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语看着江安舞的样子,心疼不已,她又怎会不懂呢?出声安慰道:“安舞,别想太多,或许事情还不是太遭呢。”
江安舞看着许默消失的方向,早已泣不成声,颤声回道:“周语姐,他从来不会这样,他这样一定是他的家人出事了,许默的父亲没在这里,肯定就是许怡出事了。”
“许怡在他心里非常重要的,周语姐,我帮不上他,我好没用。”
这里没有人比江安舞了解许默,甚至于一同离去的三人。
许默从小就没有母亲,父亲又长年在外征战沙场,一直带他的奶奶也离开了,那时的他们都还年少,但至今她也忘不了许默出皇陵的样子。
细数下来,他的至亲之人只有两个了,若是许怡出事,他该怎么办啊...
周语长叹一口气,抱住江安舞,没在言语,看着许默几人消失的方向,眉间愁意尽显。
她们不知道的是,许默拜入仙宗,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她们不知道的是,许默已经多了两个家人,而其中一个正和许怡在一起,他的两个至亲出事了!
距离此处不远的十岭村,冬雪已逐渐融化,春意开始复苏,小巷只有不多的人在走动,虽然冬已去,但温度还没有过来,村民们的衣服还裹得很足。
紫竹林小院中,许雷端着一杯茶,冒着热气。
院外。
一个少年武拳,十五六岁的样子,样貌一般,衣着普通,让人一眼就有种乡下少年的感觉,余辉照出紫竹,印在少年身上。
院内火灶旁,一个身穿大红衣袍的小女孩正在做饭,与男孩不同,小女孩皮肤极白,脸也胖嘟嘟的,红色棉袍一看就价值不菲,十一二岁的样子,还有少许的稚气未蜕。
木桌上已经有了三个热腾腾的菜,女孩将最后一道菜捞起,是一条大鱼,余莫有个七八斤,女孩一只手端着,也不觉得吃力,轻轻的放在桌上。
整理一下衣着,小女孩坐了下来,一边准备碗筷,一边说道:“先生,用膳了。”
许雷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只放到一半。
“砰!”
茶杯突然爆开,许雷一闪消失,旁室的木门轰然炸开。
墙上木台上一共有五盏灯,此刻五盏灯,只有最种间的一盏和最旁边的两盏在亮着,而与中间一盏最近的两盏灯,灭了!
“怡儿,梦儿...”
许雷喃喃,满眼不可置信,不自觉的脚一软。
少年及时扶住,少女在门口看着,不明觉厉,少年一言不发,就这样扶着许雷。
十几息时间,少女压抑得有些难受,支支吾吾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许雷站直了脚步,终究是为人父者,没过多久就缓了过来,轻轻的把少年手拿开,转身出了门。
路过女孩时,拉起了女孩的手,少年跟在后面。
院内。
许雷看似已经没什么事了,和平时一样,只不过现在的他正交代两个孩子。
他取出一个储物戒,递给少年,说道:“冬白,如果我没在回来,你要好好照顾秋月,这里面的东西你自己处理。”
“先生。”
少年唤了一声,接过储物戒。
许雷蹲下身,看着女孩,“秋月,好好听哥哥的话。”
小女孩不知所以,此刻心里极其恐慌,大脑一片空白,眼泪止不住的流。
许雷将女孩轻轻抱了过来,抚摸其后脑,几息后放开,就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已经接收了一部世间修者梦寐以求的帝经。
女孩昏昏睡去,少年依旧不言语,将女孩抱起,看着许雷,眼神刚毅。
对少年的懂事,许雷敲了一下少年脑袋,“我走了,冬白。”
说完许雷缓缓升空,到了几百丈高,一声悲吼贯穿天地,大地微微震颤,彻底放开压抑着的怒气,许雷消失处,空间叠起层层涟漪。
以少年如今融合境的实力,只能听见不大的声音,只能依稀看到一些离开的痕迹,十岭村的人们更是豪无察觉。
少年将女孩轻轻放在地上,慢慢跪地,极其认真的磕头,“先生早归。”
少年清楚,但却说不了什么,也做不了什么,纵是心里万般无力,依然要装作成熟稳重,或许连他都忘记了,自己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抱起女孩进屋,放在床上休息。
少年走到桌边坐下,少年盛饭,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安静,舒适,晚风轻轻的吹着,少年小口的吃着。
待得少年将最后一颗饭吃完,擦了擦嘴,有些嫌弃,“今日秋月做的饭菜,有些咸过头了。”
少年语气打趣,眼含笑意,却是泪流满面。
已是近春的时节,十岭山上的雪已经融得差不多了,附近十里八乡都在等着春天的到来,但就在这天,黑夜将至时,风云突变,落下满天大雪。
这一年,冬去极迟,春来极晚。
再说许默这边。
普世一路施展全力,却感应到许默越来越远,一段时间后卫顷付追了上来,早已没了玩世不恭,脸色极其难看。
与普世对视一眼,卫顷付再次加速,想要追上许默,凌锋和普世无奈,修为还是差了一丝,但都在用尽全力。
正常飞行速度,脱凡境从清风寺到剑渊,需要一天半时间,极速飞行就要看个人了。
不到半炷香,俩人连卫顷付的影子也看不到了,凌锋焦急大喊道:“普世大师,你有没有什么方法让我们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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