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为例。”

助理暗暗低头，明白秦总给了她一次机会，立即推开办公室的门。

姚柔坐在秦姝的办公椅上，手上拿着相框，脸色带着嘲讽的意味。

秦姝侧首对助理说道：“守在门口，没我允许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

姚柔放下相框，把照片朝下：“你还当我是你奶奶啊”，声音尽是冷冷的嘲讽。

秦姝看着姚柔的举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

她九岁生日那年，姚柔带她吃完饭回来，路过开满蔷薇花的公园一角，她看见有摄影师收费为人拍照，她缠着姚柔也去拍了一张，她和姚柔坐在长椅上。

她至今记得那天阳光和煦，粉白色的蔷薇花背景美的像一一幅画，她们是被定格在画中的人。

曾经有多美好，现在看来就有多讽刺。

秦姝摘掉围巾扔在沙发上，语气平和：“养育之恩不敢忘。”

姚柔瞧见她脖子上的纱布，温柔一笑：“我看新闻了，让奶奶看看严不严重。”

起身拢了拢肩上的披肩，朝秦姝走去。

秦姝把外套和包挂起来，眼底闪过一抹隐忍，她走到沙发坐下，勾起一抹浅笑。

“上了药，已经好多了。”

“你从小就粗心，还是让奶奶看看的好。”

她走到秦姝面前，抬起秦姝的下巴，一双深陷的星眸落在脖颈的纱布上，眼神逐渐犀利。

她干瘪的手覆上去，往日的温婉荡然无存。

那张曾给秦姝讲睡眠故事的唇如今正吐出刻薄的话。

“刀再深两刻，我或许可以再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秦姝仰头望着天板花，感受到脖子上那只手正逐渐收紧，她眼中一片清明。

“奶奶可是后悔了。”

后悔收养她。

姚柔眼神愈发狠毒，掐着秦姝脖子上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是，我后悔当初没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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