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调整病床的高度，在他背后多垫了一枕头。

秦译山和蔼的笑道：“还不错。”

“你今天不止是来看我吧，那小家伙来了好几天，也不带来给我看，今天你想问什么？”

秦姝一双柳叶眼微眯。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

秦姝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言：“爷爷，我想送奶奶去国外。”

有秦译山这层关系，她动不了姚柔，以后穆宵也会有段时间来H城居住。

为了他的安全，她想把姚柔送去国外，但姚柔跟秦译山是领了证的夫妻，所以她要经过他的同意。

秦译山倒没想到秦姝会来跟他谈姚柔的事。

他想到姚柔近期对秦姝的所作所为，不难理解秦姝送她去国外的意图。

“为什么？”

秦姝不答反问：“爷爷应该比我更清楚。”

从秦译山那句话里她就听出来了，姚柔做的那些事和她在公司的事，一件都没瞒过秦译山。

秦译山向来和蔼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别样的表情。

“秦姝，我不能答应你。”

秦姝看到秦译山脸上的眷念，敛了敛眸，温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失望。

“即使她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爷爷也仍要维护她吗？”

秦译山直视她，眼遐四周的皱纹如沟壑。

“是。”

秦姝轻笑出声，只是这笑声里多少带着些嘲讽意味。

“我知道了。”

她起身，礼貌颔首：“爷爷，您早点休息，我改日再来看您。”

秦姝失望的眼神久久在秦译山脑海挥之不去，他白手起家，纵横商界数载，却被自己的孙女用失望眼神看待。

他看向在旁服侍的刘叔，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迟疑。

“我…也许真的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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