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恨，但也做不到不计较。

严老太太轻叹一声，苍老的声音伴着晚风吹来：“阿聿，奶奶错了，奶奶对不起你，也对不起田盼。”

“这声对不起，您应该亲口对她说。”

严老太太侧眸看向严聿明，但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她知道严聿明从不开玩笑，这话是认真的。

“如果有机会我会去她坟前说一声对不起。”

很快严聿明就背着严老太太进了屋。

严盛明紧随其后。

刘姐给每人都端上一杯茶就离开了客厅。

客厅只有他们祖孙三人。

严老太太喝了一口茶，缓缓开口：“阿聿，奶奶这次来还是为了那件事，云莱不能没有你，你回来吧。以后云莱你说了算，奶奶也不会再干涉你的任何决定。”

说完，她看了严盛明一眼。

严盛明不情不愿地开口：“我会离开云莱，不在你面前碍你的眼。”

“当年爷爷去世后，公司的高层各自为阵，都在想着怎么捞最后一笔钱，我用了快十年的时间让一个群龙无首、濒临破产的公司起死回生，为的是爷爷临终前的嘱托。”

“我从未把云莱当成自己所有，我要为几千员工负责，我要为股东们负责，还要为严家的人负责。我的生活都被工作占据，但我没觉得有多苦。可我这个工作机器也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感情，过分吗？”

严老太太面露羞愧，不敢直视严聿明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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