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块……这是你对他的称呼吗？我什么都没有对他做，我只是把真相告诉了他。”

黎洛连忙在地图上确认了一下标记的位置。长枪上的纹旋转着，里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讨论声，依旧那么真实，不断地刺激着莫灵的回忆。

但好在，欢愉者形态有翻译功能，一排字幕出现在了黎洛视野的下方，就像是boss战前播放的即时动画。

这曾经直面火焰的长枪，就这样扎在了寒棋身上，然后……穿了过去。

“这把武器，也是假的？”

它加快了脚步，直接拦在了神庙的入口。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骗我的？”莫灵怔怔地问道。

“从你进入永夜的那一刻。”

“离开……能去哪呢？”

黎洛冷冷地看着它，质问道：“你对铁块做了什么？”

“渊孔，这只生物就是渊孔……”

“假的？”

“火焰也是假的？黑暗种族也是假的？”

就这样，神庙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不要相信它。”

“这不是真相！”黎洛直接打断了它：“真相是你构造了一个虚幻的世界，将所谓的自由意志灌输给了他。”

黎洛将渊孔的底细剥了个干干净净，但莫灵一时间根本无法反应过来，他的思绪仍然一片混乱。

不仅是回答渊孔的问题，黎洛更主要的目的，是让莫灵知道这些事情，看清眼前的骗子。“你就连存在都是假的吧？你现在用的是什么身份？到底还要骗到什么时候？”黎洛朝着渊孔质问道。

“你居然认出我来了？”

“谁？”

莫灵一股脑地将心中的疑问都抛了出来，他实在是想不通，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为了给他灌输所谓的“自由意志”？“你给我唱的歌，也是假的吗？”

黎洛没有回答它，只是拉着莫灵向后退去。

方块站在原地，一副迷茫的样子。

寒棋突然伸出手，用那不断变化的爪尖点在了莫灵的毛发上。

黎洛看着这一幕，立刻就意识到，方块肯定已经被渊孔所迷惑了，她没有犹豫，迅速冲到了方块面前，拉起那毛茸茸的手臂，扯到了后方。

莫灵不敢相信地走到了寒棋面前。

……

莫灵对着面前身形涣散的寒棋问道。

就这样，双方僵持住了，黎洛警惕地看着渊孔，而渊孔则堵在入口，无形的压力朝着黎洛涌来。

“而另外一只，则是铁块。”

它似乎也没预料到，黎洛居然连这也知道。

莫灵挥动手臂，从毛发中甩出了那把伴随了他许久的阴影武器，随着他的心意，那把武器直接变成了一把长枪，对准了面前的寒棋。

“你还知道多少？”

无数的身影在莫灵的眼前晃过，有些他似曾相识，有些他无比陌生，但这一个个身影都在冲击着莫灵的思绪，在他的脑海中泛起惊天波澜。

寒棋又不回答了，而是缓缓凑到了莫灵面前，身形不断地变化，不仅变成了静天和呆子，还变成了寒潮与寒琴，又变成寒夜部族里的那些族人。

那是一种很难理解的语言，似乎刚刚那悠扬的歌声，就是使用的这种语言，黎洛完全听不懂。

紧接着，莫灵的身体就开始产生了变化。

毛发褪去、血管收缩，那锋利的爪子和尾巴也渐渐消失不见，没过多久，莫灵就变回了人类的样子。

莫灵愣了，看着自己的双手，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暗蚀也是假的？那时候的不是蓝玉，而是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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