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拦住两个抬人的两个伙计喝道:“站住!”
“干什么?”两个伙计忙问。
“这个枪是谁的?”那人又问。
“回少爷的话,是他的,”两个伙计指了指门板。
“啊!谁让你们把还在出气的扔出去了?”那人一看,直瞪眼。
“看来少爷您也不怎么出门,我们这店房都有个规矩,凡快死的人,都得提前安顿一个地方,不然店房没人住,”伙计只能实话实说。
“拾回去!”那人喝道。
“什么?再抬回去?少爷,我跟您说,他还欠不少店饭钱!”
“回头我替他付!”
“您认识他?”
“认识,他是我朋友!”
“哎,那您怎么不早说话?您要早说,我们早给您个信,您看这多危险哪!”
这人也是住店的,是一个年轻公子,肋下佩剑。
回到屋中,这位公子就给了两个伙计五两银子,除了付司徒灵云的店饭钱外,剩下的让两个伙计给司徒灵云买点吃的东西。
两个伙计乐呵呵地了,这位公子从司徒灵云的身边取下了那双枪。
此枪虽是普通钢铁打成,但对这位公子,却好像很有吸引力。
他听说过,说单枪一头有枪头,双枪是一边一个枪头。
而这是双枪四个枪头,这种枪很不好练,练不好就得把自己扎了。
于是,公子把双枪搁进牛皮套里,又把伙计唤来,吩咐道:
“快请名医治,他要是死了,我找你算帐!”
“哎呀,那可不行,医生治病不能治命,人可不担保!”
“你快去,别罗嗦!”
伙计只能去找来名医,看了半个多月,司徒灵云的病,竟也逐渐好起来了。
那位公子白天陪他,晚上回自己房间休息。
后来伙计把公子救灵云的事都跟灵云讲了,司徒灵云一看这位公子年龄就是十六七岁,比自己小,便道:
“贤弟,在下这厢施大礼了。”
公子的脸一红道:
“区区小事,何必挂齿?别听伙计们瞎说,人与人应相互帮助才对,我略微尽点薄力,你大礼而拜,真让我不好意思,仁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轻松得多了!”司徒灵云再拜。
“不要着急,好好养病,我也没有事,出来访亲未遂,在这地方多呆一两个月都没什么,你尽管放宽心养病,一切花销由我承担。”
同徒灵云又感激得说:
“哎呀贤弟,咱们萍水相逢,你却对我如此相助,让我如何报答你的恩情呢?”
“咳,这算不了什么,你不必挂在心上,”人家公子又落落大方的说:
“谁帮谁,也不是为了图报呀,你好好休息,要多保重身体,明天我再来看你,”说罢,公子走了出去。
第二天,他果然来了,于是两个人从古到今,侃侃而谈,司徒灵云发现这位公子文武双全。
这公子不仅通诗,字也写得非常好。
而且,还对刀,枪,剑,戟,鞭,棒,锤,棍,带尖的,带刃的,带响的,带绳的,长的,短的,等十八般兵刃无所不晓。
听他讲起来,简直就是滔滔不绝,谁家的棍提名,谁家的刀利害,谁家有什么绝招,都了如指掌。
什么太极,无极,八卦,六合,昆仑对各门派,也讲得头头是道,有声有色。
司徒灵云十分敬佩:
“贤弟呀,你岁数不大,怎么晓得这么多事情?”
“因为我爹爹宠爱我,我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别看我年轻,走的地方可不少,见的人物也很多,仁兄,咱们今天上饭馆吃点饭,开开胃口怎么样?”
司徒灵云欣然答应,有这么一个好兄弟陪着,他的病也好得相当快。
至今,司徒灵云还不知这位救命恩人姓什么叫什么。
他想问,又抹不开面子,若让人家一想:
噢,我救了你,你还不知我叫什么,因此只好以贤弟称呼。
这一天,俩人在饭馆吃饭,公子主动问司徒灵云:
“司徒兄,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一下把司徒灵云问了个面红耳赤。
他赶紧站起来道:
“贤弟呀,请你担待担待,实不相瞒,愚兄有病的时候,顾不得间,等病好了,我又实在是抹不开脸问了,所以到现在,我确实不知你的尊姓大名。”
“哈哈哈,”公子笑死了:
“我知道你不知道我是谁,这不算什么,我姓刘。”
“噢,刘贤弟!”
“我叫刘玉侠,侠客的侠,出来访亲而未遇,在这儿跟仁兄相见,胜似投亲,我想高攀,不知仁兄意下如何?”
“哎呀,贤弟,你待哥哥有救命之恩,我永生难忘,怎么还能跟我客气呢,有什么事,贤弟你就说吧。”
“我打算跟哥哥你盟誓,结为金兰之好!”
“噢,贤弟,我听爹爹说过,结拜须得有三个人才行,哪有两个人磁头的呢?”
公子脸一红道:“我们算叩盟吧,仁兄,你接下来准备去哪儿呢?”
司徒灵云答道:
“唉,实不相瞒,我是信马由缰,到处为家,正准备找一位武林高手,把自己的这点能耐再提高一步,没想到时运不佳,病倒在店房之中,多亏贤弟相助,不然我早死去了!”
公子听说,也没往下说什么,两个人又在一起呆了几天。
这一天,司徒灵云突然发现刘贤弟面带愁云,就问他:
“怎么啦,刘贤弟?”
“唉,我收到家父的信,要我回去,因此你我弟兄就要分手了!”
司徒灵云说:
“那算什么,咱们日后肯定还会相见的,那哥哥我送你一程吧,如果有时间的话,我还想到贵府去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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