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守卫个个都是人精,在观察一项上颇有造诣。
应该不会弄错。
那……花不羡就还在城里?
不自觉的,祁元殇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点着,一下一下,时间慢慢过去,大约一炷香之后,他开口,“丞相府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花不羡总归是花家女,逃婚之后能去哪里呢?
莫不是花相那个老狐狸把人给藏起来了?
祁元殇自觉花曌没这个胆量,也没这个必要。
萧熙想了想回话,“王爷,丞相府今早动静确实不小,除了您吩咐不准撤走的那些棺材外,花相的妻女一大早离奇病倒,太医都宣了七八个!”
“嗯?”祁元殇敏锐的察觉到异样,浓
眉微挑,“她那后母以及后母所生的妹妹病了?”
萧熙,“回王爷,病得不轻,据说脸都不能看了,陆院判等人个个束手无策。”
闻言,祁元殇眸色幽深,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
半晌,他忽的冷笑了起来,“好啊,那女人不仅记仇,还挺有闲情逸致的,走之前都不忘去‘照顾’一下自己的仇人!”
“王爷此话何意?”萧熙一头雾水。
祁元殇慢慢端起茶来喝,眸子里光影浮动,给人高深莫测又喜怒难辨的感觉,“我之前让你去查花不羡的生平,里面说,花相如今的夫人并非原配,而是原配死了之后才娶的继室对吧?”
“是!”
“花不羡是原配所生?”
“对!”
“那你说,她这个继母巴巴的将她送来冲喜,到底安的什么心呢?父皇赐婚的时候,圣旨上明明白白写着花家嫡女,照如今的形式,怕是大家都更知道继室的女儿多一些吧!”
祁元殇说到这儿,萧熙恍然大悟。
“王爷,您是说,王妃和后母有仇,临走前,她回去报复了?那花相现任夫人和女儿的怪病……”
祁元殇嘴角一抽,凛冽道,“定是她的手笔无疑!”
说着,他一掀衣袍站了起来,眉头拧紧,冷酷异常,“走,陪本王去相府看看!”
花不羡胡
乱配了一副药熬着,刚熬得差不多,就听见门房通传,“相爷,幽王来了。”
“哐当”一声,花不羡揭下的盖子砸了回去,声音过于突兀,让疾行出门的花曌都忍不住顿下了脚步。
花不羡自觉失态,忙打哈哈,“手滑了,相爷见谅。”
花曌指望花不羡师徒赶忙将裴氏和花锦绣治好,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略微一点头,“神医自便。”
等他走了,陈奇摇晃着手里的拂尘——没错,才买的!
这家伙扮钟暮山的徒弟扮起瘾了,居然说买个拂尘才能彰显他超凡脱俗的气质。
花不羡深以为,他那就是招摇撞骗的气质!
陈奇看着垂花门的方向,肩膀捣了捣花不羡,“怎么,来的这位什么幽王你认识?”
花不羡从善如流的把药汁倒出来,“不认识。”
陈奇一脸不信,“不可能!你是什么样的性子,我虽然才和你相识不久,但我已经很清楚了!天塌下来你眼皮都不会眨一下!可刚才那门房提到幽王时,你明明手抖了,还说没猫腻?”
白了陈奇一眼,花不羡就奇怪,这人坑蒙拐骗的本事不怎么样,眼睛咋就这么毒呢?
“我进去送药。”她不想理陈奇,因为她自己都忐忑,祁元殇突然来相府干嘛?
不会是已经发现她的伪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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