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彦羡指着这雨,道:“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
最后,终是齐小鸣求了饶,对着都头应彦羡道:“明白了,明白了。”
这些,都是读书人的毛病,动不动就作诗赋词。
虽然齐小鸣长久跟在都头应彦羡身旁,却也没沾染到应彦羡一丝的才气。
反倒,更加喜欢舞刀弄枪些。
关于少年心性,谁人不曾是这般过?
应彦羡也不介意,笑笑置过。
往后的日子还长,不差这一时半会,慢慢来,不着急。
齐小鸣还没等着都头应彦羡赶他走,他自己就赶紧扯呼了。
不然,让他在这里陪着都头应彦羡看雨,这种事,于他而言可真是一种折磨。
望着似落荒而逃的齐小鸣,应彦羡不由得极为开心。
这小子……
可惜了,倘若王韶兄与向定中兄若在此就好了,三人可把酒言欢,人生几何。
无奈,为今,这军卒驿馆之中,只有着应彦羡一人。
空望卷帘雨水而兴叹。
轰隆隆。
哗啦啦。
这雨,似乎又急促了些。
也不知,今日是不是龙王发怒了,这喷嚏有些大。
喝过一碗姜汤后,应彦羡浑身有些发热,同时一身的疲惫去掉小半。
在这个时代,身体真的是革命的本钱。
一旦感冒发烧,说不定就能够夺取你的大半条性命。
幸而,应彦羡身强力壮,不同于一般的读书人。
可以这般说,在读书人中,应彦羡是强者,在普遍大字不识的边军中,应彦羡是先生,是要尊敬着的。
应彦羡静静站在屋檐下欣赏着雨中的汴梁,如此迷人,就好似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雨中的世界,才是一个人的世界,可以独处,可以沉浸,可以着迷。
可惜,这种时候并没有持续多久,丁峰就急匆匆冒雨从驿馆外赶回来。
“都头。”丁峰满脸的急色。
应彦羡看着如此浑身湿透的丁峰,不知有何事让他如此急躁。
“快进来躲一躲,你这是做什么去了?”应彦羡问道。
丁峰却是神色匆急,忙道:“都头,大事不好呀。”
应彦羡听后也不着急,只要看淡了生死,管它什么惊天大事,都稳得住。
“不急,慢慢说来。”应彦羡被这大雨带着情绪。
丁峰喘口气,道:“属下刚刚从外面办事回来,却是偶尔听得一则消息,有人说朝廷要三岁一贡举。”
只要明白其中利害性,是个人都会大惊失色。
这科举考试,可是关乎国本的大事情。
而今,却是突然间传出了这等骇人消息,由不得众人不惊慌失措。
丁峰赶回来的时候,已经看到很多读书人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不消说,商谈的绝对就是此事。
所以,丁峰便如此急匆匆的赶回来告诉都头应彦羡这则消息。
不知为何,丁峰觉得这事情和都头关联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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