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了在场其他旁门、下九流的想法,阎忌灰白宛如死人一般的脸颊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微微笑道:
“诸位放心,此次攻打长泽郡城的收益,我崂山七道分文不取,包括那五千妖兵以及满城百姓在内,都是你等的战利品。”
是的。
凡人对修士来说也是修炼资源,特别是邪修、鬼修来说。
听到阎忌这么说,以幽绿道袍妖道为代表的旁门邪修立即眼睛一亮,脸上立即喜笑颜开。
仅仅一句话,就决定了满城百姓的生死,这就是崂山道。
下首,梅山道的络腮胡道人眼底闪过一抹冷色,一旁的红冠道姑却是朝着络腮胡道人摇了摇头,制止了络腮胡道人的冲动。
许是络腮胡道人的眼神吸引了阎忌与司徒阴的注意,司徒阴冷着一张脸,冷漠的道:
“怎么?张燕道友可是有其他意见?”
络腮胡道人张燕还未说话,一旁的红冠道姑却是微微一笑,客气的回道:
“司徒脉主说的哪里话,我与张道友当然不会有意见了。”
司徒阴却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依旧冷声说道:
“但是我却是听到一些消息,据说你们梅山就有一名嫡系弟子在那小畜生的手下效命,据说现在还身居高位?”
说到这,司徒阴眼神蓦然一阴冷,一双眼睛如同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下首的张燕三人,冷声道:
“莫非你等梅山、闾山早已暗中投靠监天司,只等战时临阵反戈吗!”
听到司徒阴的质问,那名红冠道姑脸色也是蓦然一冷,冷冷的看向司徒阴道:
“司徒脉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且不说梅山道早已将那名弟子除名,若是照司徒脉主之言,红姑我还听闻上一任蛊道传人也曾在那名镇抚使的手下效过命,那是不是说蛊道也投靠了监天司?”
司徒阴张嘴很想说是,但是考虑到在外面,不好将崂山七道的龌龊表现出来,只得是面色更加的阴沉,看向红姑、张燕等人的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
最后还是尸道话事人阎忌站出来和稀泥道:
“好了,红姑道友,司徒道友他也不是这个意思,现大敌当前,岂有还没杀敌就窝里斗的道理?”
崂山道的其他旁门左道都是闭口不言,不插嘴半分,虽然梅山道与闾山道的实力不如崂山七道,那是因为二者单一的实力略显不如,特别是没有炼气化神这一级别的强者。
若是两家加起来,虽然还是没有炼气化神,但是在炼精化气这一层次的高人,实际上并不比崂山七道中的任何一道差。
甚至若非崂山七道中的娼道脉主胡媚娘擅长长善舞袖,说不得这第七道就应该是梅山道和闾山道联合占据了。
因而,哪怕是那看起来邪性嚣张的绿袍妖道这个时候也是眼观鼻鼻观口,假装看不见争执。
阎忌出来劝了一句,算是给了双方一个台阶下,司徒阴冷哼了一声,也没有再针锋相对。
阎忌这时看向红姑、张燕所在的方向,开口说道:
“红姑道友,张道友,此行我崂山行军庞大,后勤繁重,其他道友难堪大任,不若就就给二位道友负责后勤辎重如何?”
张燕心底听得冷笑,修士出门又不是凡人军队,怎么可能有劳什子的后勤辎重,阎忌这么说,只不过是想将他们调离前线罢了。
正如司徒阴所说,担心他梅山道和闾山道临阵倒戈。
络腮胡张燕心底冷笑,一旁的红姑虽然也听出了阎忌的话意,但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点头回道:
“没问题,此事就交给我二人。”
阎忌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他也不怕红姑、张燕二人看出他的意思,大家本就是面和心不和,若非梅山和闾山实力不弱,又担心寒了崂山其他旁门的心生出内乱,崂山七道早就将这两家给灭了。
支开了可能会出现问题的梅山道与闾山道门人弟子,阎忌将目光看向其他崂山旁门左道:
“此行的目标我等只有一个,那就是攻下长泽郡城,同时消灭黑山的一切有生力量。
你们放心,那头新晋炼气化神妖王交给我与司徒脉主对付,你等只用对付那些普通郡兵以及黑山妖兵足以,占据了长泽郡城,允许你们屠城三日,那聚集城外的十万灾民就是你等的战利品!”
一些早就蠢蠢欲动,急不可耐的邪修妖道无不是面带兴奋之色,大声回答道:
“吾等遵命!!!”
出了军帐,红姑与张燕一道,向着梅山与闾山道的军营而去。
这一次,两家象征性的各出动了一百人。
走在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沉默的朝着两家军营而去。
直到走出了军帐所在的范围,一直沉默不言的红姑忽然说道:
“张道友,你且对我说实话,伱梅山是否已经投靠了监天司?”
张燕沉默以待,末了,才瓮声瓮气的回道:
“没有。”
闾山道的红姑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一丝不满,更是直呼张燕其名道:
“张燕,你我两家相互扶持已有百年,还有什么事值得我们两家相互隐瞒?”
张燕脸上露出一抹迟疑,最终苦笑道:
“真的没有投靠监天司……”
说到这,旋即话锋又是一转:
“不过我私底下确实有和那位‘陈镇抚使’有过联系……”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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