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飞维,你可还有的?”应彦羡喝问。
连飞维顿时心神一震,指着钟宁道:“不关我的事,是他,是钟宁胁迫我去做的,他让我去枢密院门口害你,毁你名声,让你死掉啊。”
此刻,连飞维已经成了疯狗,乱咬人。
钟宁气怒,趁机踹着连飞维数脚。
“连飞维,你休要诬陷我,我何曾让你做过这等肮脏事?”
钟宁欲要逃脱罪责。
连飞维指着那本书册,道:“圣上,我做过的事都记录在那书册里面了,圣上可以一观。”
轰隆隆。
钟宁倒退数步,这个混蛋,他竟然留有后手。
如此,钟宁必定逃脱不掉。
一溃千里。
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钟宁指着左文成,道:“回禀官家,是左文成这老狗,是他逼着我指认应彦羡科举舞弊的,不然,他就要剥夺掉我的进士身,官家,臣苦读数十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为官家分忧,官家。”
到了此时,所有事情已经明然。
左文成唆使钟宁指证应彦羡科举舞弊,剥夺其进士身,而后将自己的儿子左通填补进来。
那连飞维,便是受到了钟宁的指使,想要毁掉应彦羡的声明。
而左通还想着给连飞维弄来一个进士身份。
果真,下乌鸦一般黑。
物以类分,人以群居。
这几人,都是无可救药的心坏之徒。
罢了罢了。
左文成叹口浊气,心情极为的复杂无奈。
有子如此,这是他的劫命,逃不脱的。
现在,他们自己个几人开始互相攀咬,徒惹笑话。
这种事情,他左文成做不出来。
当初,若不是为了儿子的前途,自己又何须冒此大险。
怪只怪,自己儿子左通不争气,也怪自己太贪心。
两者双重叠加成了这般结果。
万般皆宿命,不可违。
“好,真的是很好。”
此刻,赵曙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
朕举办的科举考试,竟然成了某些饶登门石。
果真是好得很。
就因为这几个无法之人,就将自己的科举考试弄出了如此之大的笑话。
简直是,滑稽。
赵曙已经被气的双眼冒星星。
眼见当今圣上发怒,垂拱殿中百官惶恐。
韩琦站出道:“官家,如此丑事,当严惩。”
旋即,文彦博也站了出来,他身为当朝宰辅,理应站出来。
“官家,臣附议。”
欧阳修站出来,道:“臣附议。”
范纯仁也义愤填膺的站出,厉声道:“官家,臣也附议,严惩不法之徒。”
继而,殿中文武百官皆道:臣附议。
钟宁看向应彦羡的神情复杂而又夹杂恨意,复杂的是他们本是同乡,本都该有着大好前程,却因此事成为仇敌,恨的是应彦羡为何没有死在边军中,为何还要回来,他毁掉了自己。
连飞维对科举,对未来自己的进士身,都别妄想了,恐怕,他将终身无法参加科举考试。
至此,左文成已心知无可挽回,他的未来之路已经注定。
左通面色如死灰,他瘫倒在地,这次,玩大了,玩脱了。
似乎,也连累爹也得受罚。
殊不知,这件事所造成的影响远远不止如此,后果超乎下饶想象。
甚至于,改变了科举制度。
连带着一旁的钟宁、连飞维两人也都不言语,他们心知肚明,此番,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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