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很快，也就短短一息之间罢了。

之后，巴伦和艾拉仿佛重病了一场似的，整个人显得精气神全无了。

沉吟了一下，陆山摸出两颗疗伤小白丸，递给这对跟签订了契约的幽灵祭祀夫妻。

巴伦接过小白丸，吞服了一颗，片刻感觉精气神全部都恢复了，赶紧把另一颗递给了妻子艾拉。

就在艾拉恢复的当口，巴伦低头道：“在下巴伦，我的妻子艾拉，还有女儿露西，以后就要仰仗尊上大人您了。”

陆山笑问道：“之前我有一件事没有问，那就是你们一族不是传闻，修为没有天花板吗？怎么……”

陆山话没说完便停了，但是巴伦却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想了想，巴伦叹息道：“唉，当年我们一族被下了幽灵诅咒，本来没有天花板的天赋，到最后却很少有人能突破X级。

灭族的记忆太过深刻，在曾经小小的巴伦的心灵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语含忧郁：“这也是我们一族会覆灭的原因之一。”

幽灵祭祀灭族的事，陆山是知道的。

不过，在人类的历史记载中，大多将他们妖魔化了，并不客观。

陆山对幽灵诅咒这个新鲜词没印象，问道：“幽灵诅咒？”

白芊芊朝向巴伦，声音清冷如常（她常即为鬼），问道：“是那个男人吧？”

巴伦点了点头。

白芊芊又转向陆山，解释道：“幽灵诅咒可是那个无耻大骗子发明，专门用来对付幽灵异族的。”

听了白芊芊的话，巴伦补充道：“前救世者艾伦，着实令幽灵异族恐惧且愤怒，不过还好，他已经死了。”

说到这里，巴伦突然想起了祖上日记里记载的一些东西，便说道：“有件事很多人族应该不知道，但是我们幽灵祭祀却一直知道。”

陆山好奇问道：“什么事，能让你们一直记着？”

巴伦眼中有冷光，似悠远而漫延着。

许久，巴伦才说道：“艾伦那坏家伙有一道门，被称为‘空’，似乎除了他没人知道具体的用法。关于那道门，我族那位仙级祖上在日记里写了一句话。”

陆山还没说话，白芊芊倒抢着问道：“什么话？”

巴伦没回答，而是看向陆山。

陆山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巴伦这才说道：“那句话就是——三千与？道藏与？空亦然！”

白芊芊眉头紧皱一下，随即舒展开来，而且竟然没有被“三千”的数字弄晕乎。

随后，白芊芊的眼神变得越发清醒明亮，心中也越发喜悦幸福：“那道门还在！他还活着！他真的还活着！”

旁人的视线都在陆山身上，但是安芷兮却紧紧盯着白衣女鬼。

那种眼神！

女人的直觉告诉安芷兮——白衣女鬼在想她的情人。

陆山没有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反复念叨着：“三千与？道藏与？空亦然！……”

在陆山念叨之时，《冰心诀》悄然自行运转，似乎随着陆山的念叨，这法诀运行得越发纯熟凝练了。

反复念叨数次，陆山就没再说话了，望着窗户边上落下的斑驳的树影，心里想着事儿。

其他几“人”倒是聊了起来，似乎相熟很久似的。

特别是白芊芊，活跃的有点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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