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陆仁坐到书桌前,试图复盘记忆中满月篇的全过程。
此次的红黑对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的多。因为新增了一个fbi,他们双方直接在东京上演了一出枪战加追逐战。
这种见血的活,自然需要更加谨慎的应对。
陆仁把在书桌上瘫成一滩的橘子扫到一边,刚提起钢笔,他的电话就突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立即就皱了起来。
一个未知隐藏号码,还能打进他手机里的。目前来说只有一位。
一位爱笑的面瘫。
于是陆仁戴上名为格兰菲迪的面具。
电话接通后,那边也没客套,直接道:“后天晚上七点有一场万圣聚会。你到时候去一趟。”
“理由。”
“vermouth也会参加那趟晚会,但目前尚不清楚她准备做些什么。你去看一下。这也是上面的意思。”
“可以。”
“我现在对那个女人爱搞神秘的做法同样十分反感。就算没有许可也无所谓。她要是有什么古怪的举动,直接……给她个教训。其他的等我回去再说。”
挂断电话后,琴酒点了根烟。此时的他还在京都待着。不然这事也落不到格兰菲迪头上,直接让伏特加去一趟就成。
如果让伏特加去的话,吩咐的话就又会有所不同。比如“直接”两字后面,琴酒就能顺畅地跟上一句“做掉她。”
琴酒清楚他这个搭档的能力,让伏特加去干掉贝尔摩德,压根就不可能。
“直接做掉她”也就只是一句场面话,表达下自己对贝尔摩得不满的程度究竟有多深。琴酒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说。贝尔摩德真要有二心,到时候他再出手。
但这句场面话,是不能对格兰菲迪讲的。因为格兰菲迪真的能做到,也真的敢下手。
一旦这么讲了,琴酒怀疑,格兰菲迪那个杀胚抓不住重点,或者压根不想抓重点。
他刚才和格兰菲迪所讲的重点在于前半句——监视贝尔摩得有没有什么古怪的举动。
但格兰菲迪极大可能会只听进去后半句——直接做掉她。
至于所谓的‘古怪举动’,格兰菲迪多半会这么和上面解释,“我杀她,她居然敢还手。这难道还不够古怪。”
这种事是有前科的。爱尔兰就是这么死的。事后格兰菲迪就给了这么一句解释,然后顺手把向他索要解释的那名酒厂成员也给宰了。
理由如出一辙,敢于向他索要解释,这也很‘古怪’。
这种脑回路迥异的杀才,他能干出些什么。琴酒都不觉得奇怪。
电话这边的陆仁自然不知道琴酒在想些什么。如果他能知道,那他一定会对琴酒说一句,“你多心了。”
格兰菲迪嗜杀,关他陆仁什么事。
他陆某人对酒厂忠心耿耿。怎么舍得杀同样对酒厂忠心耿耿的贝尔摩德呢。
他们两个酒厂积极分子,一起精诚合作,携手共进,才是正道,才能对得起组织的栽培。
和气方能生财,打打杀杀的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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