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跑马,会烧得胃难受。”
他声音虽不大,还是惹得左右频频扭头,尤其图鲁蒙那眼睛就没离开过他俩。
楚纤歌有些不耐烦,也理解了以前为什么自己百般关怀,他却没个好脸。
她推开方荨的手,他又执着伸过来挡,料定她舍不得当众给他冷脸,不过还是先服了个软,“我陪你说说话解乏,就算发作,也不能当着图鲁蒙的面不是?”
第几次了?
这是他第几次精准找到死穴堵住她的话头了?
楚纤歌当真没再坚持,只想,幸亏他不喜欢自己,否则···自己一世威名真要变成夫管严。
“参见长公主,驸马爷!”
文贵妃身边的小太监过来送酒,“贵妃娘娘就昨夜未能请公主进帐一事,深感愧疚,今儿结束后设小宴请公主务必赏光。”
楚纤歌倒不好意思了,原本就是她躲方荨临时起意,要道歉也该她先说抱歉。
“没什么打紧,本公主只是询问她有没有不妥之处。”她看着托盘里的酒,心有些痒,“忙得忘了时间,打搅贵妃休息,是我的不是。”
小太监身子躬得极低,“还请长公主莫要嫌弃。”
楚纤歌没办法只能收下,又不好白拿人东西,四下瞅瞅,准备解下玉佩作回礼,方荨已经放了个好看的香囊在托盘里。
这···会不会有点轻?
方荨看穿她顾虑,随即说道,“公主惦记贵妃娘娘,命我做了个香囊,除了安神宁心,还有利于女子坐胎,请贵妃娘娘笑纳”
“多谢驸马爷。”
小太监跑过去原话告诉了文贵妃,楚纤歌远远看了眼,文贵妃倒是喜欢得紧。
她闻着酒香解馋,见方荨脸色严肃,“我何时说过要你做什么香囊。”
他没回答,反而拿出一粒黑芝麻大小的药丸丢进酒杯,主动给她斟酒,楚纤歌心神一凛,“你···”
方荨这才恢复之前笑脸,贴上来耳语,“你知道文贵妃用的什么香吗?”
热气像挠痒痒喷在耳朵里,一路烧红她侧脸,楚纤歌想躲,又被方荨强行揽着腰,光天化日的···
像什么话!
她觉得很多道目光聚集过来,不得不强行冷着脸稳住心神,摇了摇头。
“不知道,甜腻腻的,上次在太后宫里闻着,半天都没散干净。陛下都说不喜欢,也不知道她怎么配的。”
“陛下也不喜欢?”
方荨也发现了她的不自如,瞧见她红透了耳根又觉可爱至极。于是笑容越发浓烈,给人感觉像说什么甜言蜜语似的。
“日后避免与她来往。”
“为何?”楚纤歌接过他递来的酒杯,一看药丸已完全溶解。
“有极重的麝香,所以用味道更浓的香料掩盖。若贵妃一直使用,怕是以后都难有子嗣。”
什么!谁要害楚家绝后?
“最后一杯,可不能再喝了。”方荨怕她露出异样,用袖子掩了酒杯。
此时,第一轮狩猎结束,子弟们策马回来,欢呼嬉笑声不绝于耳,楚纤歌闷闷喝酒,好像什么都听不到。
楚霁云看他们耳鬓厮磨许久,心里冷如寒冰,面上又不得不故作玩笑,“皇姐可真偏心,担心贵妃,不担心朕吗?”
楚纤歌那头没理清,这头又被点名,有些心不在焉,“臣一直在外头守着,陛下放心。”
楚霁云仿佛很意外,“外头多冷,朕今日让他们在帐子里备下热汤,等···”
“臣替公主熬了姜汤,不敢叨扰陛下。”方荨突然起身作揖替她解围。
“呃···是这样的。”楚纤歌很快补上一句,夫妻二人还是头一次心心相印。
楚霁云没说话,气氛顿时很奇怪,好似陛下和驸马之间也有了一层无形拉扯的网子。
文贵妃坐在皇帝旁边,眼里只有拿了头彩的弟弟,兴冲冲喊道,“勇杰第一!陛下快看,勇杰猎得最多呢!”
楚霁云面无表情,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赏。”
楚纤歌松了口气,听方荨也长呼一声,“你紧张什么?”
方荨一怔,理由自不能明说,只玩笑道,“怕公主有了去处,这几日要我独守空房。”
楚纤歌:“······”
他以前眼睛长头顶的劲儿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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