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文海一愣,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班父,见亲爹还是百年不变的笑眯眯的模样,就又扭回头问王林:“你们聊啥啦?结果又是如何呀?”
王林见他迫不及待的样子,心里头生出了坏水,故意微笑不语,紧了紧身上的背包带,然后自顾自的转过身去,朝班父拱了拱手。
班父似乎很懂江湖规矩,同样回了一礼,就看着王林蹦上了一辆货车,与其他三人同时对自己挥手告别!
盆满钵满的货车们相继发动,引擎的轰鸣声与大地的颤动结合一处,然后便是震脚心的感觉逐渐变弱,而几辆货车也渐行渐远,直到班文海再也看不到了!
班父这才走到儿子的身边,望着什么也没有的马路尽头,将怀里的一封书信取出,默不作声的递给了班文海。
班文海不明所以,在满头雾水的状态下打开了信封,又抽出信纸,读起了上面的内容。
“班兄,今日一别略有匆忙,不能与君交心相谈实属惋惜,但你我同生与哈市之中,或许以后还有会面之日,来圆你我的交心之梦。”
“班兄坚信在下具有还愿之力,却不知此言虚实皆具,在此我必须解释一句,传闻而已,切莫当真!”
“不过,为了给班兄一个满意的交代,在下不才,幸不辱命,我等曾于落脚之日做起,历经几日寻证,终有一番收获。”
“班家之事根源极深,我等虽不知全部内情,但班家家规一事只不过是徒有虚名,其中种种解释非我等这些外人可言,但在下心中认定之事,乃是班兄自迷而不拔也!”
“在下曾在大雨之日与令尊有过几言交谈,奈何当时匆忙,与在下头脑笨拙也,故而不懂所有奥妙,仅仅妄言猜测得知,令尊乃大爱之人,对兄对家,令尊从未不公过!”
“故,班兄交于在下之事便到此为止,班家家规一事,也以此书为果!如若班兄不解,在下劝您永生别离班家店,班家之事不是愚者能通也!”
“另,班兄如有朝气勃勃攀升之心,在下愿赠班兄一言,事在人为,定要亲力亲心亲思之为,切勿眼看凡人耳听凡言也!”
“此上为在下以班兄信托之事之结也,还望班兄念在下心系要事,不能当面直言不讳,如有他日,在下愿在古宝堂款待班兄摆酒赔罪,后会有期。”
“留书者:己未日,半路之友!”
以班文海的文化程度,要想看懂这封信根本不难,难就难在他看完以后,不能对王林亲口句谢谢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站在路边仍在遥望远方的班父,才主动打破了沉默气氛,问身边的儿子:“做人要有诚信,既然他帮了你,那你该给人家的报酬就得给!”
班文海无声的点点头,手里的信纸都攥成了一个团,却迟迟没有收好的意思。
这时,班父又道:“你现在想通以后,知不知道自己的第一步该怎么走呀?”
一听这话,班文海的脸上终于有了以往的神采,他歪着脖子想了一会,才嘟囔道:“或许我应该先找个师傅学学经商之道!”
班父笑道:“你有人选了?”
班文海没正面回答,而是对着班父呵呵一笑,反问道:“老爸,你咱家的积蓄够我栽跟头吗?对了,您不打算资助一下亲儿子吗?”
班父二话不扭头就走,那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架势,摆明了想要抛弃班文海了。
班文海见正中亲爹的下怀,连紧走几步追了上去,追问道:“老爸,你倒是话呀!咱家能给我多少本金做生意呀?还有我堂哥那边,我大伯走的早,家里没多少的家底,所以我堂哥开家具店的时候,你应该在暗中帮过他吧!但我是你亲儿子,你总不能比给他的少吧!”
可能是真的烦躁了,班父突然一甩袖子,露出一脸不满的表情,喝斥班文海:“罗里吧嗦腻腻歪歪的,你看看你为了一点本钱成啥样啦?我班武续的儿子怎么能这么没出息啊?”
班文海刚被训斥的时候吓了一跳,还以为一直温和的父亲发飙呢,但想到长着大也没挨过班父的打,不由的心里头竟然有了一点点的期待。
不成想,班父那张无比严肃的老脸突然一皱,换成了一副苦瓜相,道:“咱家的钱又不归我管,你你在这缠着我能有什么收获呀!”
班文海当即就恍然了,把手里的信纸和信封揣进兜里,紧了紧鞋带,一副摆开架势准备狂奔的姿态。
班父趁着亲儿子没跑之前提醒道,“记得多要点,我切材墩子和捕也该换了!”
班文海无语道:“那您和我一块去?”
班父道:“算了,我凑活着用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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