璞玉继续道:“公子,丑时是阿兰和青云,寅时是五郎和何大人。”
顾廷烨点了点头,看着欲言又止的高璞玉,道:
“不用说,我心中知道,五郎这是在照顾我,丑时到寅时,向来是人最困顿的时候。”
“冬夜里,这两个时辰也是最冷的,如若有偷袭,八成也会是在这两个时辰!我懂!”
高璞玉拱手一礼:“是,公子!”
说着,高璞玉退出了屋子。
涂了药膏,房间里熄了蜡烛,此时也不过酉时正刻(晚六点)而已。
顾廷烨躺在床上,嗅着没有熏香的清冷空气,看着透过窗纸的火光,那是院子里取暖的火盆发出来的。
“稚阙,你说靖哥儿他会大腿根疼么?”
“公子,小的倒没看出来。”
“嗯,这睡在驿站里就这么冷,要是睡帐篷得多难受啊!”
“公子说的是,但咱们还是早些睡吧。”
“嗯。”
夜晚,
大周皇宫,
烧了许久的地龙让大殿内很是暖和。
皇帝坐在御案后,蹙着眉头,静静的看着手中的奏章。
虽然皇帝视线在奏章上,但大内官知道,皇帝此时已然心不在焉。
片刻后,
“噗~”
奏章被皇帝扔在了御案上,带起的微风吹动了一旁的蜡烛。
平摊的奏章上,依稀有‘北辽析津府兵力频繁’的字样。
“此时,他们到哪里了?”
大内官躬身道:“回陛下,今日要出城又要渡河,雪后道路难走,今晚应是在长垣县过夜。”
“嗯,听说,昨晚徐家给好几家去了信?”
“回陛下,是!”
皇帝眼中有些踌躇的神色,道:“嗯,你说,朕是不是”
话说了半句,没继续说下去。
大殿中一静。
陪伴皇帝多年的大内官垂首躬身,轻声道:“陛下,其实靖哥儿一直是个有孝心的好儿郎。”
“虽说脾气急了些,但也是心直口快!奴婢时常想着,要是以后老了,不能侍候陛下了,还想求陛下个恩典,让那个奴婢送靖哥儿些好东西呢!”
皇帝抬眼看了下大内官,嘴角带笑道:“你这几十年攒的好东西,忍心给那小子?”
大内官躬身道:“这些年陛下笑的次数越来越多,别说那些东西,就是奴婢的命,奴婢也舍得。”
皇帝看着垂首的大内官笑了一声,沉吟许久后道:“听说金国劲卒,冬日之中依旧保有战力,如此,便让英国公、宁远侯、忠敬侯麾下各一部,去往贝州周围演武,八六百里加急吧。”
“遵旨。”
“对了,张家大郎麾下的骑军新军训了许久,也去锻炼一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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