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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后，喜宴上某个被远方亲戚带来的小伙子同样是季青。也正因如此，未曾亲眼见过的人，对于这些异闻都抱怀疑态度。

女子点头：“正好此时，古仙一脉败退，所有威胁都已消失，该是……还债之时了。”

虽然哪怕只是一个画面，但他却将每一丝每一毫的细节都完全铭记。

最开始出现的那男子，深吸一口气，好似宣告一般开口。

但那些家伙神出鬼没，甚至他们本身就介于存在于不存在之间，除非他们主动现身，要不然哪怕是将整个太初世界掀开，恐怕都找不到一点儿痕迹。

亦或者说……就是同一个人！

不对劲。

但很明显的是，他上一次的讲述中，并没有完全说实话。

打眼一看，里有成千上万道身影。

但那么多个人，都顶着同一张脸……

但具体是什么个情况，目前完全无法推论。

是……错觉吗？

还是……巧合？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倘若两个世界出现两个长相和模样相似的人的话，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只能……等。

但……余琛早已不是凡人。

就像是那让人恐惧的附骨之疽一样，上一世的记忆中，只要余琛细心去观察，便猛然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只看那名为生死的两枚婴孩，正分别酣睡于阴阳当中，缓缓成长的同时，也在完善着阴阳世界生与死的天道。

倘若只是一个人和季青拥有相同的面容，那尚且还能生硬地用“巧合”的说法来解释。

虚空荡开涟漪，一道道身影闪烁消失，悄无声息地穿越无尽厚重的地层，去到那被阳光和鲜包围的人界。

“镇元子，已经闭关了……”

——存在于那里，但除了眼睛能够看到他们的形体以外，其余所有的一切气息，痕迹，因果，天机，命运……都好似并非位于这一方天地。

——季青，简直无处不在。

那一刻，余琛的脸色极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去。

继续先前的话题。

一男一女两道身影，也有了动作。

另外，天机阁那边他早就通过气儿了，不会插手干预。

“看来，只能寄希望于其他的余孽了……”

但就在这般平静和安宁之下，却存在着无法被阳光照耀之地，在肮脏的沼泽里，在污秽的污泥中，在无尽深远的地底世界，供“走投无路的绝望的失败者”舔舐伤口的阴暗之处。

而随着手印的结出，更多半透明的丝线从那黑袍之下疯狂蔓延而出，密密麻麻，多不胜数。

男子听罢，闭上眼眸，深吸一口气，继续结印。

炽烈的猩红的熔岩无时无刻不在燃烧着，滚滚的高温好似要将一切都融化殆尽。一层又一层融化又冷却后的漆黑地岩堆叠起来，形成了一座无比庞大的洞窟。

这绝非所谓的“长相相似”而已——皮肤上的皱褶，毛孔的数量，发丝的弯曲程度，眉头的走向，胡须的分布……

好似幻觉，一切都从未发生。

但余琛完全免疫。

比他强大的存在自然是有，但想要通过那种完全悄无声息的方法篡改他的记忆，恐怕惟独只有“太初”能够做到，可好巧不巧，余琛不是这太初世界的生灵，所以太初那些可怕诡异的手段对他没有任何作用。

他皱眉沉思，但再一次扫视那上辈子的走马灯时，那张面孔仍然无比清晰，近在眼前。

“但在此之前，还需要一些准备……”女子轻声开口：“先前该顾及镇元子的卜算直到，但如今既然他沉睡下去了，那便再也无人能捕捉吾等的行动，奇门……一切都可以开始了。”

那一刻，凛冽到极点的可怕杀意，瞬间让周遭的虚空都一瞬间崩裂！

甚至因为线索和信息太少，连稍微准确一点儿的猜测都做不出来。

所以……基本上有九成九的可能性，他的记忆并没有被篡改。

年老之时，好友的儿子同样也是季青……

所以没有什么太过于值得说道的情报。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从昨儿晚上开始，上京城诸多坊市和街巷陆续都出现了几桩目睹“鬼魂”的见闻。

那么问题，只能出在前世之上。

然后，他猛然发现，季青的身影，似乎在上一世的走马灯里，阴魂不散！出生时，一个为他接生的医生中，有季青。

收回目光，余琛将念头探入自己的天人世界当中。

“吾失态了。”他摇了摇头，重新恢复了平静，周遭一切可怕的变故也在一瞬间平息下来。

幼儿园时期，一个同学的父亲也是季青的模样。

深吸一口气，余琛再一次，沉入那上一世的走马灯里，一遍又一遍，将那些未曾被审视的“细节”，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咕噜……咕噜……

——死去的人以那半透明的鬼魂之身，出现在了阳间世界，出现在活人面前，尽管只是昙一现，但见闻者都言之凿凿，不似作伪。

上小学时，隔壁的隔壁班级的化学老师也是季青。

一模一样！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镇元子就那么相信他么？”女子皱眉，顿了顿，却摇了摇头：“不过正好——镇元子也好，东荒也好，人界也好，都无关紧要，唯独他……”

大学时，一位研究生院的学长也顶着季青的脸。

掀起……动荡！与此同时，洞窟之中。

那男子盘膝而坐下来，手中结出无数奇异繁杂的手印。

连同所有的痕迹和记忆一起，除了余琛以外，没有人记得他。

总而言之，一切……有条不紊。

而黑袍之下，男子浑身上下已完全没有任何一丝……人的模样。

就好似是那密密麻麻的无数丝线组成的人形生物。

冷漠而略带讥讽的声音，从他口中传来。

“吾等传承无数万年的技艺，你们既然已经用了，那自然是要……付出代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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